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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梦玥朝外面望了一眼，诧异地问道：“那么远，你们还能听到我叫你们？”
“就算是低语，属下们也能听到，殷大小姐可以放心。”暗卫丙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属下们从来没有听过不该听的东西。”
殷梦玥表示了解，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她整理了一下八皇子的病历，正准备休息，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有暗卫们在，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闯进来。殷梦玥诧异地望过去，看到了轩辕拓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快步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抬起小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殷梦玥去承运殿的时候，偶尔会碰到轩辕拓，但也都是谈正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相处过了。
轩辕拓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温声问道：“想不想本王？”
殷梦玥有些不好意思，反问道：“你说呢？”
轩辕拓在凳子上坐下，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和刚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是一个绵长而炙热的吻。
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殷梦玥快喘不过气来了，轩辕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殷梦玥将脸贴在轩辕拓的胸口，低声道：“我娘的事，谢谢你……”
“这是本王应该做的。不过……”轩辕拓眼底浮现出了几分疑惑，“即便是本王，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线索。当年的一切蛛丝马迹，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殷梦玥很诧异，“连你都调查不出来，那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轩辕拓的本事她很清楚，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别担心。”轩辕拓握住殷梦玥的手，“幕后真凶，本王迟早会揪出来！”
殷梦玥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了其它事情。
“……你打算在明日的朝会上，对张丞相发难？”
轩辕拓道：“筹谋多年，就看明天。”
殷梦玥和他对视，坚定道：“殿下你，不，是我们一定会成功！殿下挖坑，刘御史填土，张丞相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且不说刘御史爱女如命，姜皇后当初在宫宴上和张氏母女合谋，险些害刘若云的性命，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刘御史本身就是一个极为正直的人，张丞相祸乱朝纲多年，有将他连根拔起的机会，刘御史一定不会放过！
况且，她之前已经和刘若云通过气了，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天！
轩辕拓没有久留，和殷梦玥说了会话，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镇国公府。
翌日一早，见府中十分吵闹，殷梦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零儿从外面走进来，捂着嘴巴笑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因为汪先生干的那事，二小姐一直说府里闹鬼了。国公爷虽然没有跟着她胡闹，但也顺水推舟请了不少道士来府里做法事。”
殷梦玥心里记挂着轩辕拓昨晚和她说的话，对此只讥讽一笑，没有过多关心。
到了下午，在外面探听消息的小一跑了回来，激动道：“姑娘，今天早朝，晋王殿下曾经那八个未婚妻的家族，联名状告张丞相的孙女草菅人命，他也从中包庇，甚至助纣为虐。陛下命人彻查此事，那八位大人早已收集好证据，张丞相无论如何都狡辩不了！”
殷梦玥追问道：“然后呢？！”
武德帝虽然忌惮轩辕拓，不可能赐婚权臣之女给他，但他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未婚妻若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皇室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那八位大人在朝中皆有官职，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花，若八人联手，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小一继续道：“随后又有数位大臣出列，将张丞相这些年犯的罪状一条条列了出来，整个朝堂都在声讨他。更有人指摘他是皇后党，做这些事恐怕是皇后娘娘授意。御史们更是联名上谏，请陛下严惩张丞相，以正朝堂和后宫的风气！”
殷梦玥笑道：“晋王殿下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不然朝堂上全是皇后党，就算有人状告张丞相，也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可不是吗！”小一眼底也有喜色，“张丞相当时就愣了，估计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失去了对朝堂的把控；晋王殿下又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人安排上了。”
零儿等不及问道：“所以最终的结果呢？”
“陛下大怒，当场下旨罢免了张丞相的官职，将他打入大牢，还命人去抄了丞相府。一应家眷，全部按律处置！大家都说张丞相威风了几十年，这一次是真的要栽了！”
殷梦玥大喜，“我就知道他出手，定会一击毙命！”
几个小丫鬟都知道殷梦玥口中的“他”是谁，纷纷打趣道：“原来晋王殿下在姑娘心目中的形象，如此英明神武！”
殷梦玥不禁老脸一红，嗔骂了她们几句。
随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除掉了张丞相，等于断了皇后的一臂！接下来对付她，会容易很多。”
零儿不解地问道：“大小姐，小一刚才不是说，那些大臣都说张丞相和皇后娘娘蛇鼠一窝，为何陛下只处置了张丞相一家，却丝毫没有降罪皇后娘娘？”
殷梦玥喟叹道：“皇后毕竟是太子的母后，又是一国之母，哪是说处置就能处置的？况且她身后还站着靖北公府。只要陛下没有废后的心思，就不会动她。”
“啊……”零儿看起来很失望，“奴婢还以为这件事会对她造成很重大的打击呢。”
殷梦玥笑道：“你说得也没错。失去了张丞相这个左膀右臂，晋王殿下很快就能将皇后在朝堂上的势力连根拔起，对她的打击还不算大？”
“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这件事，当真没在陛下心中留下一点什么吗？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积累陛下对皇后的不满。到最后，水滴石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