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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筱竹回到了晋安城。
琉瑟劝说她先回府安置,毕竟赶了这么多天路,她肯定已经十分疲乏了。
但筱竹还是想先去茶馆看看。也不知她离开的这两个月,茶馆生意怎么样了?
其实她真该晚点再回去省亲的。茶馆生意刚见气色,什么事情都还没稳定下来,她这时候就撂挑子做甩手掌柜实在不怎么合适。
不过,看样子是她多虑了。
筱竹一跨进茶馆,发现这里坐满了客人。下午的时段本就是茶馆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
这会子,清歌正在台上弹曲。
清歌是众多姐妹里乐器玩得最溜的,弹筝吹埙她样样在行。
不过,怎么就她一个人?挽歌她们呢?
就连紫月也都不在这位掌柜的位置上。
一直等到清歌一曲弹奏完毕,筱竹才信步走上前。
清歌拿着古筝刚要下台,当看见一脸笑意的莫筱竹,她立即发出惊喜的一声低呼:“筱竹,你回来了?”
筱竹点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疑惑的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紫月和挽歌她们呢?”
清歌脸上的丁点笑容消失殆尽。看出了她神色间的一丝凝重,筱竹隐隐猜到:八成是出事了!
江府
如今,从前凤鸣阁的姑娘们大多居住在这里。府邸足够大,安置她们绰绰有余。而且大家待在一块儿,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
这是紫月当初把姑娘们安置在这里时考虑的。她以为灾难都过去了,从此后,她和这些姑娘们就只剩下平静安乐的生活。可谁曾想......灾难竟然又一次降临到这些命途多舛的姑娘们身上!
骊歌提了一桶冷水进来,毫不犹豫地要往挽歌身上泼,好在被紫月制止住了。
“不能再泼水了。水这么冰,她会生病的。”
“那也比疯掉好。”凤骊歌的声音是冷静的。这样的冷静却被其他人解读成‘冷血’。
“你已经用绳子绑住了她,这还不够?难道非杀了她,你才甘心吗?”有的姑娘站出来替挽歌打抱不平。
听到这里,筱竹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
此时的屋子里站着四个人,除了紫月和骊歌外,还有两个。而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挽歌。
而且......这确定是挽歌?
才两个月而已,筱竹几乎快认不出来她了。
骨瘦如柴,双眼凹陷进去,脸色铁青,表情狰狞......那样子,就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天啊。挽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紫月姐,筱竹回来了。”
清歌适时提醒。紫月和几个姑娘纷纷转身,见到筱竹,犹如看见救星一样。
筱竹机灵,点子又多,兴许能有办法。
无暇寒暄,紫月来到她面前,直截了当地说:“挽歌这样已经快一个月了。如同发了疯一样,见人就打,你说该怎么办哪?”
筱竹眯起眼睛,暗暗沉吟:难道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可是她离开之前明明还好好的。若真有那方面的病,也该早有征兆才是。为何突然就 ......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出事前,挽歌还在张罗着要给紫月姐过生辰,约我同去买礼物。也怪我,我应该一直跟着她的。她进了首饰铺子,我却进了布庄。当我再见到她时,她面色潮红,嘴里不断发出呓语,像是魔障了。回到家以后,挽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人就打......”清歌做出了解释,却没多大作用,话里并没有有用的线索,只交代了挽歌从正常到发疯的一个过程。
这么看来,挽歌发疯并非偶然,也可能不是一个意外。
可具体怎么回事,筱竹也实在说不上来。
这太诡异了!
“有没有找郎中给她看过?”她问。
紫月叹着气说:“当然找了。陆续找了五六个郎中。可那些郎中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只要挽歌清醒,不论谁走到她面前,她都会疯了一样地追打。还是骊歌出的主意,在屋子里点了迷香,让她沉睡。然后再请郎中来给她把脉 ......”
“结果怎么样?”筱竹问了问了,心中却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若郎中有办法,紫月也不会放任挽歌的情况越来越重。
果然,紫月摇了摇头:“郎中说这种情况他第一次见,开了据说可以安神的药,就走了。可那些安神的药对挽歌根本起不了作用。”
看来普通的大夫是治不了挽歌的病的。
对了,易北辰!说不定他能有办法。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说罢,紫月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已经一阵风似地跑出了屋子。
莫筱竹来到了太师府,却被告知易北辰并不在府里。
她回忆起两个多月前,她还在晋安的时候,玫兰枢就曾告诉过她,说易北辰‘离开’家了,去向不明。
会不会在庄子上?
想到这儿,筱竹调转马头,正准备前往易北辰位于晋安城外的庄子,迎面,却正好碰见了骑马回来的玫兰枢。
“咦?”两人同时发出讶异的一声,然后,相视而笑。
“你说回乡,我还以为起码半年左右你才能回来。”玫兰枢的眼睛里有碎碎点点的光,像是欣喜。
“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就想回来看看。对了,你知不知道易北辰在何处?”
玫兰枢摇摇头:“那家伙已经三个多月音信全无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筱竹露出了遗憾怅然的神情。没有易北辰,她又找不到其他的好大夫。那挽歌......
“有什么难处你不妨说出来,兴许我可以帮你。”
没错。多一个帮忙总是好的。
筱竹遂将挽歌的事简单陈述给他听。
听过之后,玫兰枢并没有露出错愕意外之色,眉宇间只笼罩着一抹深沉凝重。
怎么回事?难道他晓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