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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古蔺和锦然逃去,那些守卫便立即想要去追赶,却被秋白阻止了。
“不用再追了,有徐瑾画在,我就不信沈古蔺不会再回来,哼。”
秋白勾着嘴唇冷笑一声,再看向徐瑾画,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妒恨,“徐瑾画啊徐瑾画,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落魄得连乞丐都不如了,真是可怜啊!”
这种无用功的话,徐瑾画都懒得听,淡定的斜睨了秋白一眼,这模样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秋白被徐瑾画这神情刺激到了,跳着脚上前就要甩徐瑾画巴掌。
“徐瑾画你这个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
“闭嘴!少开口闭口就贱人的叫,没有教养的东西。”徐瑾画眉头一皱,举着手就将上前来的秋白给推开了。
“你才是没有教养的贱人,我就是要骂,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我就是骂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徐瑾画越是生气,秋白越是高兴。对于这种疯子般的行为,徐瑾画只是沉默不语地盯着秋白看。
平时看似温婉柔和没有脾气的人,生起气来才是更加可怕的。
徐瑾画的冷漠眼神透着肃杀之意,盯得秋白浑身上下不舒服,有种自己才是劣势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的感觉。
“看什么看!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让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拿去喂狗。”
忽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秋白恶狠狠地啐了徐瑾画,“来人,把这贱人和老家伙一起关进主营帐里。”
早就看徐瑾画不顺眼了,一直想折磨她,现在秋白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那些守卫将徐瑾画和老皇帝一起押解回了主营帐,焱妃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
“阿白,怎么就他们两个?沈古蔺和南耀太子呢?”
有些忧虑地皱了眉头,焱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走上前打量着徐瑾画和老皇帝。
焱妃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找秋白的功夫,人就被沈古蔺他们给救走了。等到她回营帐看到外面地上倒了一片的守卫,和空空如也的帐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让老皇帝被沈古蔺救走,那她和秋楚燕这将近二十年的努力就是白费的了。
“沈古蔺和锦然丢下徐瑾画和老皇帝逃跑了,我只抓到了徐瑾画。不过没关系,有徐瑾画在,沈古蔺一定会回来的。”
这点,秋白很笃定,她不得不承认沈古蔺对徐瑾画是真的很好。但是也因此更加嫉妒徐瑾画。
她自认为自己哪一点都比徐瑾画强,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徐瑾画,都围着她转,什么好事什么风头都让她一个人给占尽了。
“这倒是,况且还有这个老东西也在这,不怕他们给跑了,你爹那边也还在继续着。”
展开眉头,焱妃让人将徐瑾画和老皇帝绑在一起,用粗糙牢固的大麻绳给绑着,以防他们逃跑。
“好了,这么晚了,阿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焱妃现在还没告诉秋白自己就是她的母亲,现在需要忙着这事,她打算等稳定了回京之后再告诉秋白。
“唔,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娘娘您也早点休息。”
折腾了大半宿,现在确实已经不早了,都快要五更天了,秋白打着哈欠告退了。
为了以防万一,焱妃给徐瑾画和老皇帝喂了一些让他们昏睡的药物,才放心的去休息,让守卫守着他们。
为了方便,焱妃睡得帐篷离主营帐很近,有什么动静也是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黎明前夜色最是黑得深沉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里,沈古蔺正在拿着火折子点火。
这个山洞是沈古蔺狩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如今竟是成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你现在急也没有用,还是坐下来养精蓄锐明天想办法怎么救人吧。现在一时半会儿的,瑾画她很安全的。”
沈古蔺瞥了一眼在山洞外徘徊不断的锦然,心里不是滋味。
想他和徐瑾画都快要成夫妻了,锦然还是盯着不放,这会又在面前这么操心徐瑾画,心里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快。
其实沈古蔺这也是正常的心里,毕竟任谁自己的未来娘子老是被别的男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瑾画吗?你真的爱她?现在情况这么危机,你还有心思休息?”
锦然此刻心里躁动不安,看着沈古蔺却一副悠闲淡定的模样坐在火堆旁边闭着眼睛休息,心里冒着火。
想着自己此刻心里急得不得了,沈古蔺还这么悠闲,一点也不担心,偏偏徐瑾画还就是喜欢他。
越想心里越是窝火,想着这样的沈古蔺,根本不值得徐瑾画真心相待,心里也就愈发决定了要让徐瑾画改变心意的想法。
而锦然这一句句的质问,沈古蔺却是听得眉头直皱。
他怎么会不担心徐瑾画,只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与其浪费精神的瞎操心,还不如养精蓄锐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我对瑾画什么感情,几分真心这不用你来怀疑。难道跟你这样走来走去的瞎想就有办法能救人了吗?”
“我是没想到办法可以救人,但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样这么有闲心,还想着要休息。”
这般冷嘲热讽,沈古蔺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心里越来越不爽快。
埋在心里的话几经辗转,考虑到现在还需要锦然的帮忙,沈古蔺忍着没有说出口。
“不早了,我先休息了,天亮之前我们还要想法救人的。”
怕听到什么更不好听的话,干脆不再理会锦然,沈古蔺又闭着眼睛打坐休息起来。
他身上有些不重不轻的伤,但是现在情况非同一般,沈古蔺也就懒得处理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碍。
见沈古蔺是真的睡了,锦然心里窝火极了,可是就像沈古蔺说的,他现在也没办法就徐瑾画。
虽然不喜欢沈古蔺这幅态度,但是锦然不得不承认,沈古蔺说的有道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训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着,锦然也试着休息。
然而他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徐瑾画,一睁开眼睛想的还是徐瑾画,完全没法入眠。
山洞里一片寂静,只有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地响声。
锦然烦忧地看着火光,陷入沉思里。
不知不觉间,柴火已经燃烧完了,山洞里陷入一片漆黑,锦然也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天色由墨黑慢慢的转成墨兰色,最后变成鱼肚白。
天色一亮,沈古蔺就睁开了眼睛。盘着腿休息了几个时辰,一直没有活动,退有些发麻。
四周环顾了一下,见锦然躺在一旁睡着了还没醒,沈古蔺也没叫他,而是自己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而后出去了。
锦然醒来的时候,见山洞里已经没有沈古蔺的身影,心里一惊,想着沈古蔺是不是扔下他去救徐瑾画了。
这么一想,心里不免有些恼怒,想着要赶紧追过去。
然而才走出山洞口,就看到沈古蔺走了过来,朝他丢来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没有找到吃的就两个野果子,随便凑合着吧。”
沈古蔺解释完,也不理会锦然是个什么态度,就拿着手里啃了一半的果子继续咬。
这野果子挺大个的,比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还要大上许多。
锦然看着自己手中红彤彤的野果子,想着是自己想歪了,心里莫名的有些尴尬。
这种情况,锦然也顾不得果子有没有洗,直接拿袖子擦了几下就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果子虽然大个,但是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只是刚好可以果腹的,说不上能吃饱。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救人吗?”气氛沉默得有些窘,锦然不得不主动找话说。
沈古蔺“咔嚓”完最后一口,丢掉果壳,拍着手道,“靠我们两个去救人是不肯能的,我的人都在京城里,但是远水就不来近火。我想办法通知他们尽快赶过来,我们也要尽快的拖住这边。”
“怎么个拖法?你这么肯定他们不会马上动手除掉你们皇帝?”
锦然本来也是想过要搬救兵的,但是南耀离得远,等那些救兵过来,只怕徐瑾画他们就要成一抔白骨灰了。
这会听见沈古蔺想的跟他差不多,却也是行不通不靠谱的方法。
“焱妃和秋楚燕不会现在动手,这点我可以肯定。谋朝篡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秋楚燕要是拿不到玉玺,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沈古蔺才不着急的。
秋楚燕老谋深算了这么多年,虽然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秋楚燕这次就是趁着春猎老皇帝带的人少,而且大部分又是文人臣子,其中大部分又是他的人,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叛乱。
但是这还是密谋的,因为秋楚燕不会人其他人知道,所以皇里的那些人他是不好动的。
“这样吧,我回皇城去搬救兵,你在这里暗中观察,保护他们的安全,随时与我联系。”
确定了救人方法,两个人都毫不迟疑的开动起来。
沈古蔺是要想办法避过秋楚燕的视线离开千峰山回到皇城搬救兵,而锦然这边在暗中观察焱妃和秋楚燕的动静。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主营里,徐瑾画是被一杯冷茶水给泼醒的。
被灌了迷药,这会睁开眼睛看东西都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徐瑾画眨了眨眼睛。
秋白看着一副迷糊模样的徐瑾画,心情甚是愉快,“哟,看来徐瑾画你昨晚睡得挺香的啊!那么,我再给你醒醒神吧!”
话还未落音,秋白已经又倒了一杯冷茶水往徐瑾画脸上泼去。
大概是嫌弃茶杯太小了,泼得不痛快,秋白直接提了茶壶一整壶的往徐瑾画脸上倒。
“咳咳咳,秋白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跟个疯婆子一样!”
徐瑾画一开口就被茶水灌到了嘴里,被呛得眼泪直流,和茶水混合在一起。
“呵呵,我这不是见你睡得太迷糊了,想要给你清醒清醒么。唉,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
衣服已经被茶水几乎完全弄湿,发丝占着水黏在脸上,眼睫毛上挂着水珠,看不清秋白的表情。但是徐瑾画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秋白一定是笑得得意妖作的。
秋白一大早就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梳洗好,连早膳都顾不得吃,就是为了来折磨徐瑾画的。
她现在觉得,慢慢地折磨徐瑾画可比直接杀了来得有趣,况且还要利用徐瑾画来抓沈古蔺,自然更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她。
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才睡,又一大早就爬起来,此刻秋白才觉得有些饿了。
“来人,给本小姐准备好早膳,越丰富越好,本小姐要在这里用膳。”
秋白是故意的,她想着自己饿了,徐瑾画应该也差不多要饿了,她要故意在徐瑾画面前吃好吃的,香喷喷的,但是却不给徐瑾画吃。
早膳端上来了,确实是很丰富,冒着淡淡的热气,泛着浓浓的香味。
将食物摆在徐瑾画的面前,秋白就这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还一边形容着是有多么的好吃。
事实证明,秋白的法子确实是有效的,她成功勾引了徐瑾画的饥饿感。
昨晚离开晚宴的时候她本来就没吃什么,后来离开想回去的时候却被锦然硬是邀着去看星星,然后沈古蔺就来了,最后冒出来一群黑衣人,一切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徐瑾画现在很饿很饿,但是肚子很争气,没有“咕噜咕噜”的叫唤,以至于不会丢了徐瑾画的尊严和脸面。
秋白吃得差不多饱了,却见徐瑾画还是冷着脸看着一旁,似乎不受影响的模样。
“你不饿吗?这么多好吃的,香喷喷的,你想不想吃?”
“要是想吃的话也可以啊,你求我,你要是求我我就给你吃。哄得我高兴了,开心了,我就让你吃。”
拿了一块作为饭后甜点的桂花糕放在徐瑾画鼻子前慢慢的晃动着。
金黄色的糕点,弥漫着一股清淡的桂花香,徐瑾画只能尽量的让自己不去看它,否则她不怕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咕噜”地想起来。
但是并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的,秋白捏着徐瑾画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那块桂花糕。
“呵呵,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吃吧,忍着很难受吧!好啊,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你吃好了。”
秋白诡异一下,却不是拿着桂花糕往徐瑾画嘴里塞,而是把那块桂花糕弄了盐巴和醋混合在一起,搅拌在碗里,然后捏着徐瑾画的下巴灌。
浓烈的酸醋气味熏得徐瑾画想吐,被锦然秋白勾引起来的食欲瞬间消退得一干二净。
嘴被强行掰开,那被混合成不知名的恶心东西,就被秋白恶意灌到了徐瑾画嘴里。
甜酸咸混在一起乱七八糟令人呕吐的味道,才被灌进嘴里半吞未吞,徐瑾画就都给呕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