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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隆隆!
“小庄,已经过去了六架飞机了吧?不至于吧,望都村死了三个人这么大阵仗吗?”
德子跟小庄将车停靠在远离望都村的山路乡道上,他们寻思去了镇上也不是什么安全的。
直接站在这里四面开阔的,有个地方起码可以观望观望。
德子害怕的抽着烟,“我不知道啊,我他妈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飞机啊,要出事了,绝对要出事了。”
“你别吓我啊,能出什么事?我们离得远远的,还能出什么事啊。”
——
——
望瑞阳矿产被全面接管。
停靠了七八架飞机跟武警车辆,整座山都被彻地封锁。
望都村方圆三公里武警把守。
瑞阳矿业所有人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不敢动弹。
吴哲,伍六一,成才三人死寂的站在山坡上等着,那双眼睛看谁都恨不得把对面剥皮抽筋。
法医跟公安正在对着空地上的尸体进行查验,望都村三个,山坡交叉口四个,再加上焦胜利总共八个人。
当然了被击毙的老高已经是明确的了。
“来了!”成才抬起头说了一声。
直升飞机落下,袁朗最先跳了下来,身后另一架飞机上走下来了高诚。
高诚穿着迷彩服,脸上还画着作战妆容,他是被演习结束后立马赶赴过来的,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缓一口气。
“人呢?”
高诚快步超过袁朗,站在成才三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那眼神足以杀死任何人的果断。
吴哲一脸忧伤的看向了左侧,法医正在对着‘封于修’浮肿跟轻度腐烂的尸体检验。
高诚顾不得听从任何的话语直接冲了过来。
袁朗见状脸色铁青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尸体一米的距离,看着虽然浮肿跟糜烂,但可以清晰的看见面容后,高诚一个趔趄后仰。
袁朗手快立马上前扶住。
“没事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演习好几天了,没有休息有些困倦了……我没事……”
高诚一把挣脱袁朗的束缚,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一旁,右手突然挥了挥。
身边的一个士官连忙上前掏出一盒烟递给高诚。
“点上!”
高诚转身怒吼一声。
士官急忙给高诚点上。
高诚咬在嘴里吸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这玩意怎么现在这么难抽。”
袁朗站在一旁看着高诚这个从不展现出软弱的铁血汉子,此刻用这种方式发泄内心的悲伤。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此刻的高诚就是一个即将燃爆的火药桶。
——
在山坡的另一面,被五花大绑的几个寸头男子惊恐的望着源源不断来的部队。
“大哥,这什么情况?不是让我找人吗?这找的是什么存在啊?怎么来了部队啊。”
“我他妈的哪里知道啊,发布任务的人只是让我们找人。”
此刻的老大嘴唇发白,脸部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太让人害怕了,这只是找人的任务啊,怎么这么大的阵仗,太他妈的让人害怕了。
“没事没事,跟我们没关系,……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而且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都没有靠近任何村民……我们的人还死了几个呢。没事的,都把嘴闭严实!”
听着大哥的告诫,其中一个小弟叹了口气,“大哥你忘了之前黄山这小子吓得说了一半了,掉下山谷摔断腿的柳江他妈的把照片给人没收了,我们跑不脱的。”
“就说照片是我们捡的……算了,反正都闭嘴闭上!这事太大了,兜不住了!艹!”
——
——
高诚猛然转身快步走向了吴哲三人。
这股气势让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在两米处站定,转身又走到了尸体面前,他的眼神眯了眯似乎进沙子了,声音有些沙哑,“怎……怎么……”
高诚转身咳嗽了一声重新转过来,“人怎么没的?”
法医站起身,“首长,是腹部贯穿导致的失血,当然致命伤就是掉下山崖摔死了。根据我们的推测人从对面那个山坡掉下来,被下面凸出的断木桩子捅穿了腹腔,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掉下山崖……最终导致了丧命。”
听着近乎残忍的死亡方式,高诚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袁朗猛然转身,“吴哲!人呢??????”
吴哲被咆哮的声音吓了一跳,“大队长,什么……什么人啊?”
“那群人呢?他们手中的照片呢?”
吴哲立马回答,“在武警公安手中,这是证据他们要继续探查。”
“你妈的!”
高诚扭头走向了武警方向,目光冰冷,“照片。”
看着高诚那杀人的眼神,几个武警转身,一个公安连忙将塑封袋里面的照片递了过去。
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高诚只觉得有股子血气往上涌。
这照片应该是上次月牙岛潜艇内的,上次的战争汇总档案他都看了。
“马小帅,甘小宁把人给老子带过来!”
高诚快步冲向了山坡那边。
“吴哲,封锁山坡别让任何人过来!”袁朗怒吼一声。
这两人同一时间的怒气都发泄到了一个点上。
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群人是什么背景?拿着封于修的照片过来精确的找人!
“几位,让开我们办点事。”
马小帅跟甘小宁瘸着腿带着人将武警跟公安全部驱散到了一旁。
山坡上被瞬间拉起了军用迷彩障碍布。
看着气势汹汹来的高诚跟身后的袁朗,这群寸头男吓得纷纷往后缩,可他们被反绑五花大绑,想要缩后面去全都倒在了地上。
高诚反手拎起一根铁棍站在几人面前,“谁让你来找人的?”
他没有问人是不是你们杀的,所有人都知道就凭这几个货色根本伤不了封于修的。
寸头男纷纷低着头沉默不语。
高诚裂开嘴。
十分钟后,声音颤抖的头目哀求了起来,“我说我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
“给我们说任务的是个外国人,我在几年前跟他在云南那边认识的。一开始只是说……”
砰!
一棍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标的?”
“他让我们来的,说最后发现照片的这个人消失在了这个范围……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们找了好几天了,被那个疯子拿着枪追到了这里的啊。”
“我们也是刚刚发现照片的这个人。”
高诚双手缓缓紧握,右手摸到了腰间。
袁朗叹了口气走上前按住高诚的右手,“这事交给公安处理吧。”
“具体的情况等尸检出来再说。”
“那是我的兵!我最寄予厚望的兵!!”
高诚彻底的爆发了。
“他从那么残酷的战争中都活下来了,怎么会死在了这里!这座破旧的山沟沟里面!!!”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肯定是肯定是这群境外的!”
高诚转身盯着袁朗,“他杀了不少境外势力的高层人物,被惦记上了。既然能够在这么大的区域精确的找到这里,说明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体能无敌又怎么样,这是热武器时代!没这么简单的!”
高诚的愤怒让袁朗都沉默了。
“这群叛国的……这群……”
“甘小宁,给老子把他们全突突了!一个不留!”
甘小宁为难的站在远处。
这肯定是营长的气话,有些事他们只能听听就行了。
望都村发生了这么几件命案惊动的范围不少。
当天瑞阳矿业被关闭了。
——
——
到了第三天望都村周围的部队跟武警这才撤离。
封于修一瘸一拐的从镇卫生院出来,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街道。
“我住了几天了?怎么街道上没人了?这是白天啊。”
他的腿部在住院的时候就开始水肿的走不了了,这三天疼痛的哀嚎了起来。
每天晚上吃了安眠药跟打了镇定剂后才能入眠。
不过这三天像在村里看见的那个幻觉再也没有出现了,他没有看见镜子里面那个阴鸷狰狞的面孔了。
这让他笃定医生说的是对的,他真的得了幻觉精神病。
到了今天水肿才消下去,不过……他打算离开望都村了。
毕竟,他不是那个树,骨龄不匹配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而且在山谷发现了树的尸体,说不定他没有记忆之前是个在逃的通缉犯呢?
这种想法一出来就让他整夜的睡不着。
站在路边许久后,他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过来,平日镇卫生医院门口可是停满了出租车的。
“到底咋了啊?”
封于修去隔壁超市打算买盒烟,刚刚进去就看见老板一脸愁容的蹲着。
“老板,买盒烟。”
老板站起身一脸诧异的盯着封于修,“你怎么还敢出来啊!你不要命了啊?”
封于修纳闷,“我为啥不敢出来?”
“你没听说啊?”
封于修想了想,好像在医院是听说什么屠夫啊之类的,他以为别人讲故事呢就没在意。
“前几天,望都村发生大事了你知道不,一个屠夫杀了几百口子的人啊。部队都来了啊……”
封于修愣了愣,“老板你疯了吧?”
“你这人说的,我怎么疯了啊,这都是大家知道的啊。你没看见街道上没人了吗?听说半夜那个屠夫的还能出来游荡。
“不是不是这个,望都村一共加起来才八十几口子人,哪里来的几百口子啊?”
老板闻言顿了顿,“反正很危险,现在望都村没有多少人了,那个地方出租车都不去的,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镇子上都没有人敢出来了。”
“哦。”
封于修心头一紧,望都村死了谁?谁干的?是老高吗?他那么老实看起来不像啊。
封于修接过烟顺了一个打火机走向外面。
仔细想了想掏出小灵通给德子打去电话。
起码要弄清楚再说,而且家里还有一些钱,他要带走。
不然吉台县都到不了。
望都村最近是有些乱了。
“德子啊,是我树。我不是前几天骨折了吗?在镇医院住了三天,我打不到车了,你能不能过来接接我。”
德子的声音带着激动,“树哥啊,我以为你死了呢,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接你。”
封于修愣了愣,不明白德子为什么现在这么的激动。
“我在镇医院门口左边几百米的红霞超市旁边站着呢。”
“好好好,树哥你等着啊,我们正好在镇子里面呢,这就来……”
十分钟后,德子跟小庄打开了车门,一脸做贼的挥了挥手压低声音,“树哥来啊。”
封于修皱了皱眉头坐上车。
“德子快开车去我们的老地方。”
封于修也没有多问,他也想知道这几天望都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最终在镇子的边缘的山下停了。
“这里安全了。”
两人下车后从后备箱掏出鸡肉鸭肉跟几瓶啤酒,又从后面搬出来桌子支上。
“望都村到底咋了?”
封于修潜意识的掏出一根烟问道。
“哎,别提了……”
五分钟后,封于修愣住了,哪怕手中的烟头烧到了手指都没有察觉。
“老高这么厉害的吗?”
“你以为呢,我们村最狠的就是他了。可惜啊被当场被崩了……”德子叹了口气灌了口酒。
“不顾是条汉子,我很佩服他。”
德子站起身将半瓶酒倒在地上,“老高一路走好啊。”
“村长呢?”封于修问道,老高干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找村长。
“村长?村长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跑到了县城去了,不过很奇怪的是第二天被抓走了,说是上面调查来人了。你想啊村长贪污了这么多,肯定是出不来了……”
“二猪呢?”
“二猪没事,他又不是村干部。听说过几天他的厂子就开了。”小庄叹了口气,“可惜我啊失业了,瑞阳矿业关闭了。焦胜利知道吧?就是那个焦总,被老高……”
小庄右手抹了抹脖子。
“那为什么死了这么几个人,来了这么多部队啊?”
德子喝酒的动作停下,“那我就不清楚了,那都是机密事件了估计,一般人咋可能晓得。”
封于修扔掉烟头,“你们谁去过村里?”
“树哥你想干啥?村里现在晦气的很,谁敢去啊。”
封于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应该去看看的,我内心觉得应该要去看看的,这是直觉。”
小庄跟德子悄咪咪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德子压低声音,“我现在觉得是对的,树哥神神叨叨的肯定遗传了他爹的阴阳手艺。说不定村里的这些事都是树哥捣鼓出来的。”
“那咋办?现在整个村子都空着呢,一个人都没有,这半夜住那么大的村子不瘆得慌啊,跟住乱坟岗有什么差别啊?你去吗?”小庄反问道。
“要不去一趟?树哥指不定有点东西呢,万一是真的我们可就发达了啊。再不济瑞阳矿业检点破烂,他们走的肯定很急,说不定抽屉里面啊都有现金呢。”
德子见钱眼开了,他跟张小梅马上就要结婚了,这钱还差点呢,最近没日没夜的拉客,可到头来一算还差的老远。
“那成,反正我也没工作了,去看看。”
“行啊树哥,我们先吃点,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啊。”
德子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