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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哥树哥,算了算了,明天早上去,白天去!这眼瞅着天黑了,望都村已经没人了,这会去了瘆得慌啊,你看过山村老尸吗?”
德子连忙上前拦住封于修。
“白天人太多,晚上去才没人。”
封于修不顾德子跟小庄的阻拦,上了车盯着两人。
小庄无奈看向德子,“咋办?”
德子咬了咬牙,“去,害怕比没钱都让人恐惧,要是结婚的时候没钱被村子的人笑话,那真的比见鬼都可怕。”
“我从来没有见过树哥这么有主见过,说不定他真的会那些道道的。”
德子的话逐渐的说服了小庄。
两人上了车趁着暮色降临开往了去望都村小路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望都村村口交叉路。
左侧就是去瑞阳矿业的山坡,地上死人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走啊,听着干啥啊。这里听说死了三个啊,怪渗人的。”小庄满脸害怕的督促。
德子一个劲的踩着油门,发动机发出轰鸣的声音,不多时车内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塑料味。
“走啊,太他妈的让人害怕了!”小庄双手合十对着车外祈祷,“几位大哥,是老高杀的你们,跟我们可没关系啊,有怪莫怪。”
“艹,小庄,树哥……车不动了……好像坏了。”德子声音在颤抖。
他们面前是黑洞洞的望都村,身后是更加辽阔的田野跟一望无际的荒野。
而且他们旁边不久之前还死了三个人。
这一切都朝着阴间的方向去猜想。
“德子,你……你别吓我,你再试试……”小庄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根烟点上。
德子瞬间额头渗满汗水,越是学历低就越是相信风俗迷信。
他们虽然都是70后也才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更像是跟50后的那一辈一样的相信神鬼之说。
“下车吧。”
封于修觉得他的思维越来越清晰了,原本的浑浑噩噩的也都消失了。
马上天黑了,他要吃药了。
这三天到了傍晚的时候吃完药才能安心的睡一整晚。
“树哥,你这吃的什么药啊?”
小庄好奇的问道。
“治精神病的,医生说每天晚上之前吃一颗,不然会犯病的。”
“等等!”小庄立马拉着封于修的手腕,“树哥,你确定这是治疗精神病的?就我们镇卫生院感冒治疗起来都费劲,精神病……他们能治好?”
封于修愣了愣,“可是吃了真的有用。”
“我看看。”
小庄从封于修手中拿过盒子,“德子把灯打开。”
“说明:可以安神……建议成人1颗/一日。”
“我操,这是他妈的安眠药啊,怪不得你晚上睡的踏实。”
“树哥,你晚上吃几颗啊?”
“两颗……”封于修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牛逼。”小庄竖起大拇指,“这庸医是真的牛逼,说你精神病直接给过量的安眠药。”
封于修有些茫然,他是认得字的,为什么没有看药品的说明呢?难道是这药吃多了把他吃的反应迟钝了?
“扔了扔了,本来树哥就不聪明,还吃这玩意,再给吃成傻子了。”
德子夺过一把扔在了草丛里面。
封于修越发焦虑了起来,如果今晚没有吃药,三天前晚上那个梦魇会不会再次出来?
而且这个地可死过人的。
“走走走,先去我家住一晚上再说。”德子下了车喊道。
天色刚刚朦胧,还没有完全黑,这个时间赶到望都村是完全来得及的。
“成,现在就走,把车里面吃的带上。”
封于修跟着德子跟小庄跑向了望都村。
他们时不时的回头,似乎看见三道模糊的声音挣扎着朝着他们一步一步走来。
“跑吧……”
十五分钟后略过小娟理发店到了德子家门口。
“应该还有电有水,现在瑞阳矿业关闭了,村长被抓了,望都村拆迁一时半会是完不成的,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住几天,明天天亮去瑞阳矿业上面看看……”
门打开,三人走进去,德子想了想反手关上了门反锁。
走进客厅,拉开灯绳,德子熟练的开始点火。
不多时冰冷的屋子热气腾腾的,三人将身上的棉衣脱下扔在炕上,围着火炉烤火。
火炉下面的炉灰里面埋着几块土豆。
“妈的,老高一己之力让望都村变成鬼村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德子煮着沸水望着火炉上面冒着的气泡感叹道。
小庄派给封于修一根烟咬在嘴里,“还是老高牛逼啊,他敢干,有胆子,这不村长直接落马了。瑞阳矿业也关闭了,也成功的将一切不愿意搬迁的人都赶到了太阳城了。”
德子笑道:“这不挺好的,反正这里我早就住吐了,以后我们也是城里人了。”
封于修浑浑噩噩的坐在一旁听着,这几天过量的安眠药下,他的神智都开始出现了迟钝。
“树哥,你之前说回来是打算干啥来着?”小庄生怕封于修睡过去开口问道。
封于修啊了一声抬起头,“是要去看看一个地方的,现在都黑了,白天再说。”
说完后他慢慢低下头开始打盹。
“算了让他睡吧,真可怜,本来就脑子不太灵光,这下好了安眠药给吃多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个傻子。”
两人前半夜谁也没有睡着,一想到这个村子就只有这一家人亮灯后,总觉得不踏实。
甚至看见客厅的大门都不敢出去,生怕出去后被什么夜猫子之类的窜进来。
“睡吧,这么干耗着不是办法。要不一起去上个厕所?”德子打着哈欠问道。
小庄皱眉,“我还没尿。”
“走走走,我一个人不敢出去啊。”
德子拉着小庄小心翼翼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两人出去后,浑浑噩噩打盹的封于修慢慢抬起头,先是茫然的看向四周,随后眼神变得冷漠了起来。
“这是多久了?怎么感觉很久了……”
封于修站起身感受身体的状况,又对着手臂哈了一口气。
“这废物又抽烟!”
本来他使用了猿击术后造成了经脉跟血脉的堵塞,长期频繁的抽烟让他的血液都缓慢了起来,无法冲刷看来堵塞的经脉通道。
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封于修走了出去,看向四周一片漆黑。
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黑夜下的天空明晃晃的,银月悬挂,寒风席卷。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了之前记忆中的山坡方向。
如果在入伍之前他是完全纯粹的封于修,在入伍后接触军旅生涯的侵染后,另一个隐藏的人格翁海生出现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内,时不时的两种人格在交互着。
逐渐的开始融合,取长补短。
在遇见李萱萱后,这种人格被进一步的融合。
于是,一个正常的没有过多厉色的新的‘许三多’出现了。
但每次受到大的刺激后,封于修这个厉色的人格会短暂的出现。
李萱萱中弹的时候,国际邮轮上面的时候,月牙岛海盗的时候,被白铁军村子追杀的时候都曾经短暂出现。
但更多的是月牙岛强行使用猿击术后,这两种融合的人格彻地的分离开来。
猿击术的侵入后,一个完完全全纯粹的封于修被剥离开了。
封于修快步走向了山坡上,夜色下的望都村是有些渗人。
不过对于他来说,人都杀过一摞了,就算有什么东西一并干掉就行。
半个小时后,封于修站在山坡上望着四周。
他蹲下身抚摸着地上的沙尘,“军用车辆……”
封于修站起身快步走向四周。
“直升飞机……冻硬的雪地军鞋印子……”
“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部队都过来……”
封于修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到了山崖边缘,深吸一口气双手扒着山崖凸起滑了下去。
之前记忆中那具尸体现在消失不见了,只有可以模糊的看清楚的轮廓跟一些黑色的粘稠遗留物。
看来这一切不单单是老高的事了,肯定牵扯出了什么问题。
必须找个人问问那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封于修转身爬了上去,感受寒风灌入衣领的温度抖了抖身子。
“必须尽快打通堵塞的经脉……否则这样继续拖下去变成了废物了。”
封于修深吸一口气站在山丘上,照瓢画葫的跟那一晚一样继续将自己骨节错位。
躺在冰冷的地上慢慢的动用全身的力气复位拉直。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夜空,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部队的痕迹。
而且必须马上离开了,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自己已经清醒过来,找到王海生,他手中下半部的伏魔功才是让自己痊愈的疗法。
否则这种后遗症不仅仅是失忆了,或许他会早死。
到了后半夜,封于修的四肢关节开始水肿,站起身后皱了皱眉头,他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这个意识的出现。
难不成是月猿击术的后遗症?让自己大脑皮层的细胞跟中枢神经系统出现问题了?
这种诡异的出现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许久后,封于修觉得能走动了这才慢慢的走向了山下。
在封于修刚刚离开后,在远处的山林中的枯草里面慢慢爬起来一个人。
他身着军用迷彩服,带着夜视仪跟电台直勾勾的盯着封于修背影。
“报告,发现异常目标。”
——
——
依旧是深夜。
河北某军区。
高诚踱步的在走廊走来走去。
一旁袁朗双手抱胸靠着墙壁沉默不语。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袁朗终究受不了了抬起头喊道。
高诚深吸一口气,“这里不让抽烟,我只能这样发泄了……”
“我们不是一开始判定了吗?那肯定不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点锻炼的痕迹,许三多可是全身上下都有作战伤疤的。”
高诚站定,“那都是你跟我的猜测,整整三天了,今天所有的法医解刨结果要出来了,如果是呢?”
“肯定不是。”
袁朗说是这样说,双手交叉暴露出了他的不安。
咔嚓!
中枢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上尉军衔的法医走了出来。
袁朗跟高诚两人快步上前。
“结果,说结果!”高诚立马喊道。
“尸体骨龄大约四十岁,根据我们的检测,无论是毛发,血液还是其他的基因检测,跟许三多入伍档案的体检结果完全不配。”
“两位首长,这只是长大大约九成像的一个普通尸体。”
法医说完后,很明显看见两位首长趔趄的后退了一步。
“我操!”高诚忍不住爆粗,“我他妈的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壁虎,根本不可能轻易死在这里!”
袁朗也笑出声,“我就说不能患得患失吧,你看你总是患得患失。”
“两位首长,那我就先走了。”法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那么……”袁朗抬起头开口,“如果这不是,真正的许三多去了什么地方?那个村子可是没有失踪人口的。”
高诚整个人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袁朗。
袁朗点了点头,“肯定的,既然这么像,那么许三多会不会就在望都村,没有失踪人口,那么死了的这个人为什么还活着?只有一个可能!”
“走!马上!”
“别我们不是离开的时候让人盯着了吗?”袁朗开口喊道。
高诚快步往外走,“那士兵能发现许三多吗?那可是集团军比武第一的兵王。更是现代战争的战争兵器,想要反追踪太简单了。”
“没问题,我们派遣的是东南战区南京陆军学院的高材生。”
“还是快去看看,别忘了望都村现在没人了,他如果走了我们去哪里去找?”
飞机以极快的速度起飞赶往了望都村。
——
咯吱!
德子大门被推开,封于修刚刚走进去就看见客厅内德子跟小庄拿着铁楸盯着大门口。
“我操,树哥你胆子这么大吗?这么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啊?”德子快步走到院子,反手关上门拉着封于修走向了客厅。
只有客厅里面亮堂堂的灯光才能让他们心安。
尤其是他们傍晚最贱说了乡村老尸后,这份恐惧越来越浓郁了。
似乎随时外面都有一个梅姨披头散发的飘进来一样。
封于修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两人,“睡吧。”
他现在四肢水肿刚刚复位,正是需要睡眠休息的时候。
这个时候离开他真的会肌肉拉伤,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三人就着德子家的大火炕和衣而眠。
咔嚓。
灯绳拉扯关闭。
黑漆漆的望都村岔路口,那道声音缓缓通话,“连长,发现目标。”
“耿继辉你他娘的给老子盯好了,这人可是有人抢着要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