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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阳没有说话。
而楚成风呢，微微低着头，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狼刀佣兵团里，有个叫回玉的人，他是我唯一的亲信，你之后，最好把他杀了，或者把他囚禁起来，总之，一定要小心提防。至于其他的事情嘛，楚凝烟她应该会帮你处理好。”
说到此处，楚成风是片刻沉默“哥，对她好点儿，她是个好姑娘，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了眼秦穆阳，挤出了点儿一笑，随即又低下了头。
沉默，再次沉默，略显冗长的沉默……
“我们两个为什么非要死一个不可。”忽听秦穆阳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说了，这是宿命。”楚成风道“我们所有人中，只能活一个，没有任何弹性的东西……”
“为什么？”秦穆阳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楚成风回道。
片刻……秦穆阳是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们两个联手，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力量，是否会有改变……”
再看楚成风，低着头“哼哼！第一，我们两个，毕竟只是两个人，再厉害，都斗不过命，第二，我绝对不会和你联手。”
“为什么？”秦穆阳又道。
“这，我跟你说过。”楚成风道“因为我们是老鹰，不是小鸡，也不是麻雀，一山不容二虎，我们的命，就是，要么是‘王’，要么是‘死’！”
秦穆阳没再答言。
未几，又听楚成风道“哥，你现在杀了我，是你面对的最好的选择，我们是且只是一天的兄弟，如果你让我活过今天，你会后悔的。我很可怕的，对你，对你的朋友，都绝不会手软……”
秦穆阳没有立即答言，片刻……
“不要对我有恻隐之心。”楚成风又道“我甚至能看出你现在心里的想法，你也很珍惜我这个弟弟是吗？特别是，听到我小时候的事情时，觉得我很可怜，后来，又听说，我和楚凝烟的事情，也觉得对我很亏欠，想补偿我……哼哼！”
冷冷一笑“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杀了陆则鸣、樊鸿毅他们的原因。千万不要可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知道世上，什么人最可怜吗？”
“不是残疾人，不是孤寡老人，而是魔鬼。他们孤独，扭曲，丑陋，恶心，自己都讨厌自己，自己都想杀了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又为什么活着……但是，你会去可怜一个魔鬼吗？”
说到此处，楚成风的脸色已然变得狰狞“魔鬼不值得人去可怜，也不需要人可怜，如果你真的可怜他，那只能说明你蠢，终于一天，你会自食恶果，会造报应，你会悔不当初。对，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我这个人，最会装可怜了。哈哈哈哈哈！”
笑得极为“扭曲”“对，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以前，有好几个人，就是这么被我弄死的。我是真的坏，而且，我还知道自己很坏，但我依旧坏，这种人，最可怕，我甚至很享受我自己的坏，我就是心理扭曲，好玩儿吧……”
再看秦穆阳，自始至终都这么看着楚成风，面无表情，直到其将所有话都说完，片刻“你今天，为什么要见我？”
“嗯？”楚成风一愣，抬头看着秦穆阳“这是一个陷阱，你现在已经落入我所设的结界里了。要想出去，除非杀了我，不然，你们就得一个个死去，死去……”
秦穆阳没有说话，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楚成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也读不出太多内容。
但莫名其妙，楚成风脸上“放肆”的笑容，就慢慢收起，然后又缓缓低下了头“没那么多为什么，人活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与你见面，自然就是想见你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好！”秦穆阳点了点头，随即起身。
“我想安乐死！”就要这时，忽听楚成风道“我怕疼，我真的怕疼，从小就特别怕，你可以杀我，但别让他们打我，可以吗？”
秦穆阳没有说话，转头，盯着楚成风。片刻……
“不要把我葬在任何地方。”转而，又听楚成风道“尸体就火化了吧，至于骨灰嘛，撒向大海，最好，不要去脏了任何一片土地，当然，我也不想给别人冲我吐口水的机会，哈哈。哥，这个，你能做到吗？不能，其实也没事儿。毕竟死都死了。”
秦穆阳依旧没有答言，当然，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楚成风。
楚成风并未抬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后路，所以，现在，很荣幸，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楚成风说着便是深吸了一口气“陆先生的事情先不说，樊老将军的事情，还有这几天，言虞侯将军的事情，还有红云湾、白海军事基地、令可定科研基地……哼哼！死一次都不够了。”
说到此处，方才终于抬头，看着秦穆阳“你心里是不是挺难受的，哈哈，我就是喜欢这样，杀不了我的时候，恨我，杀了我时，又难过……”
“你好好休息吧。”秦穆阳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尽管和他们提，当然，你也随时可以喊我。”
“好……”楚成风答道。
秦穆阳随即迈开了步子。
“诶，你要去哪儿？”莫名其妙，忽听楚成风道。
秦穆阳又停住了脚步。
“没，没事儿。”楚成风随即又道“你走吧。”
再说秦穆阳，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转而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有。”楚成风道“能说的，想说的，都说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但听秦穆阳道。
片刻……
楚成风道“你喜欢打雪仗吗？”
秦穆阳点了点头“喜欢。”
“你骗我。”楚成风道“你小时候，一直被关着，连门都没出过，后来，就去了军中，哪有机会打雪仗。”
“所以喜欢。”
“我不相信。”楚成风自顾自地说道“你平时，无聊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基本上没有什么无聊的时间。”秦穆阳道“偶尔有时间，就是练枪，练习格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