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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徒风牵着走了一阵,景月发现眼前是一处农家小院式的屋子。
“王爷,这是什么地方?”
“你暂时恐怕只能住在这里了,就你现在这副模样,如果忽然回到镇北侯府,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摸着自己那一头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景月就觉得心虚,顶着这样的发型,别说回到镇北侯府了,就算是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恐怕也会被人当做是怪物吧。
“月影方才说话的态度不好,没想到王爷替我考虑的如此周到。”
“知道自己对待恩人的态度不对也算是有进步了,我稍后会派人来陪伴你。”
“可是我也不能久住,这头发不是三两天能够长出来的,若是等它彻底长全了,恐怕半年都过去了。就算是有王爷帮我打掩护,恐怕也瞒不过众人。”
“那该如何呢,你可有什么办法,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替你做到。”
景月转了转眼睛,计上心头。
“月影倒是有一个法子,拜托王爷替我去收集一些姑娘的头发,也不用太多,够一个人正常的发量就好。”
“你要别人的头发做什么?”
“我要给自己做一顶假发。”
“假发?”
司徒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呀,这世上什么东西都能造假,又何况是头发呢。等我用别的姑娘们的头发编起一顶假发,戴在头上再回去,便不会有人发现端倪啦。”
“那便依你所言先试一试,若是不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司徒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翌日不仅给景月带来了足够的头发,还带来了洁尔。
昨日司徒风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原来不止郭翊晴豢养了武功高超的婢女,司徒风也是如此。而他今日又把洁尔给送了回来,景月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小姐。”
洁尔看见景月就哭哭啼啼地扑上来,景月一把将她抱住,细细询问。
“昨天你被带到哪里去了?”
“小姐被带上车之后,我便由另一拨人押回了郡王府偏院,被关在一间牢房里,没人管也没人问,好像是要我自生自灭似的。一天一夜没喝水没吃东西,正头晕眼花之际,忽然有人出现将我救了出去,之后才知道是罗大人。”
洁尔有些害羞地看向罗彬,像是罗彬这样的人物,要是在传奇故事里,就是超级英雄般的存在吧。
“罗彬,我们主仆俩的命都是你救的,昨日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正好一并谢过了。”
说着,景月便向罗彬认真地行了一礼。
这一礼倒让罗彬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乱地退让到一边。
“并不是我救的,都是王爷的意思。”
“好吧,你明白我们的心意就好。”
景月笑了起来,罗彬这人的怪脾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昨日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你那个朋友王荔,同她说明了情况,她应该会想出合适的说辞,告知镇北侯府你在她那里。”
“原来王爷找了荔枝姐姐,昨天你走的匆忙,我还担心你会想什么法子瞒过众人呢。”
“幸好你还算是有个知心的朋友,要不然说起谎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若论朋友,哪里有比王爷更知心的呢?”
“做你的朋友太麻烦,我可不敢当。”
司徒风拿起屋内一只小瓶子端详,口中喃喃道,里面插满了景月从院中采撷来的鲜花。
不知何时,屋内其他人已经退去,只有景月和司徒风站在屋中。
“王爷昨天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确切地说,不止昨天。”
“王爷气我差点丢了性命?”
“若是为国为民为成就大事,就算是丢掉性命又何妨。可你是因为不谨慎,是因为犯了小人,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岂不是窝囊。”
“是挺窝囊的,我本来觉得自己挺特别的,在这里应该混的是风生水起才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倒霉。”
“你的确挺特别的,要不然怎么会引得四皇兄对你如此感兴趣。”
司徒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听不出来喜怒。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笑我,不自量力。”
和司徒晓的关系,是景月唯一一件不知该如何跟司徒风解释的事情,她甚至觉得有些惭愧。
“四皇兄的心,装的东西太多。或许现在他对你的情谊是真的,但这并不能保证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徒风握住一朵花,将那花瓣攥在掌心,脸上露出一抹忧虑之色。可景月却读不懂他忧虑的神色之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四王爷终究是无法护我周全的。”
“不,我想我还是应该如实告诉你,四皇兄在找你,自从你昨天被昌平郡主带走之后就在找你。罗彬去郡王府救人的时候,之所以畅通无阻,就是因为前有四皇兄在跟郭翊晴要人,他没有点破你的名字,只说丢了很重要的人。但明眼人能猜得到,他在找的就是你。”
景月没想到司徒晓为了自己,竟然甘愿冒着惹怒昌平郡王的风险。
“还请王爷想个法子,让四王爷别再找我了,否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风声,万一又传到了我家可怎么办。”
“你的这种担心实在多余,四皇兄为人稳重,思虑周全,他是不会贸然行事的。至于直接去昌平郡王府要人,只是他一时情急失去理智罢了。你此次遇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也该让他提心吊胆一番。”
景月看着司徒风,竟觉得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好像可以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又好像常常与自己隔着千里之外。他从不热衷与京城中的官宦子弟结交,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似乎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儿,可是待自己却似乎总是很热忱。
简单而言,司徒风根本就是个矛盾体,总是别别扭扭的。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