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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亚娜果然很是惊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自然是和六王爷,我们的婚事拖得也够久了,再拖下去恐怕就该拖黄了。趁着王爷还没反悔,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可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侧妃也只字未提。”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或许还有很多,侧妃就是把你们圈在她精心设计的地方,让你们与世隔绝。”
安亚娜没有说话,或许在耶律妍的心里,至今都没有把齐笑颜看作是恶人吧。
“你知道四王爷去哪里了么?”
“不知,是还在军营么。”
安亚娜摇了摇头,景月叹了口气。
“你们真是好糊涂啊,四王爷几日前就已经出发去了战场。”
“战场?是和北狄的战场吗?”
“那是自然。”
景月尽量平静地说道,安亚娜的眼神中忽然盈满了恐惧。
“这可怎么办,如果让公主知道,她一定寝食难安的。”
“我看她现在已经是寝食难安了,所以我才把你叫出来单聊,有些事情或许只有你知道就足够了。”
“六王妃,你一定要帮我瞒住这件事。”
安亚娜紧张地握住景月的手,可景月却只觉得无力。
“我们就算瞒,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呢?任何战争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到那时无论谁胜谁负,都不可能继续瞒着公主了。”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
景月看着安亚娜,似乎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
“那就依你,瞒一日算一日。”
回到屋内,景月帮着安亚娜给耶律妍喂药喂饭,可是耶律妍就是不开口。景月也没有逼迫她对自己说话,或许在她心中也是纠结着的吧。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半天,景月发现神采难以察觉的渐渐回到耶律妍的脸上。
“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如果你看见我开心的话,我还时常来陪你好不好?”
景月帮耶律妍按摩着手指,随口说道,耶律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
将耶律妍的手托起,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指,景月笑着说道。
景月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带耶律妍逃出苦海。而想要带走耶律妍,首先要过了她自己心里那一关。
从耶律妍那里出来,景月又一次遇见了齐笑颜。她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表面友好需要伪装。
“还以为王妃又打算赖在这里不走呢。”
“那倒是不会,毕竟现在这里是你说了算,我没必要留下来看你的脸色。”
既然齐笑颜不打算跟自己继续演戏,景月便也很是不客气地回道。
“王妃这么说当真是折煞了我呢,方才你教训我说尊卑有别,我回去深刻反思了,的确如此。所以只能盼望自己早日成为可以和王妃平等对话的人,到那时咱们再一决高下吧。”
“看来你是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不过如果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假想敌才开心,那么随你的便。”
景月说完便错身而过,齐笑颜对司徒晓的爱,充满了占有和偏执,一旦她认定了自己找麻烦,恐怕很难改变主意了。不过景月也并不怕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回到六王府,胡舒正翘首以待,看见景月立刻迎出来。
“王妃终于回来了,王爷一直没吃饭,说是必须得等您回来才肯开饭呢。”
“王爷不是知道我去了四王府?”
听胡舒这么一说,景月有些奇怪,加快了步子往里走。
“王爷说您肯定会回来吃晚饭的,所以要等您一起。”
走进餐室,看见一桌子没动的菜,以及坐在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司徒风,景月的心里很是感动。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去,轻轻拨动了一枚棋子。
“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下棋。”
“早就说要教你下棋,可是一直都不得时间。今日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就预先拿出来,等吃完饭再教你。”
“王爷何苦等我到这个时候,你不是生活最有规律的,怎么能忍受晚餐推迟一个时辰呢。”
“自从遇见你,我的规律早就被全盘打散,又何必在意一顿饭的时间呢。”
司徒风笑了笑,放下掌中的棋子,起身带着景月到餐桌旁边坐下。
“王爷真是宝藏男孩,很有为人夫的自觉。”
景月一边殷勤地替司徒风布菜,一边口中称赞。
“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什么宝藏男孩。”
“就是像宝藏一样的男孩子,王爷不正是如此么?”
“原来宝藏这个词还有这种用法,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可不是什么男孩,我是男人。”
“王爷也不过才刚刚二十岁,说是男孩其实也不为过。”
“父皇二十岁的时候,太子已经出生了,长公主也都已经能满地跑了。”
司徒风闷闷地说道,他有时真搞不清景月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为何可以和正常人的思维如此不同。
不过司徒风的这番话听在景月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她不免在心中腹诽,明明是他自己不近女色,现在好像怪自己拖了他的后腿似的。
“王爷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月影明说的。”
“什么意思?”
“就是王爷如果也想生儿育女,我其实很乐意帮王爷张罗的。”
景月一句话,气得司徒风差点将手中的筷子给扔了。
“多谢你的好意,暂时不需要。”
看着司徒风晴转多云的脸色,景月不由得想起还在闺中时,老夫人对她的嘱咐。
老夫人总说丈夫就像是客人,得精心侍奉才能保证一辈子的婚姻牢靠。所谓夫妻恩情,到最后大多是不剩什么情的,能留下一些恩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时景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以待客之道对丈夫,现在她有点明白了,丈夫的心思就跟客人一样难猜。
司徒风有时像是很喜欢自己,但每到关键的时候却又总是把自己推到一边,好像全然没有兴趣似的。现在委婉地询问他是否需要立侧妃或是纳妾,又似乎惹得他生气。
“那行吧,反正如果王爷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景月装作心胸宽广很大度地说道,可是司徒风却更加生气的模样,也不再吭声,闷头将景月方才给他布的菜吃完便丢下筷子。
“王爷,你不是说要教我下棋的么?”
景月不解地冲着司徒风问道,可司徒风却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忽然间没了兴致,你叫胡舒教你吧。”
景月莫名其妙地看向胡舒,可胡舒却只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