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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呢?”秦恣盯着秋水问。
秋水看着王爷可怕的眼神,微微颤了颤身子,“王……王妃,今日岀去了还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姝椒院里没有她。
龙湛轩一刻没有停歇,运转内力直接去了皇宫里,暖雅殿的薄被整整齐齐的折叠成了一个豆腐块的形状,这是他的小女人疊薄被的手法,但是里面没有丝毫女人的气息。
这里,也没有来过。龙湛轩一拳打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空气,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是人还没有找到,他不能休息,不能。
曾淞,对,曾淞!
男人眼眸一亮,却再也运行不起内力来,只能徒步过去,心口如同针扎一样,就像什么东西在心口发生抵触一般,没走一步,便是穿心的疼痛,但是如此和见不到他的女人想比,不值得一提。
龙湛轩到了那阴森的门前时,薄汗已经覆盖了他的俊颜,他微微靠在门上,休息片刻,如今他已经不能破门而入了。
“我这破地方竟然都吸引了王爷过来,秦王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其实曾淞很想一板砖拍过去,就是这个男人害的他的小徒弟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救都救了,要是一板砖拍死了岂不是太亏了?
“姝儿,姝儿在这里。”龙湛轩用的是肯定语气,他有预感,他的女人就在这里。
曾淞看了人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能找到这里,这个男人恢复机制还真是强大,“姝儿?那丫头不是在王府吗?你怎么朝着我老头子要人来了?”
曾淞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心里也没底,他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
龙湛轩俊颜染上一层寒意,他扶着门,从曾淞身旁过去
,走了两步,没了支撑,差点跌倒在地上,但是玄色衣袍—挥,又缓缓稳住了身子。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这里是想进就进的吗?”曾淞在后面也赶紧跟随着进来。
丫头就在屋里,这男人再进去可就发现了。
龙湛轩蜷缩了一下手指,如今每走一步就如同耗尽所有体力一般,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
曾淞在后面看着也有些好奇,这人走的跟蚂蚁爬似的,什么鬼?
殊不知,龙湛轩是在拼尽力气向前,他拿出长剑当做扶手,直到进了里面,只看见地上一摊血迹。
龙湛轩眸子骤缩,这……他的女人定然就在这里。
“王爷,让您受惊了,刚才老头子我嘴馋了,杀了个野兔子吃,这还没来得及收拾,您就进来了。”曾淞看见那丫头被转移了地方缓缓松了一口气,便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出来。
野兔子?龙湛轩刚想运用内力探查一番,但是一口腥甜从喉咙里涌上来,依旧是半分力气也用不出来。
他盯着地面又看了两眼,他无力判断出地上的血到底是人的还是曾淞口中野兔子的。
龙湛轩看了看四周,也只有这间屋子可能会装下一个人,可……这里也没有。
他的姝儿不在这里。
男人眸子渐渐暗淡下来,“曾老,姝儿若是有消息,通知我好吗?”
他的语气接近哀求,连曾淞听了都有几分不忍,但是他的小徒弟说,无论生与死都离开这王府,越远越好。
曾淞别过头去,“那丫头最是害怕老头子这里,她不会
回来的,不过若是有个万一老头子定会告诉你。”
终究他曾淞也说了谎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天谴什么的。
龙湛轩的身子小幅度的颤抖了两下,连剑身都显些要弯了。
可是他总觉得人就在这里。
“姝儿。”龙湛轩轻轻唤了一声,温情柔软,可是这老宅之中没有任何回复。
“曾老,打扰了。”龙湛轩抿抿唇,擦了擦唇间的血,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出了宅子。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的叫喊声,龙湛轩凉薄的笑笑,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姝儿,姝儿,你去了哪里?
男人从袖间拿出一个手帕,无力的坐在一个石头上。
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秦字,明明不懂的绣花的她却给他绣了一个手帕。
男人看着帕子发呆,心口的不适渐渐平和了一些,但是这些他都没有知觉了。
“主子,你找我?”月月接收到信号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虚弱的靠在树干上。
月月第一次见这样的主人,哪怕七夕之夜都未曾这么狼狈过。
男人抬头,“动用所有力量去寻王妃。”
“沈姝白?呸……王妃不见了?”月月一愣,沈姝白那么强悍的女人怎么会不见了。
龙湛轩动动薄唇,又是一口鲜血而出,“找姝儿,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找到。”
月月被这一口鲜血给吓的六神无主了。
“主子,月月去给你找医师。”
“不用,先找人!”龙湛轩护住心脉,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可以自己救治,更何况那些所谓的医师根本救不了他。
月月郑重的点点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怕是要发动她散布在各处的所有力量了。
能在南冥国有可靠的信息网,原因就是月月在每个角落都安排了人。
破旧的老宅内。
龙湛轩刚走,司徒钊便把女人抱了出来,女人红色的衣服衬托的脸色更加苍白,轻薄的唇瓣却有些异样的鲜红。
“快,快把人放好。”曾淞立刻坐在席子上,动用全身的内力探查。
内力在人的身上流转,到达腹部时忽然察觉到了一抹异样,居然有生命的异样,但是沈姝白本人几乎没有了活力
曾淞慢慢把内力收回来,一脸的诧异。
司徒钊看着他古怪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曾老,怎么样,姝儿她……”
曾淞摇摇头,“这丫头果然不同常人,心尖上的血失了大半竟心脉无损。”
“曾老的意思是她没事?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而且呼吸微弱,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啊。”司徒钊刚才抱着她的时候,甚至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曾淞叹口气,“是她腹中的胎儿,竟没想到如此巧合,她腹中的胎儿护住了她的心脉才保住了生命,但是老头子我缺了一味药,药不齐全就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这丫头没有那药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