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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周易才睡醒,摸到手机准备玩玩游戏再起床,解锁一看,嚇,一百八十三通方母的未接电话。
神经病啊,正常人打两三通没人接听,就知道对方多半没空，会过段时间再打。这样锲而不舍的接连打上近两百通电话‘狂轰滥炸’，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有这份毅力，不如去搞销售,肯定能成为片区销售冠军，何必扒着别人吸血。让鉴哥一个人养他们仨,亏她说得出口。
正想着，电话又打进来，周易摇摇他男人：“醒醒，你妈又打电话来了。”
方鉴‘操劳’一夜，精力消耗过度,难得比媳妇起得晚,半梦半醒的接通：“喂。”
“怎么现在才接？”方母声音尖锐刺耳。
“刚睡醒,妈你想好了？”
这句话提醒方母她还有求于人，对儿子虽说不用像对上司一样捧着,但态度过于恶劣也不行。她压着自己的脾气，把骂人的话憋回去，阴阳怪气道：“呦，你还挺悠闲,睡到这时候才醒。”
“妈，你没想好的话，我就挂了，我还想睡个回笼觉”，他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和他妈掰扯上。
“挂什么挂”，方母忍不住吼了一句。
方鉴把手机拿远一些：“那你到底是想好还是没想好？”直接说重点有那么难？
“我想好了，你送粮到市区，我不回乡下。”
“嗯，好”，方鉴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媳妇香了一口：“宝宝，你今天醒得好早。”
“你看看手机，看看现在是几点，睡到下午还早？明明是你起晚了”，周易捏着嗓子学方母说话：“呦，还挺悠闲，睡到这时候……”
“敢笑话你老公，想挨收拾了？”
周易拽紧衣服，昨晚那个饺子把他折磨惨了，眼皮都哭疼了：“我不想，起床！去熬粥，我饿了。”
“让老公摸摸肚子瘪了没。”
“别乱摸，真饿了！”
“我不信”，粗糙的大手贴上软软的小肚皮，可怜见的，真瘪下去了，方鉴收起玩闹的心思，起床穿衣服熬粥。
周易拉上被褪到臀下的睡裤，在床上滚了两圈，拖拉了十几分钟才起。
天这么冷，起床真是种折磨，好想躺到天荒地老。
今天早上吃点什么呢？地下室有很多老南瓜，煎南瓜饼好了。周易一次性用了一整个老南瓜，煎出来的南瓜饼堆了两大盘。
配着青菜粥，方鉴把媳妇吃剩下的南瓜饼一网打尽，软糯糯的，还不错。
“小易。”
“嗯？”
“待会儿我去市区送粮，你呆家里，还是呆空间？”
“我呆车上。”
“不可以”，如今世道乱了，他媳妇这么漂亮，带出去不安全：“乖，二选一。”
“我见不得人吗？”
“装生气也得二选一。”
周易：“……”男人竟然看出他是装的，那他以前装可怜、装委屈是不是也被看出来了？他还不是怕男人一个人开车孤单，不识好人心。
方鉴捧起媳妇的脸：“我们小易最乖了，选吧”，呆家里他怕有小偷强盗摸进门，呆空间他又怕媳妇无聊，哎，烦。
“我呆家里”，周易才不信他男人舍得把他放家里。
方鉴一脸为难，路上有雪，车不敢开快了，慢慢开，晚上才能到市区，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回来，到家也是中午了，算下来，他有近一天的时间看不到媳妇。
“算了，我还是呆空间吧……不……还是呆家”，周易见他男人脸色变来变去心中笑得打跌。
“臭宝，存心逗我是不是？”
“谁逗你了”，一会儿叫他乖乖，一会儿叫他臭宝，男人啊，反复无常：“别……别挠我痒痒。”
“我呆空间，呆空间，选好了，不变了。”
“真的？”
“真的！”
“空间里会很无聊。”
“没事儿，我玩单机游戏”，周易又叮嘱了几句：“车开慢点，遇上拦路抢劫的就把东西给他们，别硬刚，知不知道？”
“知道”，对方只求粮的话他也不想冒险，倘若不仅仅是求粮……他总不能束手就擒，一场恶战避免不了，打架斗殴的事儿就不和媳妇说了，媳妇胆小，会被吓到。
“还有，别和你爸妈多说话，粮食放下就跑，他们三个说你一个，你说不过，记住了吗？”
“记住了。”
“数36个饺子装保鲜袋里带给你妈”，自制的饺子个头大，他一顿吃十二个就饱了，方母三人吃36个差不多。
“没必要”，给粮就够了。
“呆子，不给新年礼物，过几天你妈又打电话来吵吵”，他更想给肉，饺子要幸辛苦苦剁馅、和面、擀皮儿、捏合，肉拿牛皮纸一包就行。但肉煮起来太香，单元楼人员密集，容易招惹祸，饺子有层面皮儿包着，煮起来味道淡。
他妈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儿，方鉴抱着媳妇猛亲：“我们小易真聪明，想得真周到。”
“别亲了，鸡和鹅你喂了吗？”
“过会儿再喂。”
“唔，别那么用力的揉我肚子，要揉吐了”，周易抓住男人上移的手，不准揉肚子，不代表可以揉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去喂鸡，快去！”
方鉴收手，媳妇要炸毛了，不能欺负了。
喂鸡、喂鹅、给鱼塘破冰用掉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又用了十多分钟，出门都是四点了。
出了村，路上的行人便稀少起来。
方鉴开着车，百无聊赖的想着媳妇这会儿在空间干啥，哎，车后座少了个人忒不习惯。媳妇就是一句话不说，坐在后头他也觉得高兴，觉得踏实。
天色逐渐暗淡，道路两旁的太阳能路依次灯亮起。
为了抄近路，方鉴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
小路细长，被高楼包围着，要是这时候有傻逼来个高空抛物，他一准躲不过。
快驶出去时方鉴看见小路尽头明晃晃的摆着一排钉板，钉子应该磨过，在灯光下闪着熠熠寒光。
他熄火下车。
不知从哪儿迅速冒出来一堆人。
“兄弟，遇到我们算你们命不好，下辈子记得别走偏僻路段”，说话的是个长发的年轻男人。
“东西可以给你们，我保证不报警，能不能放我走？”
对面哄笑起来：“你当我们傻？老实点别挣扎，老子给你留个全尸。”
非要他的命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方鉴摘下头盔，猛地往前冲，一脚踹那长毛胸口，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斧头，反手用斧背敲在他腿上，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长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剩下的抢劫犯，方鉴如法炮制，顷刻间这群社会垃圾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又是一群人从阴暗的角落里冒出来，这些人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跑出来扑到地上的人身上哭。
“我的儿啊……”
“老公，你哪儿伤着了？”
“爸爸，爸爸，你腿是不是断了……呜呜……”
老老少少哭得凄惨，然而方鉴对他们同情不起来。看这群抢劫犯的熟练程度就知道是惯犯，他们放任自己的家人去抢劫，去伤害别人的家人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报警送他们去吃枪子，就是他仁慈了。
捡起钉板扔到路边，方鉴打算走人，这群人也不管地上的家人了，站成几排堵住路。
“你们想干嘛？”方鉴问。
一个干瘦的老人说：“伤了人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对，不准走，赔钱，赔粮食。”
“我爸爸受了伤，家里也没有吃的了，你必须赔。”
方鉴：“他们出来抢劫，受伤是活该，要不要我帮你们报警，让警察来评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抢劫犯吗？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伤人，我们还说是你打伤了人抢东西。”
“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切，少唬人”，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说：“你当我不知道车子熄火后记录仪就关了。”
“你们让不让？”方鉴捡起地上的斧头，不让他不介意再打上一架。
能把家里的年轻男人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打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有个老人退后一步，佝着腰又哭起来：“年轻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我老伴病了，家里没钱送他去医院看病。”
其他人也跟着来软的：“我妹妹饿得地都下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哭。”
“我孙子前天晕倒了，医生说他营养不良，必须吃点好的，不然会落下病根。”
所以呢，关他什么事儿，那是他们的家人，不是他的，世上那么多可怜人，他管得过来吗？累死他也养不活所有人。
如果他今天出于同情给了粮，他们吃饱喝足养好身体，又继续去抢劫别人，那对于别人来说他就是帮凶，他就是杀人犯。
要不还是把四肢都打断好了？
在老人小孩的哭声中，方鉴没能下手，算了，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断一条腿养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干活，四肢都断了，就是废人了。
“我最后说一次！让开！”方鉴向前走了两步。
横眉怒目的模样吓得这群人拖着躺在地上的家人退到小道两边。
方鉴跨上摩托，点燃火，驶上大路。
咒骂声和哭叫声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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