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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么说,从未深切体会过“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含义的纪棠溪现在是真的体感受到了时间的宝贵,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飞快,常常是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一个上午就已经过去了,而他好像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看了那个人一眼。
他以为日子就会像这样过下去,一直到和那个人暂时告别。
这天晚上两个人上了床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吻,萧清涵翻到他身上之后和他说了一句话。
纪棠溪:“……什么?”
萧清涵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纪棠溪立时感觉整个头都几乎炸裂开来。
纪棠溪到不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一要求,每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紧张,这种事情的心理准备是不管怎样都不会准备好的,只要它没有真正出现,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幻象。
如今,这个幻象终于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那个人的眸子就像有一种吸引力,不管他怎么躲避都会被强拉进去,无处可藏。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像是主动求欢的言语,他实在无法开口。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默认为你同意了哦。”萧清涵又道。
“……”纪棠溪依然说不出一个字,在他看来这样的事应该和要相伴一生的人来做,绝不是随便一个恋爱对象就可以的,其实他从没有告诉过这个人,早在高中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将要白头偕老的对象默认为他,而以当时的情况这样的念头简直是天真得可笑了。
即便是现在,两个人真的成为了恋人,纪棠溪依然不会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也真的会永不分离,只是一直在美好地幻想而已,只要他们一天还在一起,自己的幻想就不会破灭,就可以继续拥有这个人。
但是……萧清涵,他的想法会和他一样吗?他是把他当成了一生的爱人,还是只是暂时取乐的情人?
如果你不能够永远陪伴我,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得到你,而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无休无止地思念,你知道么?
难得有些凄凉的想法,几乎让人落下泪来,可他的思绪也就至此而终。
恍惚中纪棠溪真的感觉自己被深切地爱着,那个人想要拥有他,就如同他也想要拥有对方,能够彼此心心相印,便可以看做是永恒了吧。
我好想告诉你,其实我甘愿的,倘若要我这一生只为这一个人疯狂,倾尽所爱,哪怕用一世的年华来交换,我都心甘情愿。
只要,那个人是你。
……
从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当然不敢说有花丛老手的经验,问题是他现在的这个对象也是个情况相仿的菜鸟,萧清涵仗着自己年长个子高体力强,又是个从不缺乏追求者的万人迷,总觉得那个小孩子就是应该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的,谁想到小孩今天竟然不安分了,这样景大主席怎么能甘心?
纪棠溪却舔舔嘴唇,朝他挑眉一笑,用从没有过的诱惑声音说:“我不厉害啊,但是对付你也算绰绰有余了,这也不需要什么经验技巧,只要有感而发而已,如果你比不上我真的应该去好好反思一下了。”
萧清涵控制不住地又捏了他一下,“你这是在勾引我?还埋怨我爱你爱得没有你爱我深?”
纪棠溪压低声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清涵终于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记得可千万不要哭出来。”
天堂与地狱来回穿梭究竟是什么感觉,纪棠溪觉得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再合适不过,因为他现在就在深切体会着,明明梦里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场景,仿佛体验着无穷的极乐,偏偏身体却传来一阵深切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好好享受,只得慢慢脱离了那美梦,同时渐渐清醒过来。
可他也是真的不愿意醒啊,谁能告诉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疼,就像被人砍了几刀又砸了几拳,拳是砸在腰部的……
我靠,这究竟是为什么,他那个地方为什么会那么疼啊!
疼得心烦意乱,不得已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含笑的脸,那个人看到他睁眼便立刻过来亲了下他的唇:“早啊,睡得怎么样?”
这个动作让他的心里甜的不行,可还是忍不住说道:“睡得挺好,可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啊?”
萧清涵的眼中起了疼惜,却并不意外,只是十分无奈地说:“你真的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
昨天晚上?……
纪棠溪的表情就这样由慢慢皱眉直接变成眼睛放大,切换的速度堪比流星,萧清涵好笑地看着那个男生的脸一瞬间就红成一个番茄。
这当然意味着纪棠溪想起来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们两个人就……那样……
此时的纪棠溪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自己现在还被他搂在怀里的……
一阵难以言说的窘迫袭上心头,他立刻转身挣开了那个人的怀抱,同时向前蹭着和他拉开距离,尽管这样的动作更让他后面撕裂一般的疼,他只是实在无法面对那个人。
他的动作终于让萧清涵笑了出来,靠过去将手搭在他肩上柔声说:“你怎么了啊?”
“你别碰我!”
纪棠溪紧闭着眼拉下他的手,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搂在怀中,那个人在他耳边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啊。”
纪棠溪:“……”
他记得这个声音,昨天晚上这个声音伴随着他经历了整个过程,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就是靠着它才撑过那一个个难以想象的疼痛的,现在这些痛又全部在他身上回报过来,登时让他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他现在不想见到那个人,不想被他触碰,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不想去回忆那个过程,自己是怎么被……
“你究竟在害羞些什么啊?”那个声音竟又响了起来,还在距离他非常近的位置,纪棠溪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他竟无声无息地又靠近了自己。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这个人说话,只想把他拽过来狠狠揍一顿,为什么疼的不是他!
可是他现在只是轻轻一动那里都疼的受不了,只得继续握着那只手。
这是纪棠溪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啥叫“无病呻吟”,他是真的无病,也是真的隔一会就想要呻吟一声,因为他疼!
萧清涵果然履行了承诺,一直在一边陪着他,当然两个人不能说完全形影不离,首先吃饭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萧清涵亲自到厨房煮了锅白米粥,再亲自端回来,亲自盛了一碗粥端到床边喂他吃。
“你看,我早上吃的也是这个,就算同甘共苦了吧。”那个人将勺子举到他的唇边含笑这样说。
纪棠溪喝下了粥,却为他的那句话直想翻白眼,就算他今天一天都不吃饭喝水也算不上和自己“共苦”。
而纪棠溪也不会完全不下床,至少很多个人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当然全程都是由萧清涵搀扶,早上下床洗漱的时候光是从床上下到地上都疼得他大汗淋漓,真恨不得被人一棒子打晕算了。
更难受的还是另外两件事,不过不提也罢,如果不是觉得饿肚子同样很难受纪棠溪是宁愿自己不吃也不喝的,这样就不用……
除了这些之外的其他时间他就一直躺在床上,那个人就躺在身后搂着他,和他说说话,偶尔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如果没有那恼人的疼痛纪棠溪一定会很享受现在的时刻,他从很早之前就盼望着将来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用想,就只和那个人这样待在一起,在他的陪伴下千万年的时光都将如弹指一挥。
纪棠溪这“半身不遂”的状态持续了足有五天,走路费劲,不敢吃东西,活动范围有限,弄得一向“不谙世事”的景妈妈都来卧室看看他身体怎么样,因为那几天他都没有和萧清涵一起陪景妈妈散步,后者就关心了一句他在做些什么,萧清涵说出了自己早就编好的借口,是纪棠溪这几天肠胃有点问题,不方便到处走动。
于是纪棠溪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起了要离开的念头,千万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事实上也确实到了他该回家的时候,母上指定的时间是小年之前必须回来,还有三天就要到了。
纪棠溪不得不说萧清涵确实挑了一个非常好的时间,在他身体完全好了之后才离开,省得在飞机上受罪。
“明天我陪你去给你爸爸妈妈买点礼物吧。”出发的前三天晚上,萧清涵对纪棠溪这样说。
这时的纪棠溪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还收拾得非常有干劲,真像他自己说得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听到萧清涵说的话他抬头看看那个人,竟看到他的神情难得显出几分落寞,还有似乎想要掩饰却分明能让人看出的不舍。
纪棠溪的心也一瞬间疼痛起来,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试图说服自己是因为对这人的不满才离开的,这样就可以走得心安理得,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一丁点都舍不得这个人,不管怎么样都希望他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纪棠溪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拥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地说:“好啊。”
第二天两人基本上一整天都待在外面,纪棠溪已经在萧清涵的陪伴下逛了首都绝大多数的景点,但是关于应该买些什么礼物送父母这些事还是萧清涵更有经验一些,他选的礼物不是一大车一大车那种,而是只有一个,却一拿出来就可以震撼全场的那种。
其余的时间就是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玩了,纪棠溪前面几天过的是连苦行僧都不如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活蹦乱跳了自然不会放过自己的胃,他简直想再去一次那条美食街,再把里面的食物从头至尾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