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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是不是不会受前朝余孽引诱，染上男女不忌的癖好，现在是不是一个闲散王爷？
她的女儿，也不会因为他们母子的不堪，独自承受六年的悲痛？
是不是也不会对她恨之入骨，厌恶至极？
可惜！
可惜！
人生走错路，没有后悔药，亦没有回头路。
“对，对不起！”
蒋娴拼尽全力大喊出声，拔出剪刀，再次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口。
“噗......”
蒋娴喷出的鲜血，全都溅在满眼震惊的皇上身上......
皇上满眼错愕，看着蒋娴缓缓倒下的身影，与儿子倒在一起。
他心中努力压制着的愤怒和悲痛，如同翻江倒海的潮水，喷涌而至。
“噗...”
皇上心中憋着的腥甜，一口喷了出来。
整个人两眼一翻。
再次晕了过去。
“父皇！”萧昀旭眼疾手快接住晕倒的皇上。
看见皇上又晕倒了，甄太医满心忐忑上前，再次欲要挥针扎醒皇上。
萧昀旭挥手制止。
“甄太医，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父皇所承受的心里痛苦。”
“你给父皇诊个脉，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让父皇好好休息休息。”
甄太医神情一滞。
回头看了看倒在一起的萧苍烨和蒋娴，善意提醒萧昀旭。
“太子殿下！”
“今日发生的一切，若是您来善后，少不了被有心人口伐笔诛。”
“还是皇上亲自处置这一切，会比较合适。”
萧昀旭神情一滞。
“孤清楚。”
“比起被人口伐笔诛，孤更在意父皇。”
说着，萧昀旭一咬牙，将晕倒的皇上，拦腰抱起，“备软轿来。”
看见萧昀旭冒着被人口伐笔诛的风险，打算默默收拾烂摊子，顺海满心都是对萧昀旭的敬佩。
“太子殿下！”
“今日在场的这些人，如何处置？”
顺海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人，纷纷跪地。
“太子殿下，奴才愿自杀谢罪，还请太子殿下宽恕奴才的家人。”
萧昀旭将皇上小心翼翼放在软轿上，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都起来！”
“孤不杀你们，亦不杀你们的家人。”
“但你们不能再留在宫中，孤送你们去守皇陵，你们可愿？”
死里逃生的众人，不敢置信太子殿下就这样放过了他们，还放过了他们的家人，各个欣喜。
“太子殿下仁厚！”
“奴才多谢殿下恩典，奴才愿意守皇陵。”
萧昀旭点头，看着久久不出声的皇后。
“母后？”
“儿臣定不会放过上官家，您...”
“禛儿！”皇后开口打断萧昀旭的话。
“母后在想，为何没能早早察觉上官烁和蒋肃的狼子野心？”
“禛儿，你两个兄长死的冤枉，他们死时，你父皇还只是太子。”
“你大哥死时，不满四周岁，你二哥死时，还不满两周岁。”
“上官烁可恶，他怎么忍心对稚子下手？”
“他怎么斗胆包天，接连杀死两个皇孙？”
萧昀旭扶住皇后，满眼沉重，今日发生的一切，也超出他的认知。
“母后，您累了！”
“儿臣让季嬷嬷扶您回去休息！”
“剩下的一切，您放心交给儿臣处置！”
“儿臣不会让您，以及让父皇失望！”
听见儿子低声安抚自己，还不忘承诺，皇后心中一暖，抬起双眸。
“禛儿！”
“母后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没能护住你两个兄长，让他们早早夭折。”
“亦没能护住你皇姐，让她为国和亲。”
“禛儿，母后怎能在这时候，又让你背负一切？为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收拾烂摊子？”
听出皇后的悲痛，萧昀旭心中当即做决定，命人快马加鞭，接回皇姐，安抚悲痛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