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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单纯是为了地位，为何不入主东宫？就太子妃那个草包，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是根本没将景月放在眼里，齐笑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怎么会愿意去东宫呢，论心智谋略手段狠辣，恐怕也只有四王爷配得上你了。”
听了景月的话，齐笑颜笑了起来。
“不愧是六王妃，旁观者清，眼睛明亮着呢。对我而言，四王爷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那你现在是怎么了呢？若是还不悔，那就一条路走到底。若是反悔，那就与四王爷和离，我想你是有这个自由的。”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反悔。我要先帮王爷将大棋下完，然后再下我们之间这盘小棋。”
“看来你很分得清主次，那就坚持下去吧，不要再牵累别人即可。”
景月点着头，想要转身离去，但却被齐笑颜拦住了前路。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王爷宁肯招一些流水般的侍妾，也不愿与我同床共枕。”
“怎么又绕回去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四王爷，而不该来问我。”
“我怎么听说，六王妃曾经跟四王爷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往事呢。”
“你胡说什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返回京城的时候，你们之间看上去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想要查出你们过往的蛛丝马迹，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今日大费周章把我带到这里，亲眼看着你折磨洛落，难道就是为了震慑我？”
景月皱起眉头，总算有些明白齐笑颜的用意。
“是又如何？”
“那你真是打错了算盘，因为现在我根本不是你的情敌。”
“即便你不这么认为，但无可否认，你依然干扰着王爷的判断。若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别人，王爷为何不能接受我们任何一位妻妾！”
“那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了，侧妃还是莫要怪错人为好。”
景月绕过齐笑颜，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
“你不许走，我的话还没说完。”
齐笑颜再次伸手阻拦景月，景月这次已不想忍让。
“侧妃虽然是丞相之女，但是既然出嫁，那便要从夫。以前见面，我们还能互称一声姐妹，但是现在我是六王爷的正妃，而你只是四王爷的侧妃，从尊卑上看，怎么也轮不到你不许我走吧。我现在要去探望四王妃，侧妃若是有兴致可以继续跟着，若是没有便可以回去休息了，多谢你今日的招待。”
说着，景月便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洛落拦着自己的胳膊，径直走出了落柳居。
齐笑颜并没有跟上来，但景月觉察出自己的身后有人一直暗中监视，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想快点见到耶律妍。
当景月来到耶律妍居住的院子，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虽然这里比起落柳居已经显得很是正常，至少没有枯草荒芜，但是一眼看去也是疏于打理。
“林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景月看见安亚娜端着一只木盆从屋后走出。看见景月，她立刻将手中的木盆放下，激动地跑过来。
“安亚娜，你还好么？”
景月一把握住安亚娜的手，发觉她似乎瘦了许多。
“还好，林小姐怎么忽然来了，我还以为。。。”
安亚娜没有说下去，景月也想起之前和耶律妍不欢而散的事情，那是自己曾很是坚决地对安亚娜说过自己再不来了的话。
“公主有事，我怎么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呢，快带我去见她吧。”
安亚娜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随着安亚娜进入屋子，景月被浓郁的药味熏得有些头昏脑涨。
“公主的药是越喝越多了，但就是不见好。”
“还是之前我介绍的大夫么？”
“当然，别的大夫我们也信不过。可即便如此，也好像无法根治公主的病。”
“公主得的是心病，寻常调理身子的药又怎么可能治得好她呢。”
景月简单看了看放在一边还未熬煮的药材，叹口气走进内室。
耶律妍躺在床上，安静地像是睡着了，但当景月走近，却发现她圆圆地睁着双眼。看见景月，耶律妍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她。
看着形容枯槁的耶律妍，景月的心一酸，一把攥住她的手跪倒在床榻边。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景月说着，眼泪便忍不住要落下来，她伸手理了理耶律妍的乱发。耶律妍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都怪我，没把公主照顾好。”
安亚娜在一旁很是自责地说道，景月抹了下眼睛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王妃身边不是应该还有其他人伺候着么？”
“那些人伺候不好，我索性把她们都给赶走了。”
安亚娜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其辞地解释道。可景月依然怀疑，她将耶律妍的手掖进被子，起身拉着安亚娜走到外室。
“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那些人我记得照顾得虽然谈不上特别好，但是也还说得过去，怎么就留不得了呢？”
在景月目光的锁定中，安亚娜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一开始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是时间长了，尤其是醴朝和北狄开战以后，他们就慢待起来。”
“公主毕竟还是王妃，他们怎么敢？”
“我想了许久，除了有侧妃给他们撑腰，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齐笑颜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了？”
“那倒也没有，她还是隔三差五地来看看公主，有时也会带些东西，只不过从来不会过问我们生活上是否有什么难处。公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即便也察觉出自己被渐渐架空，也倔得要命，既不愿承认，更不会提什么要求的。”
“她这不是在跟自己较劲么。”
“谁说不是呢，我早就说要去请你来，但是公主就是不许。幸好林小姐没把公主给忘了，今天自己来了。”
发现安亚娜依然称呼自己为林小姐，景月猜想她们是不是连自己和司徒风成婚的事情也全然不知。
“我这段时间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被家里看的紧，所以一直也没办法过来。”
“林小姐已经成婚了？是和六王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