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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和秦先生的竞争中，您并没有显示出非常努力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解您的能力不足，这是您故意的吗？”总舵手对季峥野有种相见恨晚的知音感，却对他的做事方法表示疑问。
“在中国，有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做合作，并非是一次两次的买卖关系，而是求一个长期稳定双赢的合作关系。而积极热情确实代表此人急于促成合作，但忙中最容易出错。”季峥野听出总舵手对两人明显不同的策略而产生了疑问。
一天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秦川和季峥野将总舵手和外国人送回至酒店，看着两位上楼休息，秦川才踱步回到车上。
刚坐上车，季峥野也跟着开后座的门，上了车。
“想去哪里？”秦川并不奇怪季峥野的行为，他望着后视镜里的季峥野。
“好久都没有见你了，不如一起喝两杯？”季峥野提议道。
“哪里？”秦川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家。”季峥野知道秦川之前住的地方环境，他趴到秦川旁边座椅的靠背上，指出方向。
“啊？”秦川之前住的地方算是脏乱差，条件非常不好。听到季峥野要去哪里，微微一愣。
“怎么，不会连你曾经梦开始的地方都忘记了吧？”季峥野似笑非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好在你家的巷口就一家卖熟食的小店。”
秦川本来想要去某一家城中新贵们都中意的酒店，不过季峥野选好地方，他便把方向盘拐了个方向，朝自己家里驶去。
自从秦川当了代理总裁之后，回家睡觉的日子屈指可数。
打开门，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房间空气中的灰尘也随着开门的声音震颤了一下。
季峥野走进屋里，看到屋内灰蒙蒙的一堆灰尘，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这样脏的地方你怎么活下来了？”
秦川用之前的脏衣服将房间沙发上的灰尘擦了擦，示意对方坐下，自己毫不在意的找来小椅子坐在旁边，用牙齿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将酒倒入两个一次性杯子里：“不错啊，地方大，人自由，多好？”
季峥野接过秦川递过来的餐具，用餐巾纸将每一个餐具擦了擦，看了半天才慢吞吞环视四周：“这里，和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情形简直一模一样。依然是乱糟糟，依然没有添置什么大的家居用品。”
秦川被季峥野这么一说，恍惚中好像也回到了去年年中的时候，季峥野在网上认识秦川，得知秦川伟大而美好的愿望，便将其拉拢至麾下。那个时候秦川穿着背心短裤坐在房间里的小板凳上，吃了一口蒜瓣肉，喝了一口酒，一脸坚定道：“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我一定要成为最强的那个人！”
时间静静而快速的滑过我们身边，一不留神秦川竟然已经达到了他曾经的想法，却不再回到这个承载当初梦想的小地方。
“那个时候我多次啊，现在，算是差不多吧。”秦川喝了一口酒，感受到酒液从喉咙入胃，产生了灼烧感：“直到现在，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季峥野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你还会是别人，我只能说你的本职工作做得非常好。现在你的位置这么高，那有没有帮助以前你无法帮助的人呢？”
“现在好像每天都很忙，完全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其他的。以前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现在都要仔细研究研究。”秦川自嘲似的笑笑：“你现在时间能多一些，在合作项目上完全不用担心被反对被压制，相比更加自由方便了对吗？”
“那倒是。”季峥野喝了一口酒，辣的皱皱眉：“开诚布公吧，这次我们两个人竞争，你分析之后，觉得谁的机会更大？”
“你确定只有我们两位竞争者吗？”秦川提醒季峥野想法更开阔一些，以免临阵失败。
“你觉得这两位合作者怎么样？”总舵手回到房间，为外国人倒了一杯威士忌，询问道。
“cl集团资金雄厚，宣传力度更大，而季峥野个人工作室，方向唯一自由，会给我们一个非常好的研究环境。”外国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酒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高手过招灵者强。。。”
听到好朋友这么说，总舵手点点头坐在对面的沙发里陷入沉思：“我今天和季峥野沟通了一下，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睿智的管理者，懂得倾听而且对我们vr花了很多时间去了解。”
“那秦川呢？今天可是全程由他来领导我们的。”外国人摊开手，询问对秦川的印象。
“秦先生非常热情，只是他的热情全部是因为我们这次和作为他带来的利益。而且，是他找人查我的。他，非常对得起商人的称号。”总舵手想起原来是秦川找人查自己，还是有些许的不开心。
“非常迫切想要合作成功，是有错吗？”看来两位朋友在合作方面，有了些许不同的意见。
“资金这方面不算优势，大家势均力敌。”总舵手看看两位给自己提出的融资意见，价格方面相差不到哪里。虽然cl大企业，但是秦川此次合作并没有得到全体董事会成员同意，所以资金并没有天价数字，而季峥野本身家底就多，所以作为个人工作室提供的资金就不少了。
两人针尖对麦芒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好一些，总舵手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总舵手用手指捏着手机将其提起到耳朵边。
“您好，是总舵手吗？我是重申工作室的记者邱佳琦，我们之前其实见过一面，目前电竞技术方面在国民首富的推动下已经成为一个非常时尚且烧钱的娱乐活动。这次刚好您回到中国，作为电竞的资深玩家，能否抽空采访一下您对电竞的看法和展望呢？”邱佳琦知道今天季峥野要见总舵手，知道四个人分开的时间有些早，就意识到目前竞争情况惨烈。
“采访我？”总舵手扬起眉毛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投其所好。
“要不然我们开始视频会议，把睡着的大家都叫起来，我们一起商量到底选谁。”外国人示意道。
总舵手一只耳朵听着邱佳琦的声音，另一只耳朵和眼睛一起关注外国人的反应，还要关注电脑里收到的信息，瞬间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当机了。
“您好？”邱佳琦听到电话那边吵吵闹闹，紧跟一句。
“啊？哦。”总舵手自然明白邱佳琦是什么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邱小姐，因为现在我们正在忙于商业并购的事情，恐怕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等等，等等。”邱佳琦听到对方想要挂断电话的意思，忙说：“其实先生，我们之前也算是有一面之缘，我现在刚好就在你们酒店楼下的餐厅里。因为您是第一次来到我们这个城市，我为您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是由我们鲁班大师创造的机关玩具，其他地方都没有我也很努力才找到的，要不您直接下来光一取就行了？”
总舵手看看好友，指着电话用嘴型道：“积极？这里也有。”
外国人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电脑开始准备视频会议。
总舵手看到自己确实没有时间，下楼见到邱佳琦的话也徒增拿人钱财却没有替人消灾的内疚，便道：“我现在马上要开一个视频会议，麻烦你将礼物放在前台，我明天有时间自己取。”
邱佳琦撇撇嘴低下了头叹气。
“你好，邱小姐？可以吗？”总舵手那边以为邱佳琦没有听到。
“好的，没问题，您记着取件就好了。”只需要一秒钟，邱佳琦便恢复了原来的吐气扬眉。
远在城市的另一边，秦川和季峥野谋划着此次的合作事宜。
“说句实话季峥野，我特别讨厌你。因为我要不然是无法超越你，要不然你会拼命追赶我，逼迫我一直往前走。原来我以为将你们这些从小高枕无忧的富二代搞垮，那么世界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一些，可原来就算我来做，这个世界也不见得会变好。我这么努力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什么呢？”秦川叹了口气，哀怨自己如今离当初的预想越来越远。
“你不是还有女朋友呢吗？她这次为了你托单位同事黑进了vr工作室的网络里，得到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的资料，你真应该谢谢她。”季峥野打了个酒嗝道。
“什么？”秦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黑进了vr工作室的网络里？”秦川被吓了一跳，脸色发青，酒也醒了不少：“那么这件事。。。”
“总舵手知道，那么vr工作室也应该知道了。”季峥野抿抿嘴：“还有邱佳琦也知道。”
“这个甄真，简直是在拖我后腿。等等，让我想一想补救措施。。。”秦川深呼吸之后，想了半天补救办法，却发现无计可施。
“这只是我们希望更加全面了解vr的措施，如果引起对方不满，我们愿意道歉。”秦川选择了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