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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溪无法确定此次来的宾客中是否已经混入了这次事件的凶手,纪棠溪更不明白他的真实动机,如若沙家真的仇家很多的话,只怕这凶手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更何况,就算有人要出手整治沙家,难道一定要亲自动手么?江湖上的暗杀组织,有名的无名的,真可谓是数不胜数……
想了半天想不出结果,索性纪棠溪也去了里屋。只见之前跑来的那些笨蛋全被拦在了外面,一个中年人正在那验尸,应该就是衙门的仵作吧。
一时间,没人说话,几个人拉着沙墨纪棠溪,不让他冲上去。那个仵作此时检查完了,走了过来,沙墨纪棠溪急忙就像床边冲了过去,一边叫着“芮儿……”一边拉着新娘的手大哭。
看来呀,他对新娘的感情很深,可是,这么沉不住气,可见他真的没经历过什么江湖险恶呀……
这天下午,纪棠溪又和萧清涵来到了之前骑马的那片原野,此时这里已经长出了青草,一片淡淡的绿色,纪棠溪很喜欢这里一望无际的感觉。
这次纪棠溪们并不是来骑马,只是过来散散步,感受感受春天的的气息,纪棠溪们走了一会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给纪棠溪讲起了纪棠溪小时候的事。
静静的听他讲话,纪棠溪却突然感觉空气中有微微的波动,纪棠溪们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变,雪师兄也不再开口,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了易容面,说起来,除了碧霄山庄的人,天山雪在外面闯荡江湖时都是带了易容面的,他说,别人见不到他的真实样貌,会少很多麻烦,那面具原本就天天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只是,这里通常是没有人来的,这次来的是谁,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雪师兄刚刚戴好易容面,前方就凭空出现了三个人,倒让纪棠溪吃了一惊,如此速度,足见轻功之高。
纪棠溪抬眼看去,是一蓝衣,一白衣,一红衣,三位少年,蓝衣那位拿着一柄折扇,云淡风清,优雅沉稳,居然是之前见过的穆涤清,另外两位没见过,白衣少年看起来很文秀,脸上挂着柔柔的微笑,水一般温和的感觉;红衣少年则是明显的灵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稚气的脸又平添几分少年的骄横,看起来,一定是一个活泼,任性的人。
纪棠溪笑了笑,拉着雪师兄站了起来,向穆涤清抱拳道“原来是穆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请恕罪,”说着又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师兄天山雪。”
“天兄你好。”穆涤清像天山雪抱了抱拳,天山雪也回礼道“穆兄弟,你好。”
穆涤清接着向纪棠溪们介绍了另外两位少年,白衣那位是离鸿教的水护法,君颜兰,红衣那位则是火护法,壁红瑾。
纪棠溪向那两位也抱了抱拳,然后问道:“不知三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呢?”
他告诉纪棠溪,半个月之后,在苏州城会召开一场盛会,是是苏州太守为其公子举办的,这场大会还举办了众多活动,有各个领域的杰出人才来作为评委,据说全国各地的文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想赶过去试一试呢……
穆涤清说,他此来就是为了邀请纪棠溪们去参加,活动是没有名额限制的,若是可以在某个领域上获得第一名,这不也是对自己实力的最好证明么?
纪棠溪告诉他纪棠溪会考虑,明天给他答复,问他现在住在哪,纪棠溪明天去找他,他说住在城里的青云客栈,然后就和那两个人一起离去了。
呵呵,对这离鸿教的人,纪棠溪是越来越没话说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纪棠溪现在在这里的呢,还有,神出鬼没的,轻功这么吓人,那武功岂不是更厉害?这下纪棠溪又见到了他们的其他两位护法,也就是只差最后一位左使纪棠溪没见过了,不过那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看不出性格,但就第一印象而言,纪棠溪觉得他们的样子和他们的名字和职业都很般配。还有,这穆涤清做事胡闹的风格还是一点没变,就是一个什么大会嘛,也要特地赶来告诉纪棠溪,他们的情报网也真是很不错,不过他这次想试探纪棠溪什么呢?说实话,读书纪棠溪还成,要纪棠溪讲讲书中的内容,纪棠溪也可以讲个□不离十,可这次大会考察的应该是某项技能吧,那些,纪棠溪可就是门外汉了……
纪棠溪摇了摇头,撇开脑中纷杂的思绪,问天山雪“他们说的那个大会,你知道么?”
“知道的,”他回答“说起这个苏州太守,纪棠溪听说,这个人亦正亦邪,他的妻子是青龙帮帮主的女儿,这个算邪派,他的结拜兄弟是鄱阳门门主的公子,这个算正派,这苏州太守也是鼎鼎有名的才子,曾经的状元,他的儿子,年少时更是不可多得的神童,七岁打败所有武术师父,九岁以卓越的见识,让江南一带文人墨客无不甘拜下风,以琴棋书画四绝技闻名的‘冷月公子’月无暇亲自为他提了个‘天之骄子’的牌匾,就连当朝右丞大人也对他惊为天人呢。”
心中有些惊奇,他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纪棠溪笑着,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太守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墨栩晨。”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娶那个邪派女人为妻呢?”
可能雪师兄知道纪棠溪在考他,没有回答纪棠溪,而是说“那你讲给纪棠溪听听吧。”
被人反将一军,纪棠溪轻咳一声,给他讲道:“那个人广交天下好友,心中倒没有什么正邪之分,那墨夫人当年也是名动江南的才女,当年西湖上有一艘画舫,名为‘弄月’,那画舫主人每天都设下一个诗题,邀请文人们前来作诗,这画舫的主人便是那冷月公子,墨栩晨的父亲墨疏横和母亲碧纪棠溪晴曾有一晚,同时在画舫上作诗,两人的诗都被冷月公子评为魁首,是以二人一见钟情。”
说起来,墨栩晨的父亲和母亲的故事,还真的很传奇呢,也很美,难怪那墨栩晨有如此才气。据说,原本两人都是杭州人,后来墨疏横做了苏州太守,就举家迁往苏州了。
“讲得不错,”雪师兄幽幽的看着纪棠溪“在连横堂办事,消息就是灵通。”
“那,你不是连横堂,为什么消息也这么灵通?”
“纪棠溪们玄武堂,在全国各地可都会建立银号的,自然也会经营一些比较赚钱的行业,全国各地那些最好的绸缎庄,玉行,当铺,都是纪棠溪们开的,你说,纪棠溪消息会不灵通么?”
纪棠溪点点头,“要纪棠溪说呀,那苏州太守应该是想让墨栩晨借着这次大会多结交一些才子吧,将来无论他是经商,还是进入仕途,有良好的人脉对他一定是有很大帮助的。”
“是呀,”他满不在乎道“纪棠溪们结交他,对纪棠溪们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啊?”纪棠溪被他弄得无语,笑着问了一句。
“暂时,纪棠溪还不知道。”他摊摊手,摘下了脸上的易容。
天山雪同意去参加那个大会,于是纪棠溪第二天辰时,就准时到青云客栈去通知穆涤清,进了客栈的门,没看见穆涤清,倒是见到了壁红瑾,依然是一身红衣,正在悠闲的喝茶。纪棠溪一愣,还是上前去和他打了招呼。
“壁兄弟,”纪棠溪走到他身边拱手道“请问,穆兄在何处?”
“说话别那么老气横秋的,长得像十七的,行事却像七十的,真是。”
……
没想到,纪棠溪的态度居然换来这一顿指责,老气横秋?好熟悉的词,突然想到纪棠溪也曾这样说过英季,呵呵,这下轮到纪棠溪了。唉,感觉自己又被刺激了,也,又想起了以前的纪棠溪。他要是知道,失忆了之后会变成纪棠溪这样子,一定会嗤之以鼻吧……
好,纪棠溪此刻决定,以后面对壁红瑾,无论是什么情况,纪棠溪一定不再压抑纪棠溪的本心,不说违心的话,不做违心的事,也不再装模作样。只因,他一句话,让纪棠溪感觉到了污浊世风的唯一一丝清灵之气,纪棠溪在这一瞬间觉得好喜欢这个男孩。
“抱歉抱歉,”纪棠溪笑着道歉“你是在这里等纪棠溪的么?”
主厅名为“紫珊堂”,人流倒是没那么频繁,估计这里并不是擂台之一,仆人将纪棠溪们送到这里就回去了,此时倒又有一人来迎接纪棠溪们,也就是,这次盛会的主角、太守的儿子,墨栩晨。
栩晨和他们互相问候几句,然后就带纪棠溪们进了主厅,说是见见他父母。
对于他的父母,纪棠溪还真是很有兴趣。纪棠溪想,听了他父母的故事的人,应该会有两种态度,其一是赞美他们不畏惧世俗的眼光,其二则是看不起墨疏横被邪派女子所迷惑。从纪棠溪个人来讲,当然是属于第一种了。
此时主厅已坐了不少人,看起来都有些年纪,估计可能是墨大人的好友,借这次盛会来叙旧的。
栩晨带纪棠溪们走上前到主位前面,那里坐了两个中年男子,正在聊天。栩晨对主位左侧的那个人道了声“父亲”,有对坐在主位下面第一客位的那名女子道“母亲”,然后说道“孩儿新交了几位好友,特来见见父亲母亲。”
纪棠溪对他说“纪棠溪忘了。”
小孩横纪棠溪一眼,像是十分不满,但也没再说什么,纪棠溪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向前面走了一点,也就来到了画舫那边,纪棠溪看着湖面上众多色彩斑斓的画舫,不禁想到了那时纪棠溪独自一人来这里时的场景,也就是在一座画舫上,纪棠溪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人。
此时,湖边还是和当初一样有几对情侣,和那时的景象还真是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