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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
三战过后,金鼎国连失三城。
再战时,不知为何宋子桥会来到战场,宫莫淡淡的看着宋子桥,眼中没有半分情感。
在宫莫心中,国就是国,家就是家,两者不可混淆,却又密不可分。
宋子桥看着宫莫,眼中掺杂了太多,闭目厉声道:“众将听令,杀!”
宫莫淡淡道:“那便杀吧。”
两边士兵正拼个你死我活,宫莫和宋子桥则是坐在各自的马匹上纹丝未动。最终宋子桥抬起手中的长枪对准宫莫,这一刻宫莫身旁的几人瞬间感觉气温低了几度。
颜如期说道:“不如让我去会会他?”
宫莫抿着唇飞身而起,踏着几个人的肩膀,直逼宋子桥,冷声道:“你也要杀我。”
宋子桥听着宫莫说得话,眼中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要摇头,在危险面前脑子是空白的,举起手中的东西去挡剑,他已经忘了手中拿的是长枪。
宫莫看着近在眼前的长枪,回守已经不可能,只能弃手中剑用手臂护头。
听着金属划过的声音,金缕衣再好也顾不住手,宋子桥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睁开眼,入目是一双满是失望的双眸。
“我不怕所有人刀剑都指着我,而让我失望的是你也在其中。”
宫莫受伤的手死死的抓着宋子桥的铠甲,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已经扭曲,深深的镶嵌在铠甲里。
宋子桥张张嘴,却颤抖的说不出话。
宫莫眼中的失望渐渐被自嘲取代,看着不断围上来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疯狂的虐杀着,直到竭尽全力,身旁已是尸横遍野,不知残肢断臂下埋葬了多少柔情。
宫莫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的笑一直未曾落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十步之外形成一个圆环,无人敢向前一步。
宋子桥看着宫莫被血沾湿的背影渐渐模糊,捂着心口伏在马背上,心疼起来原来是这样的让人绝望。
宋子桥恍然大悟,声音沙哑喊道:“宫莫!”
宫莫的身影一顿,停在原地,嘴角的笑僵硬的维持着。
宋子桥翻身下马追出几步,声嘶力竭道:“不是说好非君不娶的吗!”
宫莫闷声道:“我不会娶一个要杀我的人。”
宋子桥站在原地看着宫莫渐行渐远,张嘴说:“别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子桥从战场回来后,直接跳进荷花池,好像得了失心疯,每天看着玉佩又是笑又是失落。
宋子桥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并没有像他们说得了失心疯,不但没疯反而很清醒,他倒希望自己是真的疯了。
宋子敬压不住民众的舆论,又怕民愤打上府来,只能在府上护着宋子桥。
一天夜里,宋子敬与位大臣议论边关战事,被宋子桥经过时听到,说什么自己立了大功,自从那战过后,虽然损失了四千士兵,但是那个人就再也没上过战场,战局僵持着,也没再失城。
宋子桥眼中一闪暗芒,都是因为战事他才会离开的,这都是金鼎国的阴谋!宋子桥不断催眠自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金鼎国身上,思想进一步升华到只要毁了金鼎国,宫莫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谁不是从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被现实折磨成一个心机深重的疯子。
宫莫手上裹着厚重的白布,皱着眉正在小憩。颜如期听战前御医说宫莫的右手手指每根都是严重性骨折,再握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左手相较于轻了很多,虎口裂开,但是不保养好会留疤。
颜如期看着宫莫苍白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宫莫睁开眼皱眉道:“怎了?”
颜如期抿唇摇了摇头。宫莫刚得知宋子桥黑化,头有些疼,看了眼两个被包裹着的手,无奈道:“头疼,过来帮我按按。”
手掌穿过柔顺的黑发,轻轻按压着,听着宫莫呼吸均匀,若不是睁着眼睛,怕是以为已经睡着了。
宫莫淡淡道:“战事如何了?”
颜如期垂眸道:“自你那战过后,敌军死伤大半,虽未攻下泽燕关,可我军士气大增。”
宫莫转头看着颜如期,“两日后,你率三千弓箭手,两千盾卫,两千枪兵,投石车分南北两个座位各三辆,主用火油箭攻城,泽燕关必须攻下来。”
颜如期皱眉道:“当日风向若是逆风,那我军…”
宫莫淡淡道:“是东风。”
颜如期一愣,领命去准备了。泽燕关是金鼎国的重要地带,若夺下来,日后必将势如破竹。
果不其然,两日后正值东风,乾元大军攻向金鼎国,箭顺风而去,不久后泽燕城内火势汹涌,士兵皆是丢盔弃甲,当然也有誓死守卫的,不过是增添一赔黄土罢了。
两年后,大军一路东上直逼金鼎国皇城,金鼎国投降,甘愿每年进贡依附着乾元国,还望乾元国能不计前嫌,留一条生路。
金鼎国派来两位使臣,其中一位就是宋子敬,而他们二人并未见到宫莫的面,被拒之门外了。
不料,宫莫几日后却撤兵西下了,宫莫期间并未征求宫龄的意见,给仅剩五城的金鼎国留了一线生机。
凉崇和宋子敬回到金鼎国被国君一顿口头表扬,实际上是国库亏空给不了实质嘉奖。
宋子敬回到府上,宋子桥却不见了。
半月后,还在回程路上的宫莫,接到快马书信说是金鼎国国主被人暗杀了,宫莫并不担心金鼎国反咬一口,若是宫莫想要,大军即刻返程,一举踏平金鼎国。
宋子敬作为皇城中唯一的皇室血脉,继位金鼎国国主,正如接到了个烫手的山芋,扔还不知往哪扔,整日忙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