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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劲涛一看端上来的说是盘子还不如说是小草筐子,长方形的底挺厚,四个立面相对薄些,看着也更精巧,看不出戴斗笠这位手还挺巧,整个草筐挺结实,里面摞着鱼干虾干扇贝肉干蚝肉干……种类不少,但都有个特点全是肉干,在这海底也不知道这戴斗笠人怎么把活蹦乱跳的鱼虾制成这样的。
戴斗笠人也不知是什么看出来他俩人的好奇,解释道:"这些肉干都是在不远处有地热的地方放着,时间长了新鲜的就成肉干了。"说完,他又出去了,回来拿来三小坛酒放到草桌上:"无酒不成席,好久没人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好好喝上几杯,只是没有杯碗的,咱们凑合着用坛子口对口吧。"
他把三小坛酒的封口打开,各放到欧阳劲涛和曦儿面前一坛,然后自己端起一坛酒说:"今天多有得罪,我先喝一大口算是给二位赔不是了。"他咕咚咕咚,自己先灌了一大口。
欧阳劲涛看看眼前的酒坛说:"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我俩不胜酒力,酒不喝了,还请见谅。"
曦儿知道欧阳劲涛不喝酒是出于谨慎,于是笑着说:"我俩确实对酒不行,这会儿了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曦儿有意把喝酒的事岔开,戴斗笠人手拿酒坛说:"我自幼在家排行老四,长大后四处闯荡常使这杆月牙铲,所以认识的人都叫我四铲子,你俩看着比我小,愿意的话就叫我铲子哥就行。"
欧阳劲涛想笑还是憋住了,心想叫四哥也比铲子哥好听,但有钱难买乐意,人家得意啥称呼,咱就叫什么吧,他侧过脸怕人家看出自己的表情,突然就在他转脸时,看到屋里床下有一双黑色的鞋子,欧阳劲涛心中一动,转回脸说:"铲子哥 你说来到这里好几年了,确实再没见过有别的人来过吗?"
铲子哥正往嘴里倒酒,这一问,他口中酒差点没吐出来,咳咳,嗓子还被呛着了:"你……哎……咳、咳,我不是前面说过嘛,一直就没人来过。"
曦儿也不明白欧阳劲涛为什么突然又问这个问题,她心里想的是知道鬼见愁草的情况,她问道:"既然没人来过 ,那好今年了你一个人也没采成鬼见愁草,这次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怎么样?"
四铲子老鼠眼又转上了,沉吟一下他说:"当然可以,不过咱们还是先喝酒吃饭,酒足饭饱了,咱们才有劲儿去采鬼见愁草,你看那珊瑚礁的位置多高多悬呀,没体力可不行啊,采得采不得,让那黑风吞鲨鹏看见了,咱跑的慢点小命就没了。"
说着他用手中酒坛碰了一下欧阳劲涛面前的酒坛:"来来来,碰了就得干,你说喝不了这多,少喝点总行吧?不能不给铲子哥面子吧!"
欧阳劲涛笑道:"铲子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确实不能喝酒,而且我们时间紧,不能多耽搁,咱们还是尽早说说怎么采鬼见愁草的事吧。"
四铲子见欧阳劲涛执意不喝酒,又干笑两声:"呵呵,好好,不勉强不勉强。"说着自己又灌了口酒后对曦儿说:"不喝酒,一路劳疺总要吃点东西吧,这些东西虽然不如新鲜的好,但也是别有风味,离开这说不定想吃还吃不上呢。哈哈"
曦儿已经感到了欧阳劲涛有意不喝酒,笑笑说:"我心里有事,再一个来这之前我俩已经吃过饭了,不饿。"
四铲子鼠眼一眯,脸一耷拉:"你俩口口声声要一起合作,酒不喝也罢,可饭也不吃就不明白了,你俩是觉得这些肉干难以下咽还是觉得这里面有毒呀?!"
他冷不丁这样一问,欧阳劲涛和曦儿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因为这话正点中了他俩的心事,说是不能,谁也没确定酒饭里有毒,说不是,那守着饭不吃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不相信人家嘛。
草屋里一时鸦雀无声,三人僵到那了。
欧阳劲涛见曦儿看着自己 ,毕竟一个女孩儿出门在江湖闯荡少,对人心险恶体会不深,欧阳劲涛经常听外公讲一些绿林中人一些奇闻逸事,自己也常看书,水浒里的劫生辰纲酒放蒙汗药,十字坡孙二娘店里的人肉包子等等都印象很深,他脑子快速转动着,怎样才能应付过去这尴尬的场面,因为想采得鬼见愁草,此人熟悉雁断崖的情况,虽然自己已经对他有了怀疑,可毕竟没什么确凿的东西,所以现在还不是与他摊牌的时候,怎么办呢?欧阳劲涛望着眼前草筐里的食物,忽然来了主意,他伸手拿起一条尺把长的鱼干看看,然后双手掰开,自己拿一半,另一半递与四铲子:"铲子哥,此地你为主,我为客,这鱼以头为主,尾为次,请你这当主人的先动鱼头,我们为客的才好下筷子呀。"
"这个……"四铲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欧阳劲涛会这样说。
曦儿也说:"小欧阳说的对,到哪也是客随主便,否则显得我们太不懂事了。"
四铲子看看欧阳劲涛,又看看曦儿,心说两个小家雀儿和老家贼斗上心眼了,好,那咱们就好好斗一斗!哈哈一笑:"你俩人岁数不大,到很懂事理,好,那我就先吃了,你俩人随意。"说着,他接过欧阳劲涛递过来的鱼头送到大嘴叉子里,咔嚓咔嚓的连咬带嚼,片刻咽到肚里了,随即从草筐里又抄起
虾贝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我可是真饿了 ,你俩尽管随意,要怕有毒饿了肚子可别怨我招待不周啊。"
欧阳劲涛看他如此狼吞虎咽的,又点明了自己的心事就微微一笑说:"铲子哥,说远了,但我俩出门在外,即使有点小心也是情理之中,还望海涵。"
说着话他把鱼尾放进口中慢慢嚼着,像是在细细品尝一种极好的美味。然后,他每拿起一个虾或一条鱼,都会掰成一半,自己先吃一半,觉得没问题,然后把另一半递给曦儿,曦儿也是饿了,接过了欧阳劲涛给的食物,顾不上细品滋味如何,急急的吃了下去。
欧阳劲涛看着曦儿吃饭,心中产生起一种怜爱,是心疼还是心爱,说不清楚,只是愿意看着她无所顾忌的吃着。他知道曦儿的细心不比自己差哪去,但只要是自己給她的食物,曦儿都毫无顾忌的吃了下去,而且吃的那样香甜,欧阳劲涛就此领略了什么是信任的感觉,只是曦儿的这种信任更是不一般,是一个女孩对心爱地男人的那种近乎盲目的那种信任。当然,欧阳劲涛并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曦儿对自己有这种感情,但眼前的情景他足以感受到一个男子汉的责任与自豪。试问天下男儿,如果有这样一个女孩,在如此陌生莫测的环境下,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你,你还能不由衷产生对女孩儿的那种保护与怜爱吗?
欧阳劲涛自小跟外公一起学习武艺,并且外公还交给他一些特别的医术,在些医术不仅是正统的医学,更有一些类似旁门左道的东西,比如说你在吃饭时怀疑饭食里有毒物,一是想法让做食物的人先吃,但这么直接的办法,往往是难以奏效的,谁下了毒还自己吃呀,可如果做食物的人不吃,至少说明食物有疑问。再者,如果做食物的人不吃,自己又不得不吃的情况下,外公交给欧阳劲一个特别的办法,那就是食物进口先用舌尖舔上十几秒钟,如果舌尖感到微麻,那这食物就可能有问题,如果舌尖觉察不出异样,食物吃到肚里,在身体内部出现不适症状时,迅速运气调整将体内的毒气经身体阐中穴疏散到四肢末端,用内力将毒气逼到体外。
今天这顿草筐宴,欧阳劲涛入嘴的鱼虾品的格外细,因为不只是自己的性命攸关,更是因为身边还有个曦儿。
一草筐的鱼虾贝蟹,就在三人不同心镜中见了底了。
四铲了喝了酒坛中最后一口酒,拍了拍手说:"怎么样,酒未足,但饭饱了吧?这顿饭吃的还踏实吧?"
欧阳劲涛听出四铲子话里有话,他笑道:"湖旁饮酒月色好,江边饮酒日光明,今天没喝酒可是更品到到了美食的奇妙滋味,有空时,请铲子哥教我风干鱼肉的做法,也算不须此行。"
四铲子哈哈一笑:"饭吃到这时,才吃出个滋味,客气话不用说了,你跑这远不是为了学做菜当大厨的,你俩不就是想采鬼见愁草吗?咱们这次算志同道合了!"
曦儿说:"哦,那你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去采鬼见愁了?"
四铲子说:"那是当然,我自己这多年也没弄出个结果,我看你俩人也不是一般凡人所比,咱们一起去采鬼见愁草,这次属于手拿把攥!"
欧阳劲涛笑道:"那就说说,你怎么就觉得手拿把攥,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四铲子嘿嘿一笑说:"怎样搞,我待会儿再说,你俩人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去就回,回来你俩"
说着话,四铲子走出了草屋。曦儿听他脚步声渐渐远了,就问欧阳劲涛:"小欧阳,我看你对这个人十分警惕,但从现象上讲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是不是我们多虑了?"
欧阳劲涛看着曦儿,感觉这个女孩儿从里到外透着单纯,她的心永远是善与美,仿佛容不下丝毫的杂质,他对曦儿说:"曦儿你是觉得这顿饭没有问题吧,来,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