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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恒却摇头，玄黄之气先一步将赵杭的尸体横在主屋巨大的桌子上。
“就在这里，我一起看。”
“是。”
端木蓉双手持薄如蝉翼的刀片，岳恒站在几步之外，神识始终笼罩赵杭的尸首。
锋利刀尖割开尸体的皮肉，一股腐烂的味道瞬间蔓延至整个屋子，端木蓉一点点割开，逐渐露出其中泛着寒气的心脏和皮肉。
岳恒捂了捂鼻子，上前一步。
眼前的器官已经不能说是心脏了，更像是被一块冰牢牢裹住的碎肉，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而其他器官也是如此，更有甚者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腐臭味正是从此处传出。
“一个人竟然能够从器官处开始腐烂？”
乐锦指着器官的边界处说道：“你们看，腐烂最严重的地方是在丹田处，这是不是意味着与修炼有关？”
“有可能。”
端木蓉点头。
修武者玄黄之气皆汇聚于丹田，若是修炼的源头出了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不对。”
岳恒摇头，“若是因为修炼出了差错，赵杭怎会若无其事前来与卢安白对峙，以他的性格，早就求端木救治才是。”
被蹉跎了十年的人，对生的渴望远远超出一般人。
“有道理。”
乐锦摸着下巴点头道，“要我说，此事定然跟那个卢安白脱不了干系，陛下，让我来替您审问审问。”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岳恒迎头泼了一凉水，“你去查查赵杭十年前来到罗岭城后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晓。端木，你随我前去牢房。”
“是。”
乐锦梗着脖子：“我不同意这个安排，阿蓉，你跟我换换。”
岳恒刚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阴恻恻望着乐锦，“再给我说一遍。”
“.......属下遵命。”
屈打成招想法落空，乐锦蔫头耷脑离开。
端木蓉跟在岳恒身后欲言又止。
岳恒：“你是不是想问为何乐锦近些日子这么听话？”
端木蓉微微颔首，“阿锦向来不喜拘束，好在陛下宽仁，如今稳重些，也是她的福分。”
这可不是我的福分。
岳恒似笑非笑看了端木蓉一眼，回归正题：“你可曾在赵杭身上查探到符咒的存在？”
“并无。”
端木蓉正色道：“只知道赵杭生机像是突然被人掐断，等到我赶到他身边时，人已经没了呼吸。”
“相较于符咒，我觉得他更像是——中了蛊。”
岳恒脚下微顿，“从何说起。”
“我曾在华佗先生的手札中看到过一笔记载，在汉国边境以南，存在着一个极为隐蔽的部落，他们世代养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取人性命。”
“赵杭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但是我却在他的心脏处发现了一缕微小的气息。”
说到这里，她将始终握在手心的符咒抽出，上面赫然横着一道浅白色的丝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