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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59章私拆密信,得知真相(第1/2页)
她快步走过去,指尖在纸上轻轻一抹,犹豫了几息,还是拆开了信封。
——信纸极薄,展开时发出轻微响动。
这字迹工整得很,她一眼便认出是阿芸所写。
【请王爷安。姜小姐此行皆照王爷吩咐处置,春苦散一事并未生疑,请王爷放心。】
姜娩瞪大眼睛,短短一行字刺得她心脏都紧了一下。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被抓进山庄第一夜,阿芸来得那样巧合。连乌雀都知道春苦散,阿芸是东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娩只觉得自己糊涂,当时竟然一点没有怀疑。
而此刻这封信,更是让她意识到一个骇人的事实——
原来萧珩之早就在布局,不知从哪一步起,连阿芸都成了他的眼线。他不仅知道她去了山庄,知道她去查春苦散的事,还一直在背后监视她。
而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一路被他牵着走。
姜娩手指微颤,几欲将信纸撕碎,可还未及动手,门外忽传来细微脚步声。
她猛地一惊,将信迅速叠好放回原处,转身躲进屏风后。
心跳如擂,几乎要冲破喉咙。
片刻后,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沉稳脚步声踏入房中。
是萧珩之。
姜娩屏息,透过雕花缝隙望去,只见他走到书案前,拎起那封信,低头一览。
他并未多做停留,视线一扫而过后,便将信纸投入铜炉。
火舌舔上薄纸,燃起的一瞬化作飞灰。
姜娩望着那片火光,脑海却是一片冰冷。
门“咯吱”一声关上。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她才缓缓走出来。
铜炉边缘还在冒青烟,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那层微颤的心绪压下。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萧珩之的控制。
春苦散,她必须尽快解。
而萧珩之,若真是她解毒的唯一线索——
那她,绝不能心慈手软!
......
北钦王府前厅,金炉沉香未散。
萧珩之步入厅中,负手而立,眼神沉静冷峻。
段知安端坐在上首,指尖把玩着一柄玉笛,神情看似松弛,目光却如锋刃打量而来。
“王爷倒真是贵人事忙。”他笑意不达眼底。
“太师不请自来,怠慢之处,恕本王无礼之过。”
萧珩之不冷不热地回一句,步入主位落座。
段知安却不以为意,缓缓道:“不碍事。今日在下并无公事,只是来送殿下婚柬。”
他说着,便从袖中抽出一方金纹婚帖,放于案上。
萧珩之瞥了一眼,说:“送婚柬这等小事,还用得着太师亲自来一趟?”
段知安轻笑不语,目光在厅内一转,示意左右。
萧珩之抬手一挥,下人尽数退下。
“今日确实还有一个消息来告诉王爷。”
“何事?”
“太子协理闻氏私铸兵器一案尚未结案,近日陲州又出贪墨案,牵扯众多官吏。在下已向皇上呈书,特意命太子前去陲州督办此案,明日便启程。待返程后便要准备婚仪大典,忙碌至极。”
他顿了顿,又说:“太子妃之位已是稳稳当当,太子远离都城,也无暇分心给旁人。”
“太师是在提醒本王那日的承诺吗?”
段知安轻笑一声:“王爷还记得此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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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只要宁祉与姜娩不再纠缠,本王不会对他怎么样。”
“在下保证,直至殿下成婚,其二人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段知安说完,端起茶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萧珩之又问:“太师若是还有话想说,不妨直言。今日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太师莫吊人胃口。”
“王爷好似心绪不佳,也不知是被谁惹恼了?”
萧珩之没有说话。
段知安笑容也渐渐收敛,语气一沉:“在下倒真有一事好奇。”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闻氏私铸兵器,可是王爷做的手脚?”
萧珩之眉眼一动,却未答话。
段知安不慌不忙地吹着茶沫,缓缓开口:“那批兵器藏匿隐蔽,能不留痕迹把记号抹得干干净净。我细思许久,能有此手段者,便也只有王爷了。可不知,王爷为何要如此对闻氏?”
萧珩之轻啧一声,漫不经心回答:“闻氏府邸重重把守,太师觉得我是有什么神通不成?”
“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段知安将案上的茶盏往前推过去,神色意味不明。
“那兵器,难道是王爷所制,在必要关头抹去印记,用来彻底扳倒闻氏?”
萧珩之不动声色将茶盏推回,冷声道:“本王和闻氏无冤无仇,何至于冒这个风险?”
段知安抬起嘴角:“这也是在下疑惑之处。难道,是闻氏设宴那天,姜小姐被当众羞辱,所以王爷才......?”
萧珩之打断他:“原以为太师手眼通天,没想到身边人做的事也不知,倒教人意外。”
段知安眉心微蹙:“此话何意?”
“何意?太师可知晓醉音楼?”
段知安点头:“自然,世家官宦子弟的喝酒饮茶之地,数月前失火焚毁。”
萧珩之缓步走至窗前,语气平静:“那夜醉音楼着火之前,我曾入内。”
段知安眉头微挑,神情不变。
萧珩之继续道:“瞥见一兵器图纸,上头同样有白色羊头。可还未细看,便因失火而被迫离开。”
“那兵器的造法与制式,为边防所禁……”
段知安眸色微沉,半晌方开口:“醉音楼是闻氏的生意,你是说,那地方表面经营酒楼,实则是闻氏做兵器买卖?”
“太师觉得,闻氏在天子脚下设私兵坊,铸重器。若背后无人相助,他们怎敢?又如何瞒过了太师?”
段知安眉头微动。
片刻沉默后,他直视萧珩之:“你在影射太子。”
“本王可不曾提到太子。”萧珩之嘴角冷冷一牵,“我只是将所见所闻,奉告太师。至于真相如何,太师素来通天机、晓人心,想来不会看错。”
这一刻,厅中只闻香炉轻响,茶水轻沸。
段知安眉眼间满是思虑。
他心想,如今他支开了宁祉,不再与姜娩有牵扯,已是如了萧珩之的愿,他没理由再编排这些话来骗他。
倘若没有骗,那宁祉就是在与闻氏共谋勾当。
那日朝中,宁祉那般义正词严。
莫非,也只是假面?
段知安思虑至此,喉中一股涩意隐隐而起......
一个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储君,一个是心狠手辣,骨子里都透着冷意的赤奴。
他竟,开始迟疑要不要信后者的话。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