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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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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四季阁,太监童彬也跟着,说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守着太子爷才行,不然出事了不好交代,季初凝也就随他。周墨云说他已是十分累了,季初凝便伺候着他到里间就寝。看着周墨云睡着之后,季初凝又出来,去杜染音的房间找她。
    “季初铭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凉冰来说了,少爷回去以后喝了醒药汤,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季初凝深吸了口气,凛然道:“窦氏来来去去也就这点破烂招数,丝毫不见长进。倒是龌蹉了不少……竟设计要让我和我的亲生兄长……”季初凝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眼中似会迸出火花,骂道:“简肮脏至极!”
    那时杜染音悄悄跟着去了东厢房,发现季初凝一进东厢房,她身后的小麦竟拿起烛台要击晕季初凝,却不想杜染音已经来到了她身后,一个手刀击晕了小麦。
    紧接着,杜染音和季初凝便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未着上衣,正是季初铭。杜染音上去一探,便猜想,他可能是被人下了药。窦夫人这是要设计让季初凝他们兄妹俩的名声彻底败坏。
    杜染音上去掐了季初铭的人中,他才睁开了双眼。一醒来,头仍是十分的痛,也不大清醒。杜染音将目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亦是气愤得咬牙嗔目。便说起了今日中午,窦夫人邀他去亭边叙事。
    今天中午,窦夫人写了一张笺子给季初铭,邀他去兰雪亭叙叙家常。季初铭起初还奇怪,为何窦夫人会忽然邀约,还是择在季初凝回来之日。但也无理由拒绝,遂赴约去了。去了之后,喝了几杯茶,窦夫人几乎跟他聊一些是否有意娶妻之事,他无意谈此事,几句后,找了借口起身要走,不想,才走两步便晕倒了。
    想不到窦夫人早有预谋,且还如此卑劣污浊。季初铭头还疼得厉害,季初凝就先叫他回去,也叫他先不必做声,她自会解决此事。
    杜染音一想,既然东房这里有了埋伏了,那么西厢房里头的那个金主更是不会被放过。也早就让温凉冰在那处盯着。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无人之时,季初琳就蹑手蹑脚地来了。温凉冰见人进去了一会儿以后,就上去将门锁了。她知晓府上的门所选取的木材都是不易燃火的材料,于是将油仅淋了一扇门,烧了一扇门,之后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堂堂四小姐干出了什么下作事情。
    一招反击,直接又将窦夫人打入了难以翻身之地。也得亏窦夫人知晓些律法,没去给太子下药,否则,必是重罪,女方定会顶上狐媚太子之名,受以刑罚。便不是轻饶、和不追究这么简单了。
    “对了,”杜染音又道:“那个叫小麦的,主子想要怎么处理?”她现在还被绑在秋分空出来的那个房间里。
    季初凝冷笑一声,眸子闪过一丝冷冽,道:“那种蝼蚁,踩死便是了。”
    杜染音知其意思,便领了命。
    这个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点声响。声响十分之小,但杜染音还是听到了。她双目一瞪,立马开了门。
    门一开,却发现外头只有夜风吹得树叶悉数悉数地响,并无人影。
    季初凝问:“怎么了?”
    “刚才……好像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季初凝也警惕地四周望了望,可并没有瞧见人,便说:“怕是你多心了。”
    杜染音默了片刻,说:“也许吧。”
    一刻钟后,温凉冰从大少爷那里回来了,赶忙来找杜染音和季初凝,悄声说:“现在老爷正在中训斥窦夫人和季初琳。”
    杜染音和季初凝相视一眼,都知晓那窦夫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去看一眼吧。”
    中堂内,季尚贤气红了脸,将窦夫人和季初琳一顿好骂。
    “这种淫贱之事你也做得出来!若不是太子宽容大度,不去追求,我看你以后脸往哪搁!”季尚贤手指颤抖地指着季初琳:“我们、我们季家祖祖辈辈的脸也算是被你丢尽了!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来!”
    他将季初琳骂得一无是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比烟花巷里的妓女还要下贱的残花败柳。季初琳一句嘴也还不得,只能低声啜泣,频频垂泪,羞愧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窦夫人也是听不下去,为她说话道:“老爷!琳儿只是还小,还不懂事,见到了意中人,自然会想要表达心中的爱慕,一时做出了出格的事情,也还是可以原谅的!”
    季初琳听窦夫人表面上是为她说话,实际也是将这些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去了,心里苦,也不敢说,只得听母亲的安排。又想着,若明日这事情闹大了,大不了回去一剪子刺死自己了罢!
    “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季尚贤直接一巴掌扇到了窦夫人的脸上,窦夫人
    “啊”地一声,吃痛地捂住了自己蓦然热辣起来的脸,
    季尚贤嗔目怒骂:“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就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教好!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女儿就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窦夫人听了这话,心蓦然一沉。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季尚贤,掉着泪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个贱货?老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吗!”
    季尚贤刚才也只是因为气在头上,才会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出了手,更是愤怒得不知自己在骂什么。这会儿冷静了一些,也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并未表现。只是冷冷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窦夫人羞愤地咬牙,想不到眼前这人竟会凉薄这般,枉她多年来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付出,为他付出!
    “好……好……你看不惯我们母女,你要休了我也行,赶走我也罢。”窦夫人擦掉了眼泪,平复了自己的声音,又道:“可你有没有想过,琳儿是无辜的!她是被奸人挑拨,是被陷害的!”
    “陷害?”季尚贤转过身来看她,反问:“你是否当我眼瞎了?我分明看见她赤身裸体地在西厢房内!我分明听见太子说她不知廉耻!何人陷害了她!”
    窦夫人辩道:“难道老爷就没想过,为何门外会被人锁住?为何西厢房会偏偏在那个时候着火,让众人去救火,目睹琳儿丑态?咱们府上的门都是防火的,怎会轻易走水!定是有人知晓琳儿对太子的爱慕之心,故此唆使,设下了局等琳儿上钩,目的就是要让琳儿名誉扫地啊!”
    听了这话,季尚贤竟一时沉默了。不错,先前,他身边的那个老仆人也来说了,说发现门板上头有菜油,失火怕是有人恶意为之。
    窦夫人见季尚贤沉默了,便对还在哭泣的季初琳说:“琳儿,琳儿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唆使你做这件事情?是不是!”
    “我……我……”季初琳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窦夫人狠狠地掐了她的手臂,咬牙道:“你说啊!是谁唆使你的!”
    季初琳像是想起了谁的名字,便道:“是、是温凉冰!是温凉冰唆使我的!”
    季尚贤眉毛一跳,转过来看着季初琳。
    季初琳颤颤地点着头,说:“不错……是她,是她……姐姐和太子回来了之后,我见太子仪表堂堂,生得英俊,许是看得痴了,让温凉冰注意到了……那日她来找我,问我是否对太子有意,我起初不想理她,不想她忽然说,有个办法可以让太子中意于我……我也是一时魔怔了,竟听了她的话!”
    窦夫人又问了一次:“当真是那个叫温凉冰的吗!”
    “当真是她!”季初琳迫切地说,怕季尚贤不相信,又急忙添了一句:“而且那时西厢房失火,也是温凉冰第一个赶到的!也是她叫人来救火的!这一切定是她设好来害我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窦夫人仔细观察着季尚贤的脸色,只见季尚贤此时也是不言语,似是半信了,便添油加醋地说道:“老爷……这么说起来,我那日也见温凉冰和杜染音聊过话。杜染音这样丫鬟,以前就一直与咱们太师府过不去。她临走了将大丫鬟的位置让给了温凉冰,那个温凉冰与杜染音就似一脉同气,必定也是听她指使的!那个杜染音跟在凝儿身边也不知是祸患不是——”
    “胡说什么!”季尚贤当即骂了回去。若换做在以前,他的确同意这个说法,因为他也一直觉得那个杜染音不是什么好货色。可现在不同,现在杜染音是太子妃身边的人,来了太师府还得算是上客,根本由不得他们太师府做主。
    窦夫人噤了噤声,闷闷的也就不拿杜染音说事,只好继续道:“好,便当臣妾的话是胡说,可琳儿总没有在胡说吧!女儿家怎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那个叫温凉冰的,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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