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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处处皆文章(第1/2页)
佟九回去后,隆科多肯定会问得很细。
下次,桑清去隆府递消息,隆科多好意思赏薄了?
人际交往的本质,就是注意各种细节,尽量避免在无意中,得罪了人!
佟九下去后,卓泰又把秦可卿抱到了腿上。
“爷,您少喝点酒,早点回来,奴婢一定拾掇的香喷喷的,在炕上等着您!”秦可卿犹豫了许久,终因潜在威胁太大了,忍不住的缠着卓泰撒娇。
卓泰不由微微一笑,秦可卿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花魁,知道男人在外头应酬,肯定会逢场作戏。
秦可卿真正担心的是,卓泰又领一位花魁回来。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
两个花魁同在一个屋檐下,必然会互相争斗。
万一争宠失败,秦可卿被卖出王府,那就惨不忍睹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喽。”卓泰笑眯眯的拥着秦可卿。
秦可卿故意扑倒了卓泰,没羞没臊的开始作妖!
万恶的封建社会!
不过,卓泰很享受被秦可卿反扑的滋味儿!
这年头的男女同处一室,都是先上了车再说。
申时四刻,卓泰领着桑清他们,出门赴宴。
和上次不同,庆贺卓泰高升的地点,设在了赏春小班。
赏春小班,是京城最顶级的青楼之一,其姑娘之俊俏,陈设之奢华,服务之周到,一直为权贵们所津津乐道。
京城的顶流青楼行业里,大致分为南北两个流派。
江南那边的流派,就叫小班。北方这边的流派,就叫堂。
单从叫法的不同,就看出了南方人更照顾恩客们的心理感受。
卓泰到地方的时候,他手下的侍卫们,包括隆科多在内,已经在大门外,等候多时了。
官场上的规矩,地位最高,实权最重的那个,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请卓头安。”鄂尔泰率先扎千行了礼,大家也都跟着有样学样。
卓泰赶紧搀扶住鄂尔泰,异常诚恳的说:“都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弟兄,没必要礼数太多!”
满招损,谦受益,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隆科多包下的院子。
官面上的人,参加招待活动,排座次是必然的环节。
隆科多假腥腥的说:“卓头,您请上座!”
“隆头,一日为头,终身为头,上座该您坐才是!”卓泰怎么可能掉进这么浅的坑里呢,他一屁股坐到了靠门边的凳子上,说什么都不肯起身。
彼此推挡了几个来回,卓泰就是不肯挪动屁股,隆科多也不好意思再座上席,索性坐到了卓泰的左手边。
在大清的官场之上,向来以左为尊。
比如说,左都御史,才是都察院的一把手。
等卓泰和隆科多都坐下后,大家依次落座。
卓泰扫了全场一周,他发觉,隆科多在左,鄂尔泰居右。
其余的同僚们,也各按和卓泰关系的亲疏远近,坐在了自己应该坐的座位上。
官场上的事儿,就是这么的神奇!
在场的每个人,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指挥,都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定位。
上茶之后,隆科多笑着对卓泰说:“丰盛绸缎庄的钟东家,就在外头候着,不如叫他进来说说话?”
卓泰瞬间秒懂,这位钟东家,一定在隆科多的身上,砸了大钱。
不然的话,以今天的这种场合,不至于让一个贱商,公然出来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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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清朝,商人即使再有钱,也都是养猪场里的肥猪罢了。
究竟养多大?何时杀了吃肉,皆由老爷们做主!
“那就请他进来吧。”卓泰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可能挡住隆科多的财路。
不大的工夫,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被佟九领进了室内。
“草民钟玉,拜见卓五爷、隆三爷……”
钟玉一进门,便主动跪了,姿态低入尘埃。
亏他记性很好,居然一口气,连说了九个爷,却丝毫不错。
卓泰见隆科多一直闭嘴看着他,便明白了,这是在等他发话。
“罢了,坐下说话!”卓泰摆了摆手,显得很客气。
钟玉赶紧拱手道:“多谢卓五爷抬举,草民习惯了站着。”
就这句话,把万般皆下品,唯有当官高的社会本质,暴露得异常彻底。
“且退下吧!”隆科多摆了摆手,异常不屑的把钟玉赶出了宴客厅。
卓泰明白隆科多的意思,钟玉虽然是出钱招待的金主,却没资格站在这里,更别提坐下喝酒了。
这个时代的高档私人宴会,主要功能就是互通消息。
类似茶馆那种地方,其实是底层人获取社会信息的主渠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小班里的姑娘们,粉墨登场。
卓泰略微看了眼打扮得很标致的姑娘们,怎么说呢,美貌都不如香琴,风情也不如秦可卿。
素颜的绝色女子这种生物,实际上,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缺资源。
这就像是,卸了装后的一线女明星,很可能还不如村花貌美。
不过嘛,既然是逢场作戏,卓泰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便接受了隆科多特意安排的此间花魁。
等昆曲班子登场之后,室内的气氛,也跟着越来越热了。
七不害人,八不害人,唯有酒害人!
有人喝多了酒之后,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大声说:“若是不需要上值,每日皆如此逍遥快活,那才是我等应该过的日子!”
卓泰抬眼一看,却是他的远亲,丙小队内的另一个黄带子,康良亲王杰书的第四子,御前三等带刀侍卫巴尔图。
众所周知,现任康亲王是杰书的第五子椿泰。
椿泰的为人,倒还算是比较平和。
只不过,椿泰的生母,也就是杰书的继福晋董鄂氏,却是个异常刻薄的女人。
家家皆有一本难念的经!
巴尔图的生母,是杰书最宠爱的侧福晋。
杰书还活着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的亲儿子争夺康亲王世子的爵位,嫡福晋和侧福晋之间,恶斗了不知道多少回。
难分难解的积怨之下,矛盾就深不可解了!
两个母亲是死敌,连带着椿泰和巴尔图,即使见了面,也不说话,可谓是形同陌路矣。
巴尔图这话,乍一听,也没啥。
但是,就怕有心人故意传错话,打他的小报告,说他不想在乾清宫里当差了!
卓泰举起酒杯,打着哈哈说:“哈哈,各位老少爷们,来,走一个!”不动声色的故意打岔。
这就是丰富的政坛经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场面上的话,就不能解释。
越解释,就很可能越描越黑,反而会惹麻烦上身。
在场的人,还是以明白人居多,大家都看的懂卓泰的暗示:酒话,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