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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个王二,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相,人后却在偷偷摸摸绣心衣。”
被自己无意间的发现弄得慌忙无措,斐什顾不得将王瓒的床榻重新铺整好,只是囫囵将丝衾覆盖还原后,便逃一般地匆匆离去。
“不过,他是为谁绣的心衣呢?难道..是秋秋?此二人的关系竟变得如此亲密了?”
“斐公子!”
就在他嘀嘀咕咕地朝后门迈去的时候,忽被从清秋小院步出的花花草草给叫住,随即便停下步子,朝二人走去。
“小民见过太清乡主。”
整衣敛容后,斐什才向二人拱手行礼。
“噗!”
见他正儿八经,花花噗嗤一笑,“快别装了,矫情得很。”
斐什并未抬头,依旧俯首而立。
“斐公子,想必,你亦是才得知我们姐妹二人的真实身份吧?”
草草不似花花那般傻开心,而是很快察觉到斐什的怪异。
“是!”斐什蹙眉点头。
“斐公子,我们并非有意相瞒,实乃不想因自己的身份与大家伙儿生出疏离。”草草解释道。
“嗯。”
斐什颔了颔首,便拱手向二人告辞。
“诶..斐公子!”
见斐什大步离去,花花急忙追了上去。
“姐姐,斐公子这是在有意与咱俩划清距离。”
草草将她拽住,凝眉摇了摇头。
“可为何呀?我们这乡主身份又不会碍着他什么。”花花不解。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想必王师叔应当知晓几分。”草草猜测。
“那咱们找他去。”
说罢,花花便转身朝懿之轩疾步而去。
“不在?”
不过,二人并未在懿之轩见着王瓒,只好悻悻离去。
“妹妹,阿母这次催婚的意图很是明显啊!”
返回四进院的路上,花花看向草草,微蹙峨眉。
“嗯。”
草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所幸的是,阿母向来尊重我们的想法,即便再着急,亦不会随随便便将我们嫁出去。”
“那若是你我二人同时嫁与皇室之外的人,她可否会同意?”花花又问。
“你说斐公子?”草草笑问。
“哎呀!看破不说破好吗?此事八字还差一撇呢,又何必直言挑明。”花花嗔怪道。
“嘻嘻!”
草草掩唇一笑,觑向花花,打趣道:“什么八字差一撇,我看姐姐早已是志在必得,就等斐公子点头同意,上门提亲。”
“哎呀呀!”
花花娇羞跺脚,云娇雨怯一番后,才追问道:“你说阿母会接受斐公子吗?他虽是闻喜望族出生,奈何却因父母早逝,被族人冷遇,不得已,才被迫赴蜀,投奔其姨父一家。现如今的斐公子,除了父母所遗留下来的那些田宅钱财外,在锦官城可谓毫无根基。”
“若是阿母在意权势,当初便不会远嫁与咱们阿翁了。”草草说道。
“你说得在理,是我想多了,咱们阿母可是女中豪杰,并非普通皇女。”
听闻此话,花花这才安心落意。
“姐姐这是当局者迷。”
草草笑着轻揽过她,忽又面色凝重道:“不晓得斐公子是否真对咱们姐俩心存爱意?还有就是,他似乎有些介怀咱俩的皇族身份。”
“他对我们抱有好感,我是能肯定的。只不过,就像你说的,看他刚才的反应,要么就是介意咱俩的身份,要么就是对我们故意隐瞒此事而心生不豫。”花花说道。
“哎!若是后者倒还好,你去撒个娇,我去说个理,便能很快让他消气;可若是前者,怕是只有等到王师叔回来后,才能找他问个究竟了。”草草嗟叹道。
“哎...”
闻言,花花亦忍不住叹出口气。
“哎哟..哎哟哟...”
被王瓒这么一摔,渣常侍直接屁股坐地,现下,可谓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好趴在床上,由手下伺候着为自己的屁股上药。
他现下,可真是怕了王瓒,生怕他再对自己暗下黑手,所以,当王瓒主动提出要为他擦药时,他破天荒地摆手拒绝了。
呵呵!
瞅着渣常侍呜呼哀嚎的悲催样,王瓒由衷窃喜。
摔不烂你丫的屁股蛋子o( ̄ヘ ̄o#)
“你们先出去。”
上完药后,渣常侍便将房中手下与下人一并唤离,而后便一脸哀怨地望着王瓒,哽咽问道:“我是不是惹小车车你生气了?否则,你怎会对我如此狠心?”
“是!”王瓒重重点头道。
“额...”
见王瓒如此直接地点头承认,反倒令渣常侍束手无策,张口无语。
“人家..人家哪里得罪你了嘛?”渣常侍呜咽着问道。
“你错,抓人,让其,含冤,入狱,险丢,性命。”王瓒沉声道。
“啊?”
渣常侍一噎,脑中霎时空白。
错抓人?谁呀?
我这辈子可没少干陷害他人之事啊!
他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抓错了谁,才惹得王瓒怒发冲冠,频频暗伤自己。
“流放,欧胜举,与马清,那日。”
王瓒见状,冷声提醒。
“哦!”
渣常侍随即记起,自己确有抓获一名疑似内奸同党者,并当场命人将其送进车官城监狱。
“她谁呀?”
而后,他看向王瓒,一脸懵逼,委实记不起陈湫蔹的长相来,只知其是一名发育未全的黄毛丫头。
“我徒弟。”王瓒睨着他,说道。
“呀!你徒弟啊?”
渣常侍大惊,顿觉不妙。
这小子可是很护犊子的啊,不仅护犊子,还特别记仇。
遥想王瓒初进宫时,因不知其身份,渣常侍便伙同一帮手下,对其出言调丨戏,哪知事后,他们不仅被皇上给责罚了,还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麻袋套头拖进了冷宫里,与冷宫那些疯妃一起被关了数日,其间的血泪遭遇不堪提及,直至十日后,才被宫里的侍卫发现,给救了出去。
他当然能猜到,此乃王瓒暗中所为,奈何没有证据,加之,又不想与王家交恶,这才咽下这口苦水,对王瓒当面笑嘻嘻,背后骂唧唧。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你那徒弟现下可好?没..没死吧?”
他一拍床沿,痛心疾首一番后,又忐忑探问一句。
“托您,的福,没死。”王瓒冷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恐怕会生不如死-_-||
渣常侍以手叩额,分外庆幸。
“不过,却惨遭,狱卒,设私刑,被鞭打,数日,险些,丧命。”王瓒又道。
“哎呀!他们真不是人,怎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该杀,该杀。”渣常侍急忙道。
“依法,处置了。”
王瓒淡淡一句后,瞥着渣常侍义正言辞的虚伪样,俯首冲其小声道:“秋秋,可不,只是,我的,徒弟。”
“啊?她叫秋秋啊?改日我送些首饰布匹过去,以此请罪。”渣常侍诚心道。
“秋秋还是我的心上人,所以,牵红线之事,怕是只有让你白费心思了。”
王瓒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哈?”
渣常侍再度震惊,并非全因这句话,而是王瓒说话的方式。
“不口吃了?”
他眨了眨眼,又喃喃道:“我还是尽快回京吧,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知晓自己得罪了王瓒,以免再被他明里暗里地算计,惜命的渣常侍已然决定,等屁股和膝盖伤愈后,便即可离去。
“你回来啦?”
从下人那里得知王瓒已返回汉绣坊,并通传她前去懿之轩一见,陈湫蔹匆忙抹了口脂,又将花草二人赠与自己的珠钗插上,这才迈着雀跃的步伐,兴冲冲地跑至懿之轩。
“嗯?上了,妆面?”
刚一开门,王瓒便察觉到了陈湫蔹的异样,遂后退一步,将其细细打量。
“就..就上了口脂罢矣。”
陈湫蔹轻扯着自己的袖摆,敛眉垂首,羞人答答。
“好看。”
王瓒莞尔一笑,伸手将其拽进怀里。
“还..还没关门呢!”
瞥着大敞的院门,陈湫蔹娇羞更甚,生怕被旁人瞧见。
王瓒笑了笑,将大门带上后,便迫不及待地俯首而下,吻住了她的娇唇,贪婪地吸食着她檀口的芳香。
“唔..小心..小心我的口脂。”
陈湫蔹伸手推阻,却被王瓒抱得愈紧,再一个刀枪直入,彻底令其无法躲避。
“嗷嗷嗷!”
正在院子里遛弯的孔爵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围观。
唔?
感受着三只妖艳儿投来的炙热视线,王瓒干脆将陈湫蔹打横抱起,朝寝卧行去。
“嗷嗷!”
妖艳儿们赶紧跟了过去,却被王瓒给关在了寝卧门外,只好不甘踱步,在门口来回徘徊,并探头偷听。
“呃?”
当王瓒欲将陈湫蔹抱上床榻,进一步亲热的时候,忽觉房中有异,很快对着屋内摆设扫视一圈后,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摊在床头的那件半成心衣上。
这个斐什!
王瓒大怒,随即将陈湫蔹放下,向床榻走去。
“怎么了?”
陈湫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一脸莫名。
“你..你先,别过来,等我将,这里,收拾,一下。”
王瓒头也不回地抬手阻止陈湫蔹靠近。
“我来帮你。”
陈湫蔹解颐,将手帕收起后,便行至床榻,打算帮着王瓒一道,将杂乱的床铺重新整理。
“你怎把床铺睡成了狗窝啊?”她笑道。
“咦..那是啥?手帕吗?”
未待王瓒将她推至一旁,陈湫蔹便发现了那件粉色心衣,遂好奇伸手,欲将其够过来细瞧。
“不是!”
王瓒抢先一步,将心衣一把抓进手里,又藏在了身后。
“师父,你是不是又在为雪莲姐姐绣手帕?”
陈湫蔹见状,嘴一瘪,眼泪已然在眼眶打转。
“不是手帕。”王瓒立马摇头。
“那是啥?”陈湫蔹着急追问。
“是..是心衣。”
瞅着陈湫蔹泫然欲泣的可怜样,王瓒不想被她误会,随即便将那件心衣递至其跟前。
“你..你在为她绣心衣?!”
待看清那件半成心衣后,陈湫蔹花容失色,踉跄后退两步,便捂着嘴夺门而出了。
“喂!不是给她绣的,是给你...”
王瓒急忙追出,却发现她早已跑没了影。
“都怪,斐什!”
怒骂一句后,王瓒便捏着心衣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