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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在皇宫领完赏赐,皇帝非得庆祝三天三夜,这几天过去了,王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哪都没有消息,出来几天了,没想到在这茶楼小坐片刻,却能得知王妃去向。
被众人议论纷纷的诡蛇郎君这时正在梵山后的江水中享受悠闲的下午时光,宫莫身前放着一坛酒,糯米酒甚是好喝,竹排顺着水流缓缓的走,小黑向酒杯探探头,宫莫把酒杯往小黑嘴边推了推,喝过酒后的小黑反应有些迟钝,爬进宫莫怀里,没一会就睡觉了。
“真是让我好找。”影澈落在宫莫身旁。
“几日未见,别来无恙。”宫莫举了举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没有解药,跟我走。”影澈看着宫莫又要昏昏欲睡了。
“已是半死之人,何须解药?”宫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酒杯脱手落入江中。
“你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乖的。”影澈将一绺碎发别到宫莫耳后,再看时,小小竹排之上只剩一酒坛。
当宫莫再次醒来时,身上被换了新衣,望着最上方透过来的光,踏空向上走着,突然想要跳舞,便跳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影澈又给他灌了什么药,七八米的地方来了个自由落体,影澈快速向前接住了宫莫,然而宫莫已经睡着了。
影澈把宫莫抱在怀里,久久都未撒手,真是太危险了,心脏被吓得乱跳,“明明把最好的都给你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
宫莫好像在做梦,紧紧的抓着影澈的衣服不肯撒手,而影澈发现自己很喜欢宫莫依赖他。
“每次出去回来都有别人的味道,真是让人厌烦,是不是只有把你关起来,你才只能是我的。”影澈放下宫莫走出牢笼,吩咐道:“加大药量。”
“堂主这已经是最大剂量了,若是再加…是,堂主。”男子曾有幸见过宫莫一面,多美的人呐,怕是永远都要沉睡在这了。
十几天过去了,宫莫打了个哈欠,看着旁边闲的发慌的小黑,要出去也不难,难的是如何填饱肚子,每天还得装睡,出恭时根本拉不出。
宫莫趁夜跑了出去,也没跑别处,正是影澈的寝室,“我要离开了。”
影澈推开房门,“去哪?”
宫莫茫然道:“江湖之大,哪里不可去?”
“若你能走出此门,我就放你离开。”影澈信誓旦旦道,因为最近宫莫一天只能保持半刻钟的清醒,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只是给你说,并没有要你同意。”宫莫淡淡道。
影澈看着宫莫一步一步走出去,直到看不见身影。
“堂主,再不追,就真的追不上了。”侍卫提醒道。
影澈后悔了,连忙飞身去追,我不把你关起来了,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别走,别走…
宫莫穿过热闹的街,熙熙攘攘,自己很是格格不入。
影澈在人群中穿梭着,却没有看到宫莫的身影。
宫莫再醒来时,是躺在棺材里的,推开棺材盖,是又要黑天了,“那天,你在我身后,看着我进了极元殿,因为我是弦歌上尊的关门弟子,所以可以不用玉佩就可进入。”
“半年前逃掉的诡徒?”沈七反问道。
“半年前,我并非诡徒,而是水元气,我不懂他为何要废了我,我活着,只是想问他为什么,可以对天下仁慈,却唯独对我残忍。”宫莫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请你帮我做件事好吗?去情报局领赏,就说诡蛇郎君后天掌灯时分将在梵山接受众异修的战贴,彼时一决高下。”宫莫说道。“我第一次求你不会不答应的吧。”
“你那是送死,我不会…”沈七还未说完拒绝的话,宫莫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我没有多久可活了,帮帮我好吗?我想再看看他。”
沈七的手破了一层皮,上边沾着不知名为何物的黑色物质,手指很疼,“死气无法储存在丹田,已经蔓延到脏腹了。”
沈七沉默的看着宫莫,“你知道活下去的办法。”
宫莫笑道:“我可是诡徒,死了不是更好吗?”
“你不一样的,我想让你活着。”沈七把宫莫抱在怀里。
“我保证,我不会死的。” 宫莫说着,又睡着了。
“…好,我答应你。”
街道上,茶楼里,哪里都是人,熙熙攘攘的都在议论着,“诡蛇郎君要与众异修在大战梵山了,听说明天晚上就是了。”
“消息准吗?”
“情报局的消息,从来没错过。”
“那有好戏看了。”
“群挑众异修?太自不量力了些。”
夜熙听到他们的谈论,一口茶喷了出来,“臭男人,不想负责也不用去送死吧!”
子漓已经在梵山的路上了。
影澈站在笼子前发呆,听到下属的报告,也是吓了一跳。
弦歌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
大战前天宫莫醒了,他把小黑交给了沈七,“记住照顾好小黑,就是照顾好我。”
宫莫又来看望男主了,龚末刚刚训练完,打开房门时就看到了那人正躺在自己床上睡觉。
龚末关上门,跪在床前看着宫莫,一睡就是一个小时,宫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到龚末后笑道:“你回来了~”
龚末直接把宫莫的嘴捂住,“小声点,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喽。”宫莫咬了下龚末的手说道。
“嘶,还咬人!”龚末疼得甩了甩手。
“谁让你捂着我的。”宫莫打了个哈欠。
“你是不是,是不是…”龚末看着宫莫问道。
“诡蛇郎君?”宫莫看着龚末点点头,“正是本人。”
龚末问道:“你的蛇呢?”
宫莫淡淡道:“因为说了今晚要决战梵山,就把小黑交给别人寄养了,毕竟太危险了。”
“你不怕死吗?”龚末皱眉道。
“当然怕。”宫莫挑眉道。
“那你还去!”龚末双目紧紧的盯着宫莫。
“因为我不会死啊。”宫莫笑道。
“真是个疯子!”龚末气急,他不想看着喜欢的人去送死。
“如果,我死了,你会在乎吗?”宫莫发现天色已经是下午了。
“当然,当然会在乎,所以你…”不要去。
宫莫给了龚末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要相信我。”
一身白衣,宫莫就跟着上山的人群,一步步走上山的,听着旁边的人说:“这梵山也太高了吧!”
宫莫听着赞同的点点头,“是有点高了,忘了不选这么拉风的地方了。”
那些异修定会以为堂堂诡蛇郎君定会不走寻常路,而宫莫就是爬石阶上来的,到了山顶,累的有点想睡觉了。
宫莫拍了拍旁边的人,“这位兄台,不好意思,能不能一个时辰后把我叫醒,我有点乏了。”
那人看着宫莫眼皮打架的样子轻笑出声,“好,你睡吧。”
“麻烦,接住我…”宫莫说完话就睡着了,那人连忙扶住宫莫,两人坐在原地,那人错愕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宫莫。
宫莫嘴角抽搐的问君然,“这不就是那个女帝吗?相隔千里,她怎么来的,卧槽,不会是飞来的吧!”
君然淡定道:“人家是女帝,想来不是很快的事嘛,有一种马,名为千里马,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擦,这都行?”
“你都四气兼修了,她就骑个马有什么不行的。”
“也是哦。”
天快黑了,而传说中的诡蛇郎君还没有现身,众人议论纷纷,都感觉自己被耍了。
下属前来询问是否下山,沉情弄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缩在怀里的仍在熟睡的宫莫,嘴角荡漾出一抹笑意,不枉此行。
宫莫看着沉情眼中的占有欲,真是想吐血…
一个时辰到了,沉情拍了拍宫莫的肩膀,宫莫朦胧转醒,“多谢兄台。”
“这诡蛇郎君还来不来了?”宫莫听着几米之外的人不耐烦的嘟囔着。
宫莫伸了伸懒腰,笑道:“他早就来了呀。”
“那他现在何处呢?”沉情问道,难道他知道诡蛇郎君在哪?
“我就是啊。”宫莫说着,引起一片笑声。
宫莫耸耸肩,“不信就算了~”转身踏着水珠走向最高的山峰。
“诡蛇郎君在此恭候各位大驾光临。”宫莫笑得人畜无害。
“他就是诡蛇郎君啊!那他的蛇呢?”很快有人杂七乱八的在下方议论开了。
“…请问还打不打架了?不打架我就回去睡觉了。”宫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出声问道。
有个人踏着飞镖飞上来,一个不稳踩滑了,宫莫连忙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腰带,问道:“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劝我回家睡觉的?”
“让我死吧…”没脸见人了…
“你是来找死的?别这样嘛,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不必介意,反正天黑,他们都看不见。”宫莫把那人提了上来,出声安慰道。
众人:这是诡蛇郎君?还杀人不眨眼?假的吧?
宫莫看那人趴在地上没什么反应,就把那人隔空扔到陆地上去了。
“既然没有人上来,我就点名了。”宫莫笑道,“不如就劳驾弦歌上尊前来比过。”
宫莫舔了下嘴唇,眼中带着几分晦暗,“我知道你在这,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让这些无辜的人,有来无回了。”
宫莫手中凝聚出死气,众人明显能感觉到压迫感,本来就是高地,趁着黑夜,心中定然是加倍的压抑。
弦歌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小莫。”
宫莫莞尔一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弦歌盛着淡淡忧愁的眸子,望着宫莫,“别闹了。”
宫莫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单手捂着额头笑得苍凉,冷声道:“你竟然说我闹?你当初废我元气,诬陷我是诡徒,我只想求一死却不得,你任由他们欺辱我,逼我跳下万丈悬崖,而你却在说我闹?”
宫莫周身死气向外扩散着,有的修为低者都已经呼吸困难,“想救他们吗?拿起你的剑,杀了我。”
宫莫就站在那,看着弦歌一点点举起剑,宫莫嘴角勾出一抹讽刺,手中凝聚出水剑,与弦歌打了起来。
“哎呀,有人撑不住已经死了。”宫莫轻笑出声。
弦歌眉头皱了下,“小莫,收手吧。”
“你以为我来了,有想过活吗?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爱过我!”宫莫打得越发凶狠,招式早就乱了。
弦歌只是简单的挡剑,没想到宫莫扔了手中的剑,以肉身挡了上来,从腰间划到脖子,大动脉被划破了,血往外涌着,宫莫捂住了脖子,防止血喷。
弦歌手中的剑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僵硬的向前走了几步。
“你别,过咯,血咯脏。”宫莫退后几步道。
弦歌张着双臂轻声说道:“小莫,别再退了,快回来。”
“我咯痛啊…”宫莫被弦歌一把抱在怀里,手中的水元气不停的往宫莫身上传输,“没事的,不痛了。”
“他已经死了,是你又一次杀了他。”夜熙推开弦歌把宫莫抱在怀里。
“我没有,把小莫还给我!”弦歌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这一年夜王爷大婚,听说王妃是一个尸体,而且还是个男的!
婚礼结束后,夜熙抱着宫莫说着第一次遇见,而宫莫花费了两晶币选择复活,听着夜熙还在嘟囔着,宫莫说道:“你再嘟囔,我就要诈尸了。”
夜熙看着宫莫竟然哭了,“诈尸了也是我老婆。”
宫莫轻笑几声,双手捧着夜熙的脸,“良宵苦短,王爷不准备就寝吗?”
一夜过后,夜熙早早地就醒了,看着宫莫躺在自己身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没有呼吸,昨夜定是出现幻觉了。
“王爷要上早朝吗?”夜熙看着宫莫正看着自己,高兴的抱住了宫莫,“不是梦,哈哈哈,不是梦!”
宫莫白了夜熙一眼,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老婆,老婆,你穿上衣服啊!”夜熙连忙穿上衣服后,拿着披风就出去了。
“我就是想出来走走。”宫莫走在石子路上回头看夜熙已经追了过来。
“把衣服穿上,你怎么还不穿鞋,硌脚了吧,疼不疼?”夜熙跑过来把宫莫用袍子包上,看到宫莫竟然光着脚,直接把宫莫一个打横抱在怀里,走到附近的亭子把宫莫放在凳子上,小心的看着宫莫的脚。
宫莫双手捧着夜熙的脸,笑道:“我没事。”
小黑从湖对面游过来,顺着凳子爬上宫莫的肩膀,“要多谢沈七了,如果小黑出事,我也不会在这和你说话。”沈七坐在亭子上,知道你活着就好。
“媳妇!”子漓翻墙进来,“媳妇,你不能抛下我!”
宫莫看了看夜熙已经冒火了的双眼,轻咳几声,想着应对的办法。
另一边已经翻墙过来了的某堂主,“我就赖在你身边了,怎么赶我都不会走!”
万万没有料到弦歌也来了,“小莫!”
夜熙叫嚷着:“你们太过分了,竟然私闯民宅!”
“你要怎样?打架啊!怕你啊?”几个人赤手空拳打成一团。
宫莫心道:…完了,莫名感觉处境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