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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经此一事，太子殿下失尽人心，还让凤星的兄长因他而死，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害他！”碧云沉声道。
“的确是太子冲动了。”姜皇后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那些弹劾太子的大臣，大多是凌王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处心积虑对付太子？！他的心倒是够狠，竟能舍得殷司辰那员大将！”
如若不然，太子的处境也不会这么凄惨。
碧云试探性地问道：“娘娘，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凌王送了他们这么大一份礼，姜皇后能不礼尚往来吗？
“陛下前些天不是将修缮宗祠的事，交给凌王在负责？吩咐下去……”
听完姜皇后的计划，碧云的眼睛瞬间亮了，“奴婢遵命！这样一来，凌王殿下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主仆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碧云才请示道：“……娘娘，李良娣那里，该如何处置？”
“不管她是不是被人陷害，在陛下和太子眼中都有不洁的嫌隙。她腹中的孽种，陛下不会承认。既然如此，她也没有继续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好好的皇长孙就这么废了，说起这件事，姜皇后的心就像在泣血！
这次不让凌王付出血的代价，她决不罢休！
碧云恭敬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会交待东宫的人，过段时间再将李良娣处理干净，绝不会让她影响太子殿下的清名。”
……
太子和姜皇后都认为，这件事是凌王所为。
事实上，这么大一口锅扣在头上，凌王也是百口莫辩。
殷司辰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又是身份贵重的镇国公世子，前途不可限量。损失了这样一个人才，凌王的心也很痛好吗！
“可查清楚了，镇国公府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王沉声问道。
事关皇室尊严，武德帝下了严格的封口令，哪怕是凌王的人，也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凌王的眸色晦暗不明，“罢了……本王亲自走一趟。”
殷司辰是他的心腹，突然暴毙，他本就应该前往吊唁。
镇国公府一片缟素，满府都是哀泣的声音。
听到凌王驾到的消息，殷天段勉强打起精神行礼，“老臣参见凌王殿下……”
“镇国公不必多礼。”凌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望向灵堂，目露哀切之色，“司晨英年早逝，本王亦十分痛心……不过他的身体一向强健，打战时在冰天雪地卧上几天，都不会生病，为何会突发恶疾？”
说起这件事，殷天段眼底就露出了浓浓的怨恨之色！
不过顾忌外面耳目众多，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两人说了一会儿客套话，殷天段才避开众人，将凌王请进了自己的书房。
“凌王殿下，司晨根本不是突发恶疾暴毙，他是被陛下一杯毒酒赐死的！”殷天段双眸猩红，咬牙道。
“什么？！”凌王十分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跟太子有关？”
除了这一点，凌王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原因能让武德帝赐死击退北漠的功臣。
但太子带兵夜闯镇国公府，到底是为什么？
“那天晚上，太子殿下……”殷天段将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王，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诚恳道：“凌王殿下应该知道，老臣的二女儿是凤星，太子殿下早已在私底下将太子妃之位，许给了她。”
“老臣原本是太子党，愿意一心辅佐他。但没想到……太子竟然丝毫不顾情谊，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陷害，便害死了司晨！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人，不会明白有多痛！既然太子殿下不仁，那就别怪老臣不义了！”
“凌王殿下，老臣愿意将凤星嫁给您，并且今后全力辅佐您！只要您能为辰儿报仇雪恨！”
世人都说他殷天段贪生怕死，将权势和富贵看得最重。但他都要绝后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任何人登上那个位置都可以，除了太子！
既然他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那殷天段也要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姜皇后和太子知道，殷天段将殷司辰看得比满门荣耀还重要，或许就不会草率了结此事了。
凌王的眼光何其毒辣？当然看得出殷天段说的这番话，是出自真心。
他本就对凤星势在必得，没想到想打瞌睡，就有人把枕头送过来了。
凌王扶起殷天段，郑重道：“请镇国公放心，司晨的死，本王定会追查到底！”
两人有共同的目的，一拍即合，接下来聊得越发愉快了。
殷天段之前是皇后党，当然知道他们的不少辛密。此刻为了报复太子，他将那些事全都抖给了凌王。
凌王对太子也想趁他病，要他命，离开镇国公府后，便吩咐人去办事了。
另一边。
殷天段来到殷梦璃的房间，费了很大的力气安抚好她的情绪，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
他原本以为殷梦璃对太子一片痴心，肯定不会同意。没想到听完他的话，殷梦璃只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女儿听爹爹吩咐。”
太子因为一个李良娣，便毫不顾忌镇国公府和她的感受，让陛下赐死了哥哥。一个如此凉薄的男人，她真的敢托付终身吗？
自己之前的算计，让他错失了和殷梦玥的婚约。这件事太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殷梦璃知道，他一直记在心里。
有朝一日，太子登上那个位置，甚至一统天下。她没了利用价值，他真的不会秋后算账吗？
殷梦璃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
相比起来，凌王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除了嫡庶的身份，论文采、武功、样貌，他哪一点不比太子强？
更重要的是，因为常年在军中，凌王府到现在一个女主子都没有。不像太子，除了正妃之位空缺，其她姬妾都快把东宫住满了。
反正她是凤星，为什么不可以选择，是谁来一统天下？
太子让她失望了，那就出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