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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长老商量好,达成统一意见,裘雪行就代表麒龙馆来到洛斯兰暂居之地,经由仆从通禀,得以面见,将齐朗中毒一事简单说了一下,便表明来意,“麒龙馆这次连番遭遇不幸,还请院长慷慨施以援手,麒龙馆上下定当感激不尽,为表诚意,我们决定即刻释放乔羽书和陈豪,同时不再追求他谋害老馆主一事。”
“裘长老未免太小看了书院。”洛斯兰伸手虚扶,让裘雪行不必行礼,“本座此番来麒龙馆做客,齐馆主一直礼遇有加,麒龙馆上下更是同意我等再行调查之事,这些本座都记在心里,既然齐馆主遇难,书院岂有能救而不救之理,请裘长老放心,本座即刻传书院里,让正行掌院前来全力救治馆主,另外乔羽书和陈豪,麒龙馆也不必释放,一码归一码,衍儿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那就没有释放他们的道理,关于这件事还是如我们之前约定的那样处理,过了明天如果还没有查清楚,麒龙馆该如何便如何。”
裘雪行震惊到呆立当场,他们虽然商议决定释放乔羽书,但是心里的不甘何曾少了,听闻洛斯兰一席话,裘雪行自惭形秽,“是我等小人之心了,以前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书院,今日院长真让裘某大开眼界。”他后退一步,深施一礼诚恳说到:“书院大恩麒龙馆不敢或忘,来日必当报答!”
裘雪行离开后马不停蹄将好消息传达给黄迟、何弼游和祖老,三人的反应与他一般,皆对书院心怀敬意,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裘雪行前脚走,洛斯兰那边后脚就一脑门子官司。
乔绯本来已经睡下,昏昏沉沉中听到哥哥的名字,小丫头又爬了起来,躲在卧室门后偷听洛斯兰和裘雪行的对话,一听他们愿意立刻释放乔羽书,高兴地瞬间没了睡意,哪成想还没高兴多一会,洛斯兰就给拒绝了,还说让麒龙馆到时该如何就如何。
小姑娘那个伤心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等到裘雪行走了,她就忍不出跑出来,一边哭一边锤洛斯兰的腿,“臭师傅,坏师傅,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放了哥哥,我不要做你徒弟了,我要哥哥,我只要哥哥…哇…”
洛斯兰被她哭的手忙脚乱,哄又哄不好,越哄哭的越厉害,整句话都说不全,一个劲地就只要哥哥,她又没办法跟她解释,这时候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讲大道理,她也听不进去啊,“小绯乖,你要相信师傅,一定会救出你哥哥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现在就要哥哥!我不要你了!”乔绯扯着嗓子推开洛斯兰,转身就要往外跑,洛斯兰无奈之下,只好用灵气将她打晕,抱回了床上,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难过极了。
“小丫头,对不起啊,师傅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傅,还是书院的院长,有些事现在跟你说不清,以后师傅会慢慢教你的,睡吧,睡着了就不伤心了…”
齐朗突然出事,把麒龙馆上下都折腾了个半死,祖老确定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等洛不鸣到了为他祛毒,就可无碍,便吩咐仆从都下去休息了,他则临时住到了齐朗院里的偏房,以防再有变故,鸡飞狗跳的麒龙馆也终于安静下来。
“吱呀”声响,齐朗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与夜色完美融合,没有惊动任何人,闪身进到了房中,他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齐朗床边。
齐朗经过祖老救治,已经脱离了危险,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只是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睡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床边的人,刚想大喊,就被他死死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听那人嘶哑的嗓音说:“感觉如何?”
齐朗惊恐的瞪大眼睛,黑夜中看到那人衣服上的刺绣,惊恐变成了狂喜,他对来人点点头,示意他松开手,黑衣人放开他,但依旧与他保持着极近的距离。
“影使大人!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不想死你为何违背教主的命令,杀死齐宏冽!?更昏头到招惹来书院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可能会暴露教会!”
齐朗闻言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伸出手,紧紧拉着影使的衣衫,“我也不想啊,可是那老家伙要把嬛嬛嫁给乔羽书!我…我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得到嬛嬛,我实在是不甘心啊!我知道这次做的不对,但是影使大人放心,书院的人什么都没查到,他们不会发现是我做的,过了明天一切就回到正轨了,我发誓今后一定会听从教主的命令,再不会多生事端,影使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啊!”
“你就这么确定书院的人,不会查到你头上?”影使犹自不信,书院声名在外,谁敢保证他们没有这个本事呢。
“绝对不会,我做的很干净,那天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病,那小子倒霉正赶上,不知道他在书院学了什么手段,等我赶到时竟然已经稳住了老家伙的病情,我当时便知那是千载难逢一石二鸟的机会,便出手将他打伤,然后借着查探老家伙伤势的名义,凑到他身前,发现他全身不设防,当机立断对着他的心口打了一掌,没想到那老家伙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受了我这一掌也只是昏迷,所幸天不亡我,他还是没撑过那个晚上,也让我成功的把罪名按到了那小子头上,影使大人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我不说,就没人能查到真相,就算是书院也不行!”
“哼,算你命大,记住这次的教训,若再有下次,就下去和你的死鬼哥哥作伴吧!”影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丹药递给齐朗,齐朗千恩万谢的接过来,一再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一口吞了下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毒发时他就知道是教会下的手,自己的症状与当年齐墨一模一样,影使既然给了解药,那他就没事了。
正在他心神最放松的时候,房间外突然灯火通明,洛衍推开门施施然走了进来,双手插着袖对他说:“我这不是全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