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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都市灯光逐渐熄灭。
万籁俱寂。
曾小贤跟林宛瑜准时下班，跟等在外面的方怀安会和。
林宛瑜很开心能有方怀安接她下班，哪怕是一起做自己‘上司’车回去。
借用伟大列爷爷的话来讲——车会有滴，面包也会有滴。
但是青春不会再来，爱情也一样，所以林宛瑜格外珍惜每一样第一次。
方怀安呢。
他抱着认真学习的心态，去认真看这场节目。
看主持人如何转场，摄像头的位置，制片人的各种指令，将这些熟记于心。
庆幸的是那个节目一连录制了好几遍，最后才顺利过关，也让方怀安将一切熟记于心。
所以说。
干哪一行都不容易，这还是录播节目，要是碰上那种直播节目的话，更要求主持人素质，绝不能犯错。
最后三人一起回到公寓。
到了公寓已是凌晨三点半多。
林宛瑜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只想快点睡觉，跟方怀安互相道完晚安。
洗漱完。
方怀安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灯的同时，方怀安眼中有精光闪过。
十二点已过。
是时候来试验一下他的猜想，能不能成功了。
...
3601
曾小贤洗漱完还因为自己能获得试镜机会而兴奋的有些睡不着。
他准备在好好练练稿子，争取到时候能一次过关，成功拿下主持人的机会。
但还没等曾小贤付之于行动，一股袭来的困意，迅速冲散了他的兴奋。
“哈欠~今天怎么这么困..”
曾小贤嘟囔着，想要抵抗睡意，享受一段下班后属于打工人的休闲时间，但他失败了。
最后睡意朦胧的爬上床，抱着对美好未来的期待进入梦乡。
在梦中...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知名电视主持人~~
嘿嘿嘿。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曾小贤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手抓住，在海洋中不断下沉，再下沉。
一直到那种被薄膜覆盖的感觉消失，曾小贤朦胧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之中，但又能看清自己的身体。
穿着上班那套浅灰色运动外套和牛仔裤，一副妥妥的屌丝打扮。
明明没有镜子，但曾小贤就是知道自己的打扮。
【我..这是在哪？】
曾小贤心想，他头脑清醒，清醒的让他有点害怕，做梦的话会如此清醒嘛？
“有...有人嘛？哈喽？莫西莫西？”
曾小贤一边开口询问，一边试图迈开有些发颤的腿。
完完全全的黑暗——不见一点色彩，让曾老师心跳极速加快。
周围没有任何回音，曾小贤的大喊大叫根本传不出去，这种惊悚诡异的气氛，让他心中愈发恐惧。
但无奈，曾老师的双腿太不争气，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仿佛不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靠，大哥..别掉链子啊，这种时候，我回去一定好好锻炼好吧，再也不闲置你了！”
曾小贤心里害怕+10！
“醒醒...醒醒曾小贤，你...你这是在做梦，在做梦。”
曾小贤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
但是！
“啊啊！！！哪有人会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啊。”
压抑气氛还是让胆小的曾小贤情绪崩溃了。
曾小贤用力掐了把大腿，疼痛让他表情变得狰狞扭曲。
“嘶～痛痛痛！”
痛苦就代表这不是梦？
就在曾小贤开始有些绝望，脑海中闪过各种恐怖脑补，什么深渊巨口，什么女鬼索命，什么植物人之类。
奄奄一息，就要翻白眼晕过去时。
“咳...能听到吗？”
一道曾小贤略微觉得耳熟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他耳中。
“谁..谁！你出来..”
曾小贤迅速回应，声音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心脏快要爆炸了。
但下一刻，他一摸自己心脏。
——啊！他感受不到自己心跳的存在了。
【难道！！！】
曾小贤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中带着绝望与难以置信。
“难道我已经死..死了？！！”
“不—是—吧！”
黑暗终于回荡起曾小贤的声音，比尖叫鸡的声音还要刺耳。
...
“闭嘴！”
“闭~嘴！”
“闭~嘴~~！”
冥冥之中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要比上一次清晰很多。
但曾小贤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他哭的那么辛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才二十六岁，他还有大好的前途，他还有光明的未来，他才争取到主持人试镜的机会，结果就这么死掉了嘛。
“呜呜呜，我不甘心啊！”
“贼老天，你瞎了眼，要带走你去带走吕子乔那个渣男啊，凭什么带走我..”
曾小贤自顾自的呜咽着，泪水湿润了他的双眼。
以至于曾小贤全然没有察觉周围黑暗消散，色彩开始填充原本空旷的世界。
毕竟是个梦，察觉不到光线变化或许挺正常？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曾小贤，身影同时浮现地方怀安只觉得一阵好笑，同时还有点小愧疚。
他成功了——成功把曾小贤拉入到构建的剧情梦境中。
只不过剧情梦境加载的速度有亿点点慢。
...
【是否链接曾小贤梦境（是/否）】
“是。”
【是否重构梦境（是/否）】
“是。”
【是否根据曾小贤记忆构筑梦境（无法选中）】
“否。”
【是否提取自身记忆构筑梦境（是/否）——请选择梦境内容】
“是，以电视节目演播室为蓝本...”
方怀安折腾了好久这个能力，果然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总体感受，方怀安觉得有点类似于玩模拟人生的游戏
又或者说跟清明梦有点像，他可以任意编辑剧情、人物、情节。
只不过方怀安还遇到了点小问题。
【是否构筑观众】
“是。”
【构筑失败，精神力不足】
“艹！”
【是否构筑青草】
“...”
这个系统特么绝对是个睿智。
一直到方怀安忙活完，开始加载时又遇见了点小问题。
【构筑梦境所需时间较长...0.1%...0.2%】
曾老师是猪脑子吧，怎么解压时间这么久？！！
...
为什么会这么久？
方怀安觉得很大可能，因为曾老师脑容量太少，或者曾老师精神太低。
虽然曾小贤智商也就是硬件在线，但是处理器太老旧，还容易卡顿死机，这都是程序员（上帝他老人家）的锅。
好在一切困难都是值得的。
【加载成功】
周围漆黑迅速变幻成演播室模样。
方怀安大感惊奇，索性没去观嚎啕大哭的曾老师，而是闭上眼睛思索。
等方怀安再睁眼，他就变成了——曾小贤自己的形象。
对着面前凭空出现的镜子左右观察了一下，方怀安感慨这个梦境构筑能力太强了。
哈，无敌！
等方怀安再度看向曾老师。
发现曾小贤还没有停下哭诉的意思，反而抱怨越来越多。
方怀安忍不住了。
脸色发黑。
上前狠狠用他脚上的切尔西皮鞋亲吻曾老师硕大的屁股。
扑腾！
“诶呦——”
曾小贤刚说到他高中跟女神表白被当众羞辱的事。
结果被某个不讲武德的从背后偷袭，这会眼带泪花，愤怒捂着屁股回头。
“谁啊！！！”
“...”
这一回头，曾小贤却吓了一跳。
因为站在他背后的不是什么死神或者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而是——‘他自己’
......
曾小贤面前。
站着一个看上去跟懦弱无能狂怒的曾小贤形成鲜明对比的自己。
——穿着阿玛尼新款修身定制西装，身材矫健，抱着双臂，表情高傲斜眼看人。
打着骚气姜黄色领带，穿着锃光发亮皮鞋，头发被发胶啫喱高高固定一副成功人士做派的‘曾小贤’。
这幅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正牌曾小贤感到陌生和恐惧。
“你...你...是什么...人？”
曾小贤说话有点结巴，他嘴因为太过紧张有点打结。
“什么什么人，废材~别叫了，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成功人士‘曾小贤’嘴角上扬，对曾小贤露出蔑视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曾小贤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
“你..你是谁？”
“我？当然是你了。”
对方臭屁整理一下衣领，玩味笑道。
“不过不是跟败犬一样的曾小贤，而是连续三届金话筒奖的获得者，知名电视栏目主持人，2016年度十佳主持人，春晚六次主持人的——曾志贤。”
“哦对了，曾小贤这个名字太难听，所以我改名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对方慢条斯理说出的话，却让人血压蹭一下升高。
“难听？”
曾小贤一下火了，忘记身处险境，他反驳。
“曾志贤是什么烂名字，更难听吧喂！”
“你搞清楚，你这样的废材败犬，有什么资格在我耳边犬吠？”成功人士‘曾小贤’半蹲下来，歪头看向曾小贤，眼神让人抓狂。
“你想干什么？你根本不是我。”
“对对对，我怎么会是你的，我可是知名主持人，你又是什么？一个待在电台深夜档不穿裤子的猥琐大叔？”
“大哥，你怎么也是双料硕士毕业，还是魔都交大，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毫不留情的挖苦嘲弄，让曾小贤脸上燥的慌，他低头看看自己运动装，不忘反驳。
“我...我只是运气不好，没有被领导赏识罢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得到机会了。”
但没等曾小贤说完，他便被‘自己’打断。
...
对方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哼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曾小贤。
“你真的能得到这个机会？”
“来打个赌吧，你会变得手忙脚乱，最后丢掉试镜的机会，如何？”
对方轻描淡写道。
“我...我凭什么跟你赌？你谁啊，放我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曾小贤没有信心答应，他脑海中浮现出晚上方怀安的问题三连，让他有些心虚。
但这样的回答很明显不能让对方满意。
所以。
曾小贤见‘自己’后退一步，一手插兜，一手轻打响指。
曾小贤眼前场景一换，他已经出现在试镜的现场，而那个性格恶劣，盛气凌人的‘曾志贤’则坐在了领导靠背椅上。
翘着二郎腿，整理了一下骚气的领带，漫不经心说。
“行不行，不由你来决定，来让我看看，曾小贤到底能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吧，哈”
...
对方最后一声嗤笑，让曾小贤面红耳赤。
但很快，他被周围场景吸引了注意，也不得那个恶劣的家伙了。
【我贤哥才不会变成这幅臭屁男人模样呢。】
曾小贤观察左右，砸舌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期待已久的主持人位置。
耳边传来对方懒散的声音。
“你面前有三台摄像机，没台机器下方都有提词器，看到那些红灯了嘛。”
“红灯？”
曾小贤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下意识按照对方的话去看。
“蠢货，红灯在上面呢，就这样你还相当主持人，连镜头都没见过？”
对方开了嘲讽的嘴，让曾小贤羞愧的同时，心情也开始紧张。
他又有了心跳，就像是坐过山车——不，坐火箭一般蹿升。
这下曾小贤注意到摄像头上面的红灯。
“我看到了，所以呢。我这只是被灯晃了眼，你家灯不要钱啊，开这么多。”
曾小贤的嘴硬换来的是对方一挑眉。
似笑非笑盯着曾小贤。
这种被人小瞧的感觉...曾小贤不由攥紧拳头。
“说烂话没有用，我只给你讲一遍，认真听。”
对方没有再继续说垃圾话扰乱曾小贤的心情，而是正色几分。
“简单的很，红灯亮就开始讲。”
“哪台机器亮灯你就看哪里，观察要敏锐点哦，但我打赌你会跟完俄罗斯魔方一样根本找不到位置吧。”
...
【啊啊啊！魂淡，他的嘴怎么这么臭？】
【这个家伙，真以为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嘛！】
【曾病猫狂怒ing】
曾小贤努力忽视对方的垃圾话，他告诉自己，这都是一场梦，一场梦罢了。
可能是坐上主持人位置的欣喜，让曾小贤顾不上这个古怪的梦。
“你当是复读机，哪里亮了点哪里啊，这点小事贤哥我都知道。”
贤哥的嘴，烧成灰都是硬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曾小贤心情更加紧张，盯着面前没人操控自己动起来的镜头。猛然间，一阵悠扬的节目片头音乐响起。
吓了曾小贤一跳，他刚稳定的情绪又开始起伏。
这人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
“观众老爷，咳咳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不是——欢迎收看《小贤有约》刚才是小贤太过心急了哈哈，我是你们的新小贤，曾朋友...”
曾小贤说错了很多台词。
他发现面对镜头，似乎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聚光灯打在脸上，刺眼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尤其是另一个‘自己’一直盯着他的眼神，让曾小贤坐立难安。
所以曾小贤率先发难。
“这次不算，你到底专不专业啊，报幕啊，我怎么知道从哪进？”
...
“啧~”
坐在老板椅上的‘曾小贤’翻个白眼，但让曾小贤好奇的是这次对方没有恶言恶语，而是点点头。
“那重新来？”
“呼...再来一次，我肯定能行。”
这一次曾小贤信心十足，对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重新一打响指。
“5...4...3...2...1！”
曾小贤正对面二号机下方提词器出现倒计时。
音乐起！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小贤有约》我是你们的新朋友，曾小贤~”
“众所周知，青少年就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所以青少年的健康问题，十分重要，今天啊...”
【哈！这一次，你还能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
曾小贤觉得自己找回状态了，但是随着他余光瞄到对方不屑上扬的嘴角时。
他又开始犯老毛病。
嘴巴变得不利索起来，心跳重新停止..
到最后，曾小贤索性拍案而起。
气愤！！！
“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用表情扰乱我道心，你就是故意的！”
但这一次，曾小贤的借口显然失效。
对方脸上不再有讽刺或者嘲笑，而是变得面无表情盯着曾小贤。
如冰山的表情的让曾小贤心里发毛。
对方一挥手——凭空出现了一电视机屏幕。
“这什么意思？”曾小贤确定不是对方认输了，就在疑惑不解时。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有没有看镜头。”
有没有看镜头！
曾小贤表情僵硬住，剧烈咳嗽几声——他...他忘了！
完全忘记了看镜头的事。
曾小贤明明上一秒还记得看镜头，但下一秒却将这些事抛之脑后。
屏幕上，只能看到侧脸的自己，无疑像是一无形巴掌，狠狠抽在了曾小贤脸上。
屏幕在不断变动，但曾小贤始终只面对一个方向。
这一次，曾小贤没有了借口。
“咕嘟...”
曾小贤愣愣盯着屏幕中看起来蠢极了的自己，想要再强行挽尊。
但面对胡一菲，面对爱情公寓众人都可以不要脸皮的曾老师，爱情公寓的开心果，面对自己时却突然没了狡辩的心思。
【难不成，我真不适合当个主持人？】
这一念头突然出现，虽然曾小贤还在心里为自己解释，是因为太激动，太紧张，太...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证明我没你优秀，还是说想让我改名，改成曾志贤？”
人在面对自己时，情绪崩塌的会很快，很迅速。
但出乎曾小贤意料，对方只是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淡定道。
“继续...”
“啊？”
简单两个字却驱散了曾小贤的沮丧。
曾小贤张大嘴巴，看着突然暴躁起来的对方失神。
“叫你继续你丫就继续，知道我放弃了宝贵的睡眠时间，陪你在这浪费嘛，快一点——不然我让胡一菲抽你丫的。”
没有了嘲笑的怒骂声，让曾小贤缩缩脑袋。
但，这一次曾小贤反倒没有之前那么不舒服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他是个抖m....咳咳，不一定。
反正曾小贤缩着脖子，小声嘀咕：“继续就继续呗。”
殊不知，这一继续到底用了多少时间..
....
翌日
天气阴沉沉的。
3602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十二点的位置，就连林宛瑜都从床上爬起来了，却不见一向早起的方怀安出门。
美嘉有些困惑，她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随手在围裙上擦擦手。
“婉瑜，你去叫你家怀安出来吃饭了。”
坐在沙发上的林宛瑜应的很自然——好。
随后跳下沙发，跑到方怀安房间，想要推门进去。
结果..
“喂！”
林宛瑜气急败坏，大叔竟然锁门了，是因为她嘛？不想让本小姐进去就直说，至于搞这些吗。
林宛瑜有些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不被方怀安信任，所以她美眸中带着些危险，毫不客气拍响屋门。
“砰砰砰——！”
“大叔，吃饭了。”
林大小姐的报复心还是这么重，因为方怀安锁门，所以她故意没有喊方怀安名字，而是用大叔，还喊的很重。
看来林宛瑜是忘了曾经落到她小屁股上的巴掌了。
但出乎林宛瑜意料，她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应。
林宛瑜皱起眉，更用力的拍拍门。
“大叔！吃饭！！！”
依旧没有回应..这下林宛瑜有些慌了。
她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该不会方怀安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还是突发疾病？呸呸呸，林宛瑜你个笨蛋，怎么能这样想。
这时候，美嘉放下米饭走过来。
“怎么了婉瑜？”
“大叔..怀安他没回应，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林宛瑜表情有些急切，听到这美嘉摇摇头，白了林大小姐一眼，心想着婉瑜真的是，不知道这老方上辈子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千金大小姐这么在乎他。
“我来，婉瑜你声音太小了。”
美嘉一挽袖子，开足马力走上前。
清清嗓子，刚准备展现一下狮吼功底。
结果话到嘴边，面前禁闭的屋门猛然间拉开。
昏暗的房间中，走出一脸色苍白，带着浓浓黑眼圈的身影，无精打采的样子，活像是港片中的僵尸。
这下，惊喜变惊吓。
“啊！！！！有鬼啊！”
美嘉一翻白眼，差点晕倒在婉瑜怀中。
林宛瑜则是被美嘉刺耳叫声吓了一跳。
两道女生尖锐的魔法攻击，让被吵醒的方怀安本就头疼的脑袋仿佛要炸开。
“闭嘴...收！”
尖叫声戛然而止，门口两女面面相觑。
最后美嘉惊讶带着狐疑问。
“怀安，你昨晚上被女鬼吸干了？”
“呵呵...我是被男鬼吸干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