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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水水那头彻底老实了,据说刘婉君非但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跟她生气,反而是第一次站在婆婆的角度上教育了她一番。
“别人给你扣的帽子,不能因为害怕谣言害怕被人议论就不敢去抗争。做我们段家的儿媳妇,在外不说让你横行霸道,但是也够让你挺直腰杆子了。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没谈过几段恋爱荒唐几次?也就是你爸跟阿野这样性子沉闷一根筋的,才不愿意在外面沾花惹草。”
范水水软磨硬泡八卦了好一阵,才从刘婉君口中听说了她年轻时候在舞会艳压群芳的那段韵事,当真是骄傲又风情,千金小姐的浪漫史。
甜长的岁月慢慢,很快到了陆向黎的三十三岁生日。
三个宝如今都已经可以在地上爬行了,老大甚至好几次差点能站起来了。偌大的别墅,上上下下的人每天都围着这三位金贵的主,生怕错过他们小小人生中重要的一刻。
白露被陆荷婉拽着一起投资了一家主打高端的美容院,挑了海城最金贵的地段,空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装修好了门脸,国外的器械也陆续运了过来,还在国内行业中高薪聘了权威医师,从海大化学系的应届毕业生里招聘了十几个实习生,一切就绪,等待开业。
陆向黎头不抬眼不睁地让萧墨去把白露开店的账都给抹了,萧墨愣了一下:“直接去各个产品方付账?”
陆向黎“啧”了一声,“我给我老婆送点礼物不行?”
萧墨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怕这事让夫人知道了,她会不开心。”
白露跟陆荷婉是以自己的名义来开的公司,从中没让陆向黎帮一点忙。陆向黎也是昨天被她通知开业陪她一起去剪彩,才知道了这么个事。
小丫头挺能折腾,挺能干,不声不响自己就把事情做好了。
他还多此一举,怕她吃亏,找了专门的分析师来做了个预测。分析师都直言,从各个因素来看,白露这家店开了之后三年就能回本,没有意外的话稳赚不赔。
她一心想更加独立,不是没钱花,是心里不稳当。在家做久了全职太太,生怕自己心眼和眼界都会变小,于是决定独立起来。
陆向黎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道:“你先别去了,我回头换个礼物吧。”
两个人磨合久了,也慢慢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思。
他们都在成长,都在对方的爱和期待中变成了更加适合彼此的人。
老爷子想孙子了,三个宝被接到老宅去陪老爷子玩。在白露的不懈努力下,陆向黎终于可以做到面对他亲爹“不甩脸子只无视”。
老爷子心满意足,扭头又给儿媳妇送了三环外的一块地皮。
算算日子,今天,是陆向黎追白露的第三十三天。
某人今天三十岁生日,白露抿着嘴,手里拿着做蛋糕的裱花袋,一边在三层樱花色的蛋糕上做装饰,一边哼歌。
心情很好,所以今天决定,接受他的追求。
白露将小心思藏在蛋糕最顶部的一层——她亲手用白色奶油写的“i do.”
将字母o画完,她心中小小羞涩了一番,双手扭捏地拧在一起。
都怪他最近表现太好,害得白露根本舍不得多难为他。
白露小心机,今天借着周末的由头,给家里的保姆管家们都放了假。
将蛋糕推进冰柜里,白露将红酒倒出醒着,拿出雕花的白色烛台,布上厨师做好的龙虾和牛排还有几道菜。
烛光映着她的娇容,很羞涩,很明媚,就如同两年前她和陆向黎刚相识的时候。
白露给陆向黎发了条消息:“忙完了吗?”
八点五十,每天这个时候,陆向黎正是快到家的时候。
不到两分钟,陆向黎的电话打过来了:“想我了?”
白露脸上在笑,口中却嗔怒:“你有没有正经?我问你几点回来。”
陆向黎闷笑,声音稳重又性感:“一个跨洋会议刚结束,耽误了会,现在往回走。”
白露轻轻“嗯”了一声。
“好,等你。”
说完便兀自挂断电话。
好久没有这种“寂夜待郎归”的心情,白露不由得咧嘴笑,有一种回到了他们在新兰村的感觉。
白露眼睛一扫,忽然发现居然没有生日皇冠。
之前去那个蛋糕店买模具和蜡烛的时候,明明是买了皇冠的,应该是忘记拿了。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白露不希望有一点点的差错。她连忙联系店主,现在还没关店,过去拿再回来,开车二十分钟,陆向黎正常是要四十分钟的,来得及。
白露连忙拿起车钥匙,往别墅区外开。
她的白色小奥迪刚离开城郊别墅,车后不远处,有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缓缓跟上。
白露抄近道,从一条没什么人的副道行驶。
就在前方要拐弯之际,只听得身后一阵猛烈的引擎声响起,黑色桑塔纳冲着白露的车尾,狠狠一撞!
“砰——”
“嗡嗡嗡——”
警报声在小巷上空盘旋,惊起一片乌鸦。
城郊别墅。
陆向黎几乎要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是个没什么时间观念的人,更是不太注重这些。也是今儿萧墨他们提醒自己,加上有几个朋友说今天请他吃饭,这才反应过来。
可那些局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到,白露匆匆忙忙叫他回家,难不成是要给自己过生日?
陆向黎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其他的局全都推了。
推开家门,只见四处都关着灯,只有远处长长的餐桌上亮着烛台,一片静谧温柔的景象。
陆向黎发自内心笑得温柔,走进去,一边寻找一边道:“露露?”
“老婆?”
没人应。
他不着急,先是打开了冰柜,看见了那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初次做的蛋糕。
亲手将蛋糕拿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陆向黎一边欣赏白露的大作,一边扬声道:“做了蛋糕,人不出来认领,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欣赏着欣赏着,倏然,手机铃声响。
程子的声音嘈杂又焦灼:“老大,夫人她出车祸了,就在城南路的巷子里,现在送去急救了!”
下一秒,手机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眼睛懵怔,视线扫到的最后一处,是蛋糕上用白色奶油隽秀书写的“i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