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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老管家一个闪身，动作快到肉眼无法看清，完全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有的状态。
“老林，你让开。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兔崽子！”老爷子挥舞着手上的拐杖，冲着程溪年而去。
只是这动作对比老爷子的语气，差点不是一点半点。
老爷子想作，老管家乐得配合，除了气势不对，两人也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了。至于观众程溪年则是看了自家爷爷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抬脚离开。
迈着大长腿，刚刚走上台阶，就听到老爷子在后面开吼：“臭小子，我告诉你，你今天敢走，我就停了你的资金！”
程溪年一听，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自家老爷子笑了一下：“爷爷，谢谢你。”
谢谢？
程老爷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感觉，看了一眼老管家，同样也是不知道程溪年这谢谢卖的是什么关子。
但是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他这个传说中冷漠无情，甚至被人说面瘫的孙子终于笑了。虽然不是奇迹，但是老爷子简直都快要老泪纵横了。
至于程溪年上楼去哪里，老爷子反而不关注了，转头问老管家：“老林，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溪年笑？”
“刚刚二少爷的的确确是在笑。”老管家有些唏嘘，不容易啊，当初那个行事张扬却一脸春风的少爷变成现在的冷漠无情，程家有些人是要担起很大的责任，尤其是程溪年的父亲。
说到程溪年的父亲，老管家又是一阵叹息。
有些事不可说，不能说。
程老爷子也是叹息，迈着苍老的步伐与自己的老搭档竟然一起花前月下……咳咳，是饭后散步。
“多少年了！”老爷子的声音有些轻，语气中带着遗憾：“如果当年……”
“老爷，这并不是您的错误，犯错误的人不是您。”老管家不赞同，发生那种事情的确遗憾，却也不是老爷子应该去承担。
“可我是他的父亲，如果没有一意孤行，溪年现在也不会……”
老管家仍旧不赞同的看着老爷子说：“那您就没有溪年这么有能耐的孙子，也没有合适的继承人，程家可能会败落。”
“唉！”
程老爷子叹息道：“世事无绝对，不是这样，也会是其他的。溪年这孩子比他的父亲有担当，有能耐。又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想必以后的程家肯定会更好。”
老管家点头，说：“您要相信您的选择。”
“只是委屈这孩子了。”
“我并不认为溪年会觉得委屈，而且你不是让顾家那个孩子陪在他身边了吗？”
“希望他们好好的，不要再犯当年的错误。”
两位老人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程溪年上了楼，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房间。正好看到刚刚出浴裹着浴巾的顾绵绵，头发上还冒着热气，有些傻眼。
“你不是赴约了？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一不留神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顾绵绵捂住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程溪年。第九 .xiaoshuo9.
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走光。顾绵绵心里腹诽不是和美女共进晚餐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合常理！
眼角的余光扫到程溪年脸上，发现对方似乎在笑，笑什么？
顾绵绵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错觉？
“你怎么知道？”程溪年略过顾绵绵精致的锁骨，喉结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没有让低头害羞的顾绵绵发现。
“我……”
好险好险，顾绵绵安抚一下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差点就说了实话。要是被程溪年知道自己偷听他们谈话会不会被嘲笑？
“我当然是猜的，”顾绵绵理所当然道：“我可是顾绵绵，策划部一把手，有什么能够瞒得住我？”
“哦？”
语气很轻，在顾绵绵听来却是带着浓浓的质疑，心里一紧，不打自招。
“你怀疑我偷听？”话一出口，顾绵绵就想捂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偷听？”上扬的语气，程溪年的表情显得轻松很多。只是一想到沈严，那种轻松的表情就少了，冷漠看着顾绵绵。
顾绵绵一听这语气，一看这表情，冷哼一声。
“你跟杜大经理的传闻，公司里哪个人不知道，不止公司知道，我看爷爷都知道了。”顾绵绵歪打正着，本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的是程爷爷还真的知道了，还正是因为杜如云的事情才将程溪年给招了回来。
明明想要退一步海阔天空，却又变成这种不得不针锋相对的局面，顾绵绵心里难免有所失落。更让顾绵绵失落的是程溪年的表情，以及接下来的质疑。
看着一脸不服输的妻子，顾绵绵和沈严交谈时轻松的表情让程溪年莫名心里烦躁。语气也冷了几分，带着怀疑问：“沈严为什么要送你回来。”
“我喝醉了。”顾绵绵想也没想这么回答，说完之后觉得不对劲，又冷冰冰的解释：“我跟沈严比你跟杜如云之间清白很多，我……”
越是想要解释，越是无法解释清楚。顾绵绵张开双臂，却一个不小心让浴巾滑落。
世界安静了！
程溪年直直盯着，顾绵绵傻了眼。
回神之后，顾绵绵拿起浴巾披在身上，光速消失在程溪年的面前。
夜，很安静。
房间里，顾绵绵听着程溪年平稳的呼吸声，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好丢人！
以为两人会和好如初的程老爷子，第二天却看到更让他老人家揪心的一幕，顾绵绵没有吃早饭离开了，程溪年冷着脸独自离开。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老人家不讲情义了。
程老爷子一个电话，直接掐断了对顾家资金的支持。程溪年也失去了很多权力，无法为顾家提供支持。
一时间，顾家焦头烂额，顾绵绵各种奔波。程溪年沉默应对各种突发事件，最后顾绵绵投降了，找到程溪年准备退一步。
敲开办公室的门，不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献殷勤的杜如云，眼神一冷。
“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