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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用时并不长，只不过要是贴合他本期的主题有点难，准备好的文本用不上了。将手机调成横屏，手指在键盘上跳动，改成新手用鞭的注意事项不算难事。
照片有些暗，调高亮度，抠图换背景，各种模糊直接将人物转绘画质感。一系列操作很是熟练。最后一张，是个前半身的全身照，截取了图片从脖颈到小腹的一段，略微调一下对比度，鞭痕交错，很是好看。半遮半掩总是惹人遐想，若是换上夏然那张脸，当真是——
司马钧笑了笑，将图片插入存成草稿，给昨晚的橘子发了邮件。
回信很快，结果自然明朗，又审视了一遍草稿没有什么错误，随机发了出去。
“列车即将到达——”
“不需要。”
主人发了话，他也不能说什么，打量了一下屋子，便坐在沙发上随意刷着手机，指尖在给他打赏的那人的图像上反复滑动，戳戳点点。
他的推送虽然一般比较随意，但也能保证两天一篇。这次的内容结了，下次的还得好好琢磨一下。
过了没几分钟，厨房里的动静停了，夏然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出来。
司马钧连忙站起身来，企图帮忙，却又被人拦下。
“条件有限，你凑合着吃。”夏然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手随意在围裙上蹭了两下，然后弯下腰摆放碗筷。
他家的围裙也是纯黑的，围巾早就解下来，只剩了西裤、衬衣、皮鞋和围裙浑然一体。躬下去来，脊骨将修身的衬衣撑起一个弧度，塌腰并腿，挺巧的臀部很是惹人。
司马钧忙移了目光，往上看，衬衣被解开了几个扣子，领口处有些松垮，后颈上，没了围巾的遮挡，那是……
电梯里的臆想成了真，他清楚那是什么。绳子贴合皮肤，刻意收紧束缚留下的红痕。就算他不往歪了想，脖颈上的勒痕，一般人哪会允许它出现在自己身上。
收回目光，拉开凳子，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很是突兀。
转移注意力，“手艺不错么。”
“有空常来。”
“那可是行。”
三两句聊着，搭手将晚餐布置好。又自然而然地安静下来，他发现，自己和对方，似乎都没有用餐时说话的习惯。一时间只剩下碗筷相碰的声音。
“吃完了？”
“嗯。”
“等我两秒。”夏然将碗里剩下的饭扒拉两口，看他站起身来，也往玄关处走。
“你别急，我送你到楼下吧。”
“一个小区，算了吧，再说……”司马将目光从上扫到下，停在了夏然的鞋面上，有风度的停了话语，被一个成年人提醒鞋带开了，着实不是什么友好的经历。
“嗯？”
夏然一愣，没有意识到他为啥停下，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鞋带松松散散，软趴趴乱在地上。他干脆俯身，修长的手指抄起鞋带三两下系好，等抬起身来，司马已经不见了。
司马钧快步出了这个逼仄的空间，回到家里，没有开灯，平复一下自己略带急促的呼吸，在黑暗中，一点点梳理自己的思绪。夜色撩人，可若是加上孤独，对于司马钧来说，反倒是让人冷静下来的一剂良药。
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
上身下折，紧实的小腹贴到大腿上，双腿并紧挺直，他就顺着那样的姿势伸出一双手，几根手指挑起散在地上的鞋带。从上往下看，令人窒息的视觉冲击力，挺翘起的臀部，衬衣下摆裸露出的皮肤，柔韧性上佳的腰肢。对于一个gay来说，哪一样不是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是对于他这样……
一次是偶然，那两次，三次，四次，甚至是发生在一两天里。如此的高频率，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了。
他自诩自己是个传统的人，虽然爱好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出格了点，可期望的一段稳定的关系，这想法确实从来没变过。若是达不到标准，他宁可不要。
从前或是现在求他一段稳定关系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他对这些人，看到他们的裸体，看到他们哭泣，看到他们求饶，撇开精神的愉悦不谈，他并没有一丝丝来自人类原始的本能温度很高望。
可是现在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了，虽说他习惯将生活和工作分的明明白白，一开始没有注意。
但这人三番两次招他。
松了松领带，勾起唇角，将灯拉开，夏然是么，着实有趣，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下垂的手臂转了个角度向上，食指和中指伸进西裤口袋，将手机掏出，戳弄几下。
“喂，您好。”入耳的，是楚煜那熟悉的嗓音。
“楚二，帮个忙。”
“怎么了？”
“查个人。”
“你要查夏然？不过，两边都是朋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偏向你这边。”
这人又是未卜先知，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那个人请可还做数？”
“司马，这么冲动可不太像是你的风格。”
司马钧一时梗住，从工作里抽出身来，从白昼投向黑暗，温度很高抑叛逆的灵魂一角开始躁动。醉酒失事，冲动断情，夜晚是将人情绪放大的利器，就连他也是中招了么，不仅轻笑一声。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眼角瞥见前两日随意仍在桌角的照片。
“这样，我只要一个点，而且保证无关紧要，不会侵犯夏大设计师的隐私权。这样的事，对你楚煜，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好，无关乎人情不人情，你说。”
“我要他初中三年就读学校的名称。”他特地强调了初中三年，避免像他一样的转学情况的发生。
“行，那有消息后我回你电话。”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司马钧指尖轻点挂断了电话。手腕发力，将手机在空中翻转起来，落下来又顺手接住。反复几次，甩手将手机搁置一旁，开了灯，大步向浴室走去。
夏然么，夏然。
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看了眼手机，才六点，离他去夏然工作室还有些时间。
继续睡是不大可能了，干脆摁了遥控，看电动的窗帘缓缓拉开。窗外已是大亮，熹微的晨光带着些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