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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不能因为下官有点成绩，就枉顾规范，没道理的</P>
《秦武官员仪容仪表规范一出，秦武百官，各有忧愁。</P>
你要说大政方针，以圣旨形式发布，百官纵有怨言，只能照章办事。</P>
但涉及到个体形象，那抱怨就多了。</P>
抱怨一多，便壮了胆气。</P>
六部九卿，各衙门口大部分官员都在琢磨，是否联名上书，恳请陛下收回成命。</P>
就这时，诸军指挥使和主帅，自五军都督府而出，一水儿的大平头，通往皇宫的路上，走得那叫耀武扬威。</P>
“呸！”</P>
“娘的一个个还三品，二品，比老子还怂得快……”</P>
“列位，这味道不太对劲呐！”</P>
“大家反过来想想，众将帅都这般了，可见陛下推行此规范之坚决？”</P>
“父爱如山，皇恩浩荡，呜呜呜……”</P>
“噢！别了，我铁打的刘海！”</P>
“你刘海没了算个毛，本官还得想办法长点出来！”</P>
……</P>
兵部。</P>
武库司公房。</P>
葛怀和沈威龙的桌案，被众同僚围着。</P>
沈威龙目无旁人，邸报看不了，“红枣枸杞”水一口接着一口的续。</P>
众人的焦点暂时不是他，而是葛怀。</P>
准确来说，是葛怀的地中海。</P>
地中海十分有个性，周边茂密如森，中间锃光瓦亮。</P>
“咱都好说，剃了便是，但葛兄这……”</P>
“委实不好整呐。”</P>
“葛兄，实在不行，问你家婆娘借点儿续上？”</P>
“说得轻巧，怎么续？”</P>
“假发嘛……”</P>
“一听就知你没认真研读规范，饰物不准外露！”</P>
“啧啧，这不是把咱葛兄往死里逼嘛……”</P>
“列位，相同处境的，还有咱员外郎啊。”</P>
……</P>
说着员外郎，刘正愁眉苦脸进了公房。</P>
“你们一个个心大的，还有空闲聊？”刘正板脸训斥完，又对沈威龙温和笑道，“当然，并不包括威龙哈……”</P>
沈威龙点点头。</P>
瞧咱员外郎心大的！</P>
葛怀苦道：“刘大人，秦武官员仪容仪表规范一事，部堂可有新的指示？”</P>
“要什么指示？”刘正瞪眼，“陛下的指示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打算抗旨？”</P>
“刘大人，咱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P>
刘正官帽一揭：“我这情况，你知不知道？”</P>
光头一出，葛怀忙捂眼。</P>
“好好好，员外郎都豁得出去，我还怕什么，是我怯弱了！”</P>
刘正戴好官帽，环顾一圈，正色道：“明早开始，上衙点卯，便要根据规范检查仪容仪表……部堂大人可说了，要不遵守规范，他亲自帮伱们规范！”</P>
众面如土色，拱手领命。</P>
搞定众人，刘正一转身，双手撑桌，笑眯眯看着沈威龙。</P>
“威龙啊……”</P>
众闻言，又抬起了头，眼神交流。</P>
“之前剃须也就算了，这回可是陛下的旨意……”</P>
“嘿嘿，咱威龙这回遇到真龙，也得学会蛰伏才是。”</P>
“就怕员外郎劝不动……”</P>
“员外郎劝不动，还有侍郎劝，侍郎不行部堂上！”</P>
……</P>
沈威龙沉声道：“刘大人，有何吩咐？”</P>
“什么什么就吩咐了，”刘正抱怨，旋即笑道，“秦武官员仪容仪表规范一事，威龙知道了吧？”</P>
“嗯。”</P>
“有何想法？”</P>
“挺好的。”</P>
“哈哈！”刘正击掌而笑，“等的就是威龙这话！”</P>
众官员眼前一亮，来了来了！</P>
葛怀瞅了眼对面的沈威龙，心里暗叹。</P>
“搁以前，刘正哪儿敢说服威龙啊……”</P>
所以这回，兵部失去的不仅是最后一把胡子，更会多出一平头！</P>
葛怀盯着沈威龙，都开始想象对方平头的样子了……</P>
“可以说，威龙是兵部官员中，对规范最为认同的了！”刘正感慨万千，“威龙啊，你能有这态度，部堂和侍郎大人若知晓了，不知会有多欣慰！”</P>
沈威龙沉声道：“然后？”</P>
“然后……”刘正笑道，“正所谓态度决定一切，威龙态度有了，其他就不重要……”</P>
噗！</P>
刘正板着脸看向葛怀：“看来葛主事是想出平头之计了？”</P>
葛怀赶紧抹嘴低头。</P>
瞠目结舌的众同僚见状，也赶忙把头垂进裤裆，脸上全是狰狞和扭曲。</P>
“没想到是这般！”</P>
“态度决定一切？我呸！”</P>
“妈拉个巴子的，沈主事要胡子有胡子，要头发有头发……”</P>
“神他妈的态度最重要！”</P>
……</P>
“什么叫其他不重要，”沈威龙疑惑道，“下官不太明白。”</P>
刘正闻言，一脸大义凛然。</P>
“沈主事年富力强，乃兵部中流砥柱，先有破仙弩，后有诛仙弩，二器顶天立地，堪为秦武脊梁，就冲这点，某私以为沈主事的胡子剃不得，头发理不得！”</P>
果然。</P>
众人木然。</P>
“葛主事，你认为本官说的是也不是？”</P>
你还点名？！</P>
葛怀抬头，半晌默默道：“刘大人所言……不差。”</P>
刘正一笑，环顾公房：“诸位同僚，又是何意见？”</P>
“员外郎说的是。”</P>
“沈主事劳苦功高，堪称兵部第一人！”</P>
“去年部里表彰，便充分印证了此点！”</P>
“刘大人，沈主事深得人心呐！”</P>
……</P>
刘正双手往下压了压，笑道：“既如此，那本官有个提议，不如吾等联名上奏，替沈主事讨个特例？”</P>
你他妈搁这儿捅我们心窝子？</P>
众气得飙尿。</P>
沈威龙皱眉沉声道：“不太好吧。”</P>
噗……</P>
刘正看向葛怀。</P>
葛怀懒得擦嘴了，忙道：“沈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此事便交由我等操办了！”</P>
“甚好，”刘正笑道，“便请葛主事代笔，趁早敲定此事，事成之后……部堂大人请客，迎春楼！”</P>
还算是人办事！</P>
众暗喜。</P>
“刘大人，下官还是认为不妥。”沈威龙沉声道。</P>
沈威龙啊沈威龙，你知道为了保住你的胡子和头发，部堂大人有多努力吗！</P>
“你还搁这不妥不妥……”</P>
刘正五官抽了几下，强笑道：“威龙认为如何不妥？”</P>
“规范是规范，”沈威龙淡淡道，“公务是公务，岂能混为一谈？不能因为下官有点成绩，就枉顾规范，没道理的。”</P>
啊对对对！</P>
刘正听完，都在心里写了八个大大的服了。</P>
“也可能，沈威龙是想剃胡子推平头？”</P>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问道：“那威龙的意思是……”</P>
葛怀听到这儿，又开始幻想沈威龙退平头的模样。</P>
沈威龙淡淡道：“不劳诸位联名上书。”</P>
“啊这……威龙，这可是一干同僚的心意……”</P>
“在下心领。”</P>
刘正苦笑。</P>
“既然威龙坚持，那……本官只能说，威龙在践行陛下旨意这方面，做到了极致，诸位说是不是？”</P>
众嗯嗯嗯点头。</P>
沈威龙不语，拧杯喝两口枸杞水，再提邸报观之。</P>
嗯？</P>
刘正微愣，旋即笑道：“行，便不打扰威龙了……至于你们，要以威龙为榜样，知道吗？”</P>
“是，员外郎！”</P>
离开武库司，刘正溜进侍郎公房。</P>
丘槐梓还在忐忑。</P>
毕竟陛下旨意刚下，这边儿就商量着曲线抗旨的事儿，搁谁身上都得慌。</P>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基层入手上书。</P>
再由员外郎、侍郎、部堂压下去三五次，最后不得已上奏陛下，许一个特例。</P>
“联名书呢？”</P>
“额……”</P>
丘槐梓眉毛立起：“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头发白掉了？”</P>
刘正忙道：“侍郎误会了，不是他们不愿联名上书，而是……被威龙给拒绝了。”</P>
“拒绝？”丘槐梓怔道，“他要作甚？”</P>
“他原话是规范是规范，公务是公务，不能因为下官有点成绩，就枉顾规范，没这道理。”</P>
丘槐梓瞪眼：“那他之前不剃胡子？”</P>
刘正苦笑道：“属下觉得，估计是上次没下旨……”</P>
“我日……”丘槐梓感慨，“威龙行事，果然非同寻常，你确定了？”</P>
刘正连连点头：“威龙当众说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是假话。”</P>
“那倒也是，”丘槐梓如释重负，笑道，“也算少了桩大麻烦……得，本官马上去通报部堂……”</P>
“侍郎且慢！”刘正苦道，“威龙的大事是了了，但属下这……”</P>
丘槐梓揭开刘正官帽，又给盖上，叹道：“没救了。”</P>
“侍郎就不必提醒属下这点了，但求解决之道。”</P>
丘槐梓骂道：“自个儿去仙市想办法，还赖上本官了不成，滚！”</P>
规范引发的骚乱，大半被众将帅的平头给压了下去。</P>
等沈青云回不疾巷，又看到了萝卜豆芽萝卜的组合。</P>
不过和昨日相比，三位秦武脊梁，也一水儿的无须平头，衣衫也穿戴得整整齐齐。</P>
沈青云只觉三位注视自己的目光有些叵测，心虚不敢直视。</P>
“青云留步！”</P>
和我真没什么关系！</P>
沈青云忙转身，笑道：“伯父，文喜哥，文乐兄弟，好巧啊……”“巧什么，”黄文乐亲切道，“我们专程等青云哥的。”</P>
“啊，是有事吗？”</P>
父子三人上前，齐齐一拜。</P>
沈青云忙侧身，苦笑道：“伯父此举，可折煞青云了。”</P>
“哈哈，”黄西臣笑道，“总之都拜了，黄家都是大老粗，感谢的话也说不好……就一句，青云，你等着瞧！”</P>
“啊？”</P>
“瞧我黄家怎么做事的，告辞！”</P>
目送三父子进黄府，沈青云怔立当场。</P>
“这话，我是该反着听，还是……”</P>
正琢磨着，周伯在府门口招手。</P>
“周伯，咋了？”</P>
周伯让开身子。</P>
沈青云探头一瞧，脸都黑了：“咱家捅了腊鞭窝了？”</P>
“少爷，都黄家送的。”</P>
“周伯你拦着啊！”</P>
一旁的百艺捂嘴笑道：“黄文乐抱着周伯，另两位就往院儿里搬呢。”</P>
周伯悻悻道：“若非怕弄伤黄家二郎，老奴必不会让他们得逞。”</P>
“好好好，”沈青云哭笑不得，“周伯快歇着，我来我来。”</P>
搬鞭之余，沈青云也弄明白了黄家送礼的原因。</P>
“就因为少爷说的那番话，黄家三父子宫门请愿早了半日，诚意之足……令新任亲卫司指挥使大为感动，故而破格收了三人。”</P>
沈青云奇道：“新任指挥使？”</P>
“哦，”周伯拍拍脑袋，“险些忘了，景夫人府上的下人，也送了些春笋过来。”</P>
景夫人？</P>
沈青云心中一动。</P>
“估计是景田大人，又履新任了……”</P>
一通忙活，腊鞭归位。</P>
净手时他不免嘀咕。</P>
“黄家从哪儿弄这么些玩意儿，怕不是天谴城的鞭，被他们一扫而空了？”</P>
不对不对，不是我看不起黄家，黄家委实没这能耐啊……</P>
正琢磨，府外一阵热闹。</P>
沈青云一听，忙趴门缝儿瞅。</P>
只见对面黄府，被一群黄衫军围着拍门，其中还五六个散修修士。</P>
好一会儿，光着膀子提着鞭子的黄西臣，沉着脸开门。</P>
“何事！”</P>
“客人，之前允我们的五星好评，你还没给呢！”</P>
“是啊客人，天谴城的鞭就不说了，没难度，我们几个周边千里所有的鞭，都给你收回来了……”</P>
……</P>
“五个屁的好星！”黄西臣闻言大怒，“狗日的逆子，百两金票去仙市，给老子淘了三百斤腊鞭回来，你们还敢上门要好评？”</P>
好家伙！</P>
沈青云忙把府门合严实，小脸上全是钦佩。</P>
“非常人，非常事，是我小看黄家了！”</P>
收拾好心情，他这才去主厅。</P>
“娘！”</P>
云倩倩把视线抽离书本，看了眼儿子，笑道：“青云回来啦，快洗漱一番，马上开饭了。”</P>
“好嘞，娘……好吧。”</P>
见娘又沉浸于书本，沈青云摸摸鼻子去了后院儿。</P>
抬头瞅了瞅，烟火一出烟囱，便如脱缰野马，肆意舒展身姿。</P>
“百艺姐，容我猜猜，今晚的主菜是……什锦汤锅？”</P>
“少爷真厉害，不过不是寻常的什锦汤锅哟。”</P>
“百艺姐又改良了？”沈青云好奇入灶房，一探头，扭头就走，“是我浅薄了，百艺姐，鞭汤锅文火炖着就好，出来搭把手。”</P>
百艺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出门见少爷搬了个小马扎，坐得端端正正的。</P>
“少爷，这是要做甚？”</P>
沈青云扭头笑道：“托尼老师，请给我来个能灭掉天谴的平头！”</P>
半炷香后，百艺把云倩倩都请了过来。</P>
云倩倩劝道：“青云呐，你头发又黑又长又直，剪了岂不可惜？”</P>
“娘，朝廷有规定……”</P>
“我看就是你自己喜欢！”</P>
沈青云笑嘻嘻道：“娘这话说的，小时候我是不懂事嘛，但如今……真是上意不可违啊。”</P>
“行吧，”云倩倩笑道，“你喜欢便是，再说了，即便是平头，咱家青云也是最帅的！”</P>
“娘，你这格局一下就上来了！”</P>
铜镜中。</P>
长发掉落。</P>
沈青云凝视又贴近前世形象的自己，却更找不到前世的自己了。</P>
“帅气得让我觉着陌生，哎……”</P>
百艺闻言，手中剪刀都拿不稳了。</P>
“咯咯，少爷，剪坏了可怪不到百艺喔！”</P>
“还别说，”沈青云起身，端着铜镜左右转头，“百艺姐这手艺，灭掉天谴真不在话下！”</P>
待去洗了头，再去见云倩倩，云倩倩就舍得放下书了。</P>
“快过来让娘好好瞧瞧。”</P>
蹲在娘面前，沈青云笑嘻嘻道：“是不是依旧帅？”</P>
“嗯，比长发更帅了！”云倩倩喜欢得不行，“早知如此，小时候真该听青云的。”</P>
沈青云无语道：“娘，你这马后炮架的很不走心啊。”</P>
“咯咯咯，”云倩倩笑得枝乱颤，“好好好，都是娘的错，不该把你打扮成女……”</P>
“啊爹回来啦我去找爹！”</P>
目送儿子跑开，云倩倩眼里满是光。</P>
“爹！”</P>
“嗯。”</P>
“诶诶诶，爹，”沈青云拦住沈威龙，悄声道，“娘正博览群书，咱不打扰她……”</P>
还有这种好事儿？</P>
沈威龙都不带犹豫的，转身朝书房走去。</P>
父子对坐。</P>
沈青云给保温杯续水，问道：“爹，仪容仪表规范的事儿听说了吗？”</P>
“嗯。”</P>
“爹啥看法？”</P>
“挺好的。”</P>
“哦……”沈青云笑道，“丘侍郎他们……不反对？”</P>
“陛下的旨意，他们反对什么？”沈威龙沉声道，“不过他们倒是不想我这般。”</P>
果然！</P>
沈青云忙问道：“怎么说的？”</P>
“说是武库司联名上书，特许我于规范之外。”</P>
“那爹的意思是……”</P>
沈威龙沉声道：“规范是规范，功劳是功劳，不能混淆。”</P>
沈青云嘴巴比锦鲤张得还大，半晌缓缓点头。</P>
“嗯，爹这觉悟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平头也没什么不好的，爹你看我，是不是更帅了？”</P>
沈威龙端详儿子，只觉英气更盛，不免感慨。</P>
“青云确实适合平头，早知如此……”</P>
“打住打住，”沈青云跑了，“爹你多待会儿，我去帮你缠着娘！”</P>
沈威龙闻言，大为欣慰，拿起桌上一本书，翻开，却是一封信函……</P>
“吾师亲启，弟子威武顿叩首，跪拜金安，阻拜函丈，无时或释……今有首届泛归墟门疆域修仙界运动会一事之筹备，无从下手，盼师指点……”</P>
陪父母吃了顿什锦鞭汤锅，又聊了个把时辰，沈青云说了公干一事，且这两日还要各种准备，便离了家，杀向灯火大亮的禁武司。</P>
“四月共计炼制、收购灵舟一百六十八座，计一境一百单八，二境四十九，三境十一……”</P>
“破仙弩九十六座，诛仙弩十二座……”</P>
“此去军士，每处三千，脱胎以上，另需三百胎变，每处四位四境坐镇……”</P>
“律部所有，小沈带队先行，会同麻衣门，建立第一据点……”</P>
……</P>
翌日。</P>
天亮。</P>
灯灭。</P>
禁武司更为忙碌。</P>
兵部衙门口。</P>
于部堂右手小册子，左手铜剪刀，充当真人打卡器。</P>
丘槐梓在一旁打辅助。</P>
“脱帽！”</P>
来人取下官帽，羞耻等待打卡器被动打卡</P>
于部堂瞄了眼，淡淡道：“长了些，明日再短半寸才是，另外……腰间玉佩收了。”</P>
来人苦脸拱手：“是，部堂大人。”</P>
“诶诶诶，那谁！”丘槐梓踮脚远眺招手，“葛怀，你还能不上衙怎的，过来！”</P>
迂回不前的葛怀走至近前，谄笑刚一半，丘槐梓就给他摘了官帽。</P>
“嚯！”丘槐梓一个战术后仰，“废了不少墨吧？”</P>
于部堂都震惊了，凑近摁头细观，地中海一圈儿全是半寸，中间……也甚密，但不茂，全拿小毫一根根画出来的。</P>
“你这……”于部堂看得蛋疼，“夏天如何是好？”</P>
葛怀苦道：“那管不了了，暂时先应付春天吧。”</P>
“哎，去去去，算你……过关。”</P>
上衙最后时分，沈威龙准时抵达。</P>
于部堂和丘槐梓齐齐先笑了一个。</P>
“威龙啊，不是不信你……”</P>
“咱这也就是走走过场哈。”</P>
沈威龙点点头，沉声道：“程序自然要走。”</P>
说完，摘官帽。</P>
“部堂大人，侍郎大人，可以了吗？”</P>
“啊……啊？哦哦，可以了，可以了……威龙请……”</P>
沈威龙戴好官帽入衙。</P>
一个三品，一个四品，扭头呆滞相送。</P>
“丘槐梓，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P>
丘槐梓愣了半天，脸都白了。</P>
“部堂大人，怕是误会了……”</P>
“误会什么？”</P>
“威龙的意思是，规范是规范，功劳是功劳，二者，二者无关……”</P>
“然后？”</P>
“然后……然后他就是单纯的想抗旨啊！”</P>
于部堂傻了：“合着就是老子没功劳，照样枉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