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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古蔺冷冷的说:“你是监天司兰若的人。”
徐瑾画皱了皱眉头,监天司她自然知道,只是这与治病救人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徐瑾画不在意的样子,紫云倒是笑了笑:“是,她就是我的师父,我们一族便是为天朝皇帝卜卦算星之术士。”
徐瑾画还是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她说的只是病人的事情,而不是身份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似乎是杠上了,一直都在纠结这个。
徐瑾画无语了,这算是什么,紫云不是来找她治病的吗,现在这种样子还真是想不出一点担忧的模样。
“你是在消遣我不成。”徐瑾画有些恼怒,但是她脸上还是微笑的,似乎并不生气。
一旁的沈古蔺面无表情的盯着紫云,转过身看着徐瑾画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然后说道:“我听说监天司的人都挺厉害,他们可以算出各种灾祸,不知可否算的出自己的消亡。”
他这话有些重了,紫云立刻愤怒的看着他,她到底比不上自己的师父,没有那种沉静自若的性子。
沈古蔺很冷漠,因为他突然记起这些人对明雪山庄的忌惮与窥视,那个时候他不是很明白,现在看来,这里面要说没有他们的关系,他还真不信。
徐瑾画还是不理解,笑着说道:“你还要救你师父吗?”
“自然要救,只是我知道她需要什么,就看徐姑娘给不给了。”
紫云眼神紧紧的盯着徐瑾画,就好像她身上有着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徐瑾画知道,这人看的并不是自己,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许久不出的落九焰。
徐瑾画嘴里含着一口茶水慢慢吞咽,随意问道:“你想要什么?”
“红甲虫。”紫云已经将自己的表情收敛了,也不在看沈古蔺。
徐瑾画皱了皱眉头,这红甲虫本就是落九焰的东西,要说借出去亦可,可眼前这事显然就是回不来了,若是落九焰下次出来,看见自己的红甲虫不见了岂不是麻烦。
所以她并没有立刻松口,只是神色自若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紫云也不是笨蛋,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意思后,她笑道:“若能将落姑娘唤出来便好了。”
沈古蔺冷冷的看着她:“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有什么心思,红甲虫不会给你的,你走吧。”
他对这人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就连徐瑾画都有些怪异,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蔺会对这人这么厌恶。
看着瑾儿的不解,沈古蔺无奈道:“瑾儿,这事回头我再与你说,还是先送客吧!”
紫云这会儿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盯着徐瑾画的眼神有些诡异,即便是旁边的人,也觉得这人实在是怪异得很。
一会儿疯癫,一会儿理智,一会儿又给人怪异的感觉,幸好徐瑾画并不是常人,即便是紫云这种道姑,也完全不怕。
“你师父中了什么蛊,怎么会需要红甲虫?”
这才是徐瑾画真正关心的,因为她知道,需要用到红甲虫的大部分都是中了蛊,虽然不清楚她中的是什么蛊,但这人即上门讨要红甲虫,只怕也不简单。
紫云这会儿脸色有些阴沉,倒也只是一瞬,随意说着:“噬心蛊,算得上邪门歪道的东西,本应是无事的,只是被扰乱了而已。”
对于她这句话,沈古蔺不明白,徐瑾画却懂了几分,被扰乱了,已经无法解除,所以才需要红甲虫。
“红甲虫虽然厉害,但我并不知道会不会解除你师父身上的蛊毒。”徐瑾画淡然说出事实,她的确不知道,毕竟噬心蛊也不简单。
紫云一听她的话便知道这人并没有骗她,毕竟她的性子自己还是知道几分的,但师父的身体不能拖,她还是坚持:“你只借我即可,用完之后我会立刻奉还。”
徐瑾画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回绝她,从盒子里拿出红甲虫放在桌子上,那一刻,紫云的眼睛都亮了些,沈古蔺还是对她很戒备,只是这会儿他也没有阻挡徐瑾画的动作。
紫云拿到东西后,似乎特别高兴,一直在道着谢,走时还带走了不少好药材,自然都是给了钱的,只是对着脸色明显难看的沈古蔺,她又有些无奈。
“你与她叫个什么劲,左右不过是一个红甲虫罢了,即便是落九焰,我也是可讲通的,她还能恼了我。”徐瑾画无奈笑道。
沈古蔺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也不瞧她,显然是生气了,只是在生气也不愿看着瑾儿为自己担忧,过了一会儿头又转了回来,只说着。
“监天司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何必与他们浪费口舌,你可知他们对各个地方的人有多大的敌意。”
“你对他们那么大的敌意,可是被相与过?”徐瑾画只是随意说着。
但看沈古蔺一副不可说的模样,到真是惊讶了,难不成那紫云还真是得罪过蔺,沈古蔺心情不好,却也不想与瑾儿发脾气,只得自顾自的生气。
徐瑾画笑他:“你呀,不过是以前的事罢了,何必纠结。”
两个人不知道的事,紫云从这里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手里掐算了一下,继而嘴里念叨着什么,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上了明雪山庄。
这会儿的明雪山庄自然是白知行为庄主,因徐瑾画早就将庄子交给了他打理,索性他也没有不满意的,只是对于自己不能出去的事情有些不满意。
但当他听见管家竟说有旧友求见还是有些疑惑,他哪来的什么劳什子旧友,还是个女子。
管家也很疑惑,那个人他也没有见过,但她却非常笃定,还拿着大姑娘的红甲虫,那个东西他可是瞧仔细了。
白知行也不是什么冷漠的人,既然有人要见他,自是开门见客,只当那人上来时,他才惊讶了几分,竟是当初在徐家见过的紫云,只不过破旧的道袍,脏乱的发丝,和手里精美的盒子,让人觉得这人不可小觑。
紫云这会儿却很淡定,她手里拿着的红甲虫似乎是不喜她身上的气味,一直都在盒子里面蹦跶,可惜这个女人并没有感觉到红甲虫的心情,反而抱的更紧了。
白知行心里明了,面上却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这明雪山庄往常都无多少客人,这会儿怎么一来便是个贵客。”
“白公子,我们站在门口多不雅观,不如进去—”紫云也笑了,她拿到了红甲虫自然很高兴,无论这个东西能不能救师父,总比没有好的多。
白知行冷笑一声,继而将人请了进去,只这人毛病多的很,还想要沐浴更衣,若不是这人是个女人,身上又穿的太过破烂,白知行是绝对不会让人来这里沐浴的,他到了忘了,自己穿的也不是新衣罢了。
很快,换了一身新衣的紫云来到堂前,看着早已泡好却又冰冷的茶,笑了笑:“抱歉,我迟了。”
看着她一身干净的道袍,白知行冷眼旁观,也不说话,只等那人再次开腔。
倒是旁边的小丫鬟聪慧得很,看见茶凉了,还专门重新泡了一次,白知行并没有苛刻她,但是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没有对着小丫鬟,而是紫云。
紫云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当初她连脸都没遮就去了徐府做丫鬟,自然不是只因为徐瑾画的事,而是整个徐家。
现在徐府落败,其实里面也有她一份罢了,只是让人瞧不出来,若不是白知行无意中发现这人竟是监天司的人,他还只当这人是个小丫鬟罢了。
事实证明,他当初就是看走眼了。
“白公子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可是因为令姐。”紫云淡然笑问着。
白知行脸上一黑,眼看着这人脸皮如此之厚,竟也能端坐在这里,再想想瑾姐姐的处境,那神情更是冷了几分。
他冷笑:“你来这里做什么?”手上拿起旁边的茶杯茶水已经不烫了,但又暖和的像是能温进人的心里。
紫云淡然一笑,反而放下手中的盒子,又看向他:“白公子如此聪明,怎能想不出来。”
白知行异常厌恶这人的笑容,即便是第一次与这人相处,却也不得不说,监天司从来就是让人讨厌的存在。
他不说话,紫云也不恼,却也瞧着外面的积雪发呆,终究是没落井下石,只说着:“想想吧,皇上送给明雪山庄的东西可不少,何必在意这里。”
说完也不等白知行回答,便抱着盒子便走了。
白知行手里的茶杯即便是再暖,也挡不住心上的寒意,管家走了进来,瞧着白知行淡然道:“公子,可是觉得冷了,这明雪山庄是一年比一年萧瑟了。”
白知行面上淡然,看着外面的样子,倒是默然了。
小时候,他们总在外面玩耍,虽然瑾姐姐很少出来,但他们还是很高兴,那个时候明雪山庄还是有很多人的,大家都还在,只是现在也只剩下老管家和自己了。
“姐姐的药材可送去了,可别迟了。”他抬头问着老管家。
老管家淡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爱:“自是送去了,短了谁也不能短了大姑娘不是,都是些好的,公子还是回屋吧,这里到底比不得南边,可冷的多了。”
白知行笑了笑,却不在说话。
他们本以为紫云早就走了,谁知道这人根本没走,而是让人为她收拾了一间客房,然后住下了,老管家看白知行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赶人,殊不知只是他忘了而已。
惦记着许久没有去看徐瑾画了,他带着不少好东西下了山,自然,师父的好药材自然是不缺的。
这会儿倒是便宜他了。
去了徐瑾画住的地方,正好又是午时,倒也正在,徐瑾画笑着说:“平日不见你,今日怎么想起过来了。”
“姐姐可是嫌我来了,我倒是想早些来,只是前段日子忙了些。”白知行也是随意的笑着。
沈古蔺虽然没对他露出什么表情,倒也没无视他。
徐瑾画倒是接了白知行的东西,外公的确有着不少好药材,只是平日里不会拿出来罢了,若他知晓小白竟将他的珍惜药材随意送人,也不知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她笑了笑:“既然来了,便留下来吃过再走吧!”
“瑾姐姐要下厨吗?”白知行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徐瑾画默然淡笑,起身便出去了。
这会儿沈古蔺也准备走,只白知行挡在了他的身前,沈古蔺一脸的面无表情,倒也觉得怪异。
白知行淡然道:“监天司的人去了明雪山庄,如果他们来这里,你记得挡着些。”
沈古蔺皱了皱眉,没有说已经有人来过了,只看着他问道:“他们来明雪山庄做什么?”
“哼,我不信静王不知道这个,明雪山庄里面的事只怕王爷知道的不比我少。”白知行冷哼一声,讽刺他。
沈古蔺心里一惊,面上到不显:“我会挡着的,监天司的人动不了明雪山庄。”
“不只是监天司,还有其他人,比如——”白知行没有说出的话沈古蔺也明白。
但他一直认为这些事与皇兄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今日紫云的到来意味着皇兄也不过如此了,或许他有着自己的苦衷,可是明明知道瑾儿是明雪山庄的人,还让监天司的人出来。
他绕过这人,走到门口时突然说:“我不会让瑾儿受到伤害的,白公子放心,明雪山庄以前是何样,以后也依旧是明雪山庄。”
说完便离开了,自然是去找徐瑾画了,这些事情他自然不会和瑾儿说什么,只会默默地帮她做好。
很快,徐瑾画便准备好了吃食,都是一些容易做的,白知行笑意盈盈的说着:“瑾姐姐可不常下厨,平日里,就连这样朴素的饭食可都不会去做,这会儿到真是嫁人了。”
“你尽取笑我,这些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中意的,若是有,就尽快定下来,免得往后后悔。”徐瑾画借着这话头倒也说开了。
白知行红了脸,却不说话,他到现在倒也没见过能让他上心的女子,平日里的那些插科打诨到了这里却都不顶用了,直让人觉得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他虽年纪小,倒也知晓这些事了,只是不愿意逼迫自己罢了。
吃完饭,白知行便回去了,他以为紫云早就走了,可是谁知道这人就跟没事人一样,还住在明雪山庄里面。
这一日,白知行刚送走了一批药材,便来到了这后山。
后山不像是前面,这里种着不少梅花,这满树的梅花开的太过靓丽,即便不是冬日,也被这气候熏染出来。
点点落梅开在树枝上,红艳艳一片,使人有些精神抖擞,却也被这寒风傲骨带了些感慨,破旧的衣袍早已没有往日的鲜亮,可他依旧不在意,即便别人说他性格古怪,他也不在意。
正感受着梅花的香氛。
只这时,那从外面拐来的小丫鬟竟走过来说着:“庄主,莫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久,冷着身子骨可就不好了。”
“我刚出来。”白知行这样说,若他说自己出来许久了,只怕这人会一直揪着自己不放。
突然旁边又来了一个女子,女子娇笑道:“可是想徐姑娘了,唉,当初在徐家时,我便知晓她是不同的,只是本以为她会有一番作为,再不济也是投入宫门,却不想她竟喜这清闲日子,倒是我想岔了。”
紫云说的话使得白知行有些气闷,虽然没有嫁给皇上,可是嫁给王爷还不是一样,那人还从来都没有给姐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就连姐姐也是无视了这件事。
紫云的事情,只有他知道,这个家伙只是不愿意暴露身份罢了,恐怕就连瑾姐姐也不知道,这个人当初也是帮了她不少的。
白知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于她所说的话有些无奈,这个家伙总是如此,来来去去,却也不曾久留。
“你要在明雪山庄待多久,若是落姐姐突然上来,你可还留得住,你要知晓,她可与瑾姐姐不一样,若是当真要杀你,我也是拦不住的,你还要待在这里吗。”
少年长高了不少,当初稚嫩的脸庞现在依旧稚嫩,只是多了些慎重与沉稳。
她只管笑,一脸愉悦,只让白知行不知该如何想。
紫云却坦然看他:“这么多天,你可瞧她来过。”
白知行脸色随意,心里却不舒坦,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徐瑾画自从上次将鹰儿接下山后,便再也没有上山过,还是白知行去看过她几次。
少年心中不忿,却也将这人无可奈何。
“呵呵,白公子,你对你的姐姐可真怪异,这可不是好现象啊!”紫云眼角有着一丝兴趣,但却转瞬即逝,少年觉得自己看不真切,却也不想去想。
他讨厌这个人,她知道太多的东西,可却隐藏与众人之中,将所有的事情全都看的一清二楚,若非他不慎发现,只怕这人根本就不会露出马脚。
或许,这人根本就是故意露出马脚,细思极恐,还是不要多想。
紫云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令姐姻缘已定,白公子可有好愿望,若是有,紫云倒是可帮上一二?”
这人不知道看向哪里,明明是对着白知行说话,可是却不知想着什么,遥想这人当初告诉自己的琐事,心中竟起一丝波澜,自是对她毫无意思,却也是旁的了。
“你即通晓天下事,岂能不知我何求。”少年只是随意逗她。
竟不想这人当真有了回应:“白公子所求之事,却非我能力所及之处。”
“你当真知晓我所求之物?”白知行心中惊讶,即便这人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他也觉得这会儿她还是能说出更多不同的。
紫云摇摇头,又点点头,态度似非而喜,竟有些意味深长:“她本非常人,如何能正,有命在便该喜庆,为何还要求太多。”
少年不屑一顾,他自然知晓她的意思,瑾姐姐无法拥有孩子,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当然,现在还好了,毕竟两个人可以平安无事的在一个壳子里。
只是这个人明明有办法却还是将自己装的那么高深,他便不怎么痛快。
紫云看出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生气,倒是苦笑道:“我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更何况我并非仙人,如何做到那些事。”
白知行冷哼一声,便不想在听她所说,这人当初说要他们将瑾姐姐引向正道,说什么她会影响国运,可他明白,瑾姐姐如今的好生活都是她自己挣来的,与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没有一点关系。
“她能知足更好,若不知足,天上地上自有法子。”紫云笑意盈盈的说着。
白知行大怒:“你们难不成还想杀了她。”
紫云沉默不语,他却知道了这人的意思,便不愿再与这人阳奉阴违。
“天意如此,即便我们不杀她,总为人要为民除害,她可是杀了不少人,无辜的,不无辜的,甚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紫云又说出这话,使他心意难平。
少年冷笑:“大天朝的根基若稳定,怎么会被一个女子影响,说来说去不过也是你们一张嘴罢了,监天司也不过就是一群神神道道的神棍而已,骗子罢了。”
“愚钝,真是愚钝,若非我师父出手,徐瑾画的心智早晚被那个落九焰吞噬,你觉得她能让天下太平吗?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紫云似乎是被他气着了。
少年却笑了,她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也被自己气着了,还真是有趣,说明她那道法也不过如此了。
少年微微一笑,拂袖说着:“你们空口白牙如此一说,皇上又是你们的人,自然会帮着你们,而我明雪山庄又算的了什么,你们说我们功高盖主,一顶帽子扣起来我们便要每年都往宫里送药材。”
“你们说我们家中有祸根,再一顶帽子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又被你们弄得妻离子散,还说什么为了我们好,你们处处逼迫我们,却总是高高在上说自己在救人,你们救得是什么人,还是什么根。”
紫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白知行却高兴的很,监天司又怎么样,窥探天机又如何,若不是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明雪山庄何故到如此地步。
“我还真不知道姑有什么脸面再来见我,怎么,我明雪山庄可又有何余孽,说出来我听听,我倒要看看皇上是要我们生,还是要我们死。”他心中悲愤,到了如此地步,那些人还是不想放过明雪山庄。
不就是这里曾经有过龙涎香,被人说是龙脉之风水宝地吗,那人竟是想要这地不成。
紫云心中也是恼火万分,却不想与这人争吵,但她却觉得自己没有错,叹息道:“皇上如此恩典明雪山庄,如何能被你说成这个样子,明雪山庄到底是百年根基,又怎么能说生生死死的。”
“你离开吧,我曾立下誓言,山庄在,人便在,山庄亡,人便亡。”
少年拂袖独自离去,他不知道这人在自己走后做了什么,却知晓这人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这人一般。
但心底深处,却知晓,当初有一个紫云真人来过这里,窥伺明雪山庄,是他冥顽不灵,将那人气走,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这便是大天朝静王与静王妃的故事,即便他们两个早已卸甲归田,可是还有人知晓,那个时候的静王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那个时候的静王妃是多么的温和娴静。
不过,这些事都随着时间抹去,天朝未乱,祸乱已平,沈古蔺还是沈古蔺,徐瑾画也仅仅只是徐瑾画罢了。
明雪山庄会继续繁荣下去,即便是白知行死了,还有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子子孙孙,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守得住山庄,但是他知道,他能守住那便够了,他无法去让其他人也与自己的想法一样,但这并不重要。
白知行,明雪山庄第三十八代庄主,绝不会辜负第三十七代庄主徐瑾画的训诫,守住山庄,绝不可让外人窥伺。
其实少年并不知道山庄有什么秘密,但这并不重要,他也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少年很安分。
自从他知晓瑾姐姐的医馆渐渐步入正轨以后,便时常去她那里坐坐,看看宣儿和老刘头吵吵架,瞧瞧水公子与墨姑娘一边蜜里调油一边大吵没有,小吵不断。
少年似乎与徐瑾画养成了同样的性子,不在奔向其他地方,也不在去骗一些人,他开始学的稳重,学的如何去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便如他的瑾姐姐一般,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温柔贤惠的女子,他只能慢慢的寻找。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终于找到了我的归宿,但是她实在是令少年无奈,他追了好久,都不见女子点头,正当他有些灰心之时,却不想那人竟只身前来,开口便是要嫁与他,那时他真是惊讶极了。
但这却已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