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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幽都山可还适应?”楸木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甚是亲热。
她一早便了解到篱下的信息,知道她和天族太子有一段感情,心中甚是欢喜。
她心想如果能撮合他们重修旧好,便无人与她争澜徹了,于是对她也少了几分敌意。
“还算适应,只是幽都山与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幽都山是荒凉了一些,自然不比外面的绿水青山。”
“完全取决于心境吧,心情好了在哪儿都繁花似锦,心情不好哪儿都是阿鼻地狱。”
篱下这番说辞倒是应景,楸木知道她大概是心情不好的。
“姐姐好像不开心?”
篱下凄凉一笑,听得出楸木在试探她。
“也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只是觉得在哪儿都一样。”
“如今北海不太平,幽都山也多少受到牵连,我爹爹每日都在北海收集魔气,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所以姐姐千万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若是碰见入魔的妖魔那就不好了,他们可专门吃神仙的元神。”
“北海的魔气已经如此泛滥了吗?”篱下只顾着情伤,竟忘了关注魔气之事。
“是呀,魔族联合天族太子一起收集魔气,锁妖塔都要撑破了,魔气还是没有除尽。”楸木一脸忧伤的低下头。
篱下的心情沉入谷底,她第一次与璟释一起来北海时魔气还只是星星点点,没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魔气竟以破竹之势四处蔓延。
凤凰琴……或许我不该执着于以凤凰琴来胁迫璟释娶我……
“魔气若控制不住,首先遭殃的便是我们魔族。”楸木自言自语道,“我多想哥哥永远无忧无虑,不用忧心这些事情。”
“是呀,魔气出现在北海,魔族首先受到质疑,种种迹象都对魔族不利。”篱下长叹一声。
他们正在聊天时突然看见一团红色火焰自空中呼啸而过,没入幽都山内。
“爹爹回来了!”楸木欢快的跳下秋千。
“姐姐我想去找爹爹,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她亦想了解北海的状况,于是便跟了过去。
他们去时澜徹正要与毕烛出门。
“爹爹,您刚回来怎么又要走?”楸木撒娇的扯住毕烛的衣角,一脸不舍。
“楸木乖,爹爹忙完便回来陪你。”
“爹爹总是骗楸木!”
“澜徹,可是北海有异常?”篱下问。
“嗯,我去去就回。”澜徹神情略有凝重。
“我随你一起去。”篱下主动请缨。
“不用,你们女人只需在家聊天喝茶,外面的事情交给男人处理。”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
“可是……”
他不知几时能回,今日噬心咒还未发作,她若不在身边,他定要受一番疼痛。
“不用担心我。”
碍于璟释在,澜徹是不想带她去的。
“澜徹,我担心你……”
她忧虑的看着他,那双大眼睛好像有话要对他说。
“魔君,莫让天族太子久等。”毕烛提醒道。
篱下突然明白为何澜徹不让她去。
“好,我们走。”澜徹拍拍篱下的肩膀,让她放心,便与毕烛飞走。
篱下还是不很放心,于是便化作苍鹰尾随其后,心想璟释并不知苍鹰是她,这样见面便不会尴尬了吧。
飞起来太累,篱下索性调皮的落在澜徹肩上,澜徹一眼便认出她来。
“怎么还是跟来了?”
“你噬心咒若发作了怎么办?”
原来她是为他而来,而非为见璟释而来,一股暖流流入心田,他温柔的摸摸她的鹰头。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吧,谁会对一只可爱的苍鹰下毒手。”
她还挺自恋。
“嗯。”澜徹妖娆一笑,继续飞往沧月岛。
父亲大人,澜徹又来看你了……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狠辣,他折磨他的那些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向来睚眦必报,如今对他对好的报复就是不被噬心咒控制!
他们距离沧月岛越来越近,拨开云雾,只见璟释渡风正与一只黑色巨蟒打斗在一起。
“黑蟒?”篱下只觉得这黑蟒眼熟的很,她定睛细看,确实与在水月境中玄晔杀死的那只青蟒很像,不过这只黑蟒看起来比那只青蟒更难对付。
澜徹踏着云潇洒的落在地上,篱下仍旧站在他的肩上。
“那只黑蟒身上有魔气!”澜徹神情凝重道,“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沧月岛上。”
“难不成是受魔尊指使?”毕烛道。
“走,去看看。”
澜徹取出通曲镜,通曲镜在空中不住旋转,最终在空中投出一个白色的漩涡,漩涡正中便是被封印在玲珑塔中的魔尊擎昊。
擎昊狰狞一笑,惊得篱下用翅膀捂住嘴巴,没想到这个面容扭曲可怖的男人竟然是澜徹的父亲……
“澜徹,你来了?”擎昊用低沉可怖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这声音幽森瘆人让人不寒而栗。
篱下对上他的眼睛,却被他阴森凌厉的目光吓得后背发凉。
“父亲大人在玲珑塔中过得可还好?”
澜徹并不畏惧他,想来他们早已交手数个回合,他不也没把他怎么着?
“莫以为你能一靠凤凰琴一辈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噬心咒越来越难以控制?哈哈哈……哈哈哈……”
澜徹不想听他提起噬心咒的事情,挥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弧,修长的五指一捻通曲镜便回到他手中。
篱下将擎昊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看来噬心咒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去趟玉清境。
“澜徹,噬心咒是怎么回事?”毕烛忧虑的询问。
“无碍。”澜徹云淡风轻的带过。
“魔气并非来自玲珑塔,去帮璟释吧。”澜徹命令道。
“哎……”他虽然心忧,但澜徹显然不想向他解释噬心咒之事,他便飞去帮璟释。
毕烛走后,篱下方才敢说话,张张鹰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父亲,哼……”
他的神情分明是忧伤的,口气中却带着几分不屑与嘲弄。
篱下拿鹰头蹭蹭他的额头,她知被自己亲生父亲下咒,他心里定是极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