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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愣了一下，没有听懂季峥野的意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季峥野微微一笑，给坐在收银台前的汤乐示意道：“你的本子呢？拿出吧，这位客户提出的五点改进你好好学习下。”
客户和汤乐一脸茫然，却还是听从季峥野的意见在一起，小声讨论了。
王伟看到季峥野处理的非常快速有效，心中竟然有些失望，他看了看忙碌的三人，没有说话继续为下为客户剪头发。
等到换班吃饭时间，王伟在店里将手洗干净，脱掉外面沾有头发碎屑的衬衣，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准备去吃饭。
“王伟？一起吃饭吗？”季峥野正在店外，一只手将手上的咖啡星冰乐递给王伟，一只手将自己的咖啡送入口，瞪着眼睛道。
王伟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招，他一手接过咖啡点点头：“好啊，你请。”
季峥野一路上只是简单的询问着这条街上的小吃，说到兴起时，王伟也会指着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道：“这家店第一次引进了自动贩卖机。以前不是我们吃饭之前要在收银台那里点餐，现在就可以不用了。我们像是买饮料一般，在自动贩卖机哪里点击要吃什么，最后会吐出一张票，将票交给做饭的师傅就好了。”
“这么先进？”季峥野试着操作：拿着打出的饭票举在眼前看了又看：“你说，这么简单的应用放在我们店里吧？”
未等王伟回答，季峥野就摇摇头：“今天还被人说，我们店里最大的用处就是沟通如何变美。”
王伟倒是不以为然：“为什么不？其实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款发型，洗剪吹烫，就是我们每天的工作。一听到说好要做什么之后，我都说了价钱了，还要再花十五分钟讨论能不能降价的问题。一天十个人，每个人都这样问我，我真心没有心力再去看谁美不美了。”
季峥野望着王伟摇头叹气的样子，心中一动，竟对王伟有了新的看法。
“我现在才发现，你很聪明啊。”季峥野皱着眉望着他，心中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什么？”王伟没明白季峥野所指。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谈话，也知道我说请吃饭是故意将主动权交给你，于是你就顺水推舟带我来这里，借这部机器告诉我你本人的工作方式。”季峥野仰起头，微微过了一遍王伟的行为模式。
王伟耸耸肩，微笑着先吃自己的饭：“我可只负责吃饭哦。”
“哇，和聪明人沟通简直太节省时间了。”季峥野叹了口气，将外套放在一边，感慨道：“你的双商得有多高啊？”
“谢谢夸奖。”再说多少次，夸奖人的话听多少次都不会厌烦的。
“因为你早就知道客户这个发型不好看，但是客户是属于心高气傲不会听你的，所以提前预见到可能会出现她要投诉的情况，便直接将可能会产生的后果隐晦的告诉她，以撇清后续可能会产生的问题。”季峥野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王伟的心路历程。
“根据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菜招待，省心又省力不是吗？”王伟并不是不爱接话，而是接话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情况，一旦后续情况无法预见或者不是好结果，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参与。
“可是，我们不是要帮人变美的吗？”季峥野皱着眉头提出问题：“客户不专业，所以她提出的要求不专业的时候，她花钱雇用我们的专业。如果我们因为担心后续的问题而放弃专业，改听从一个不专业的想法，对我们来说也挺耻辱的不是吗？”
王伟看看手表，也没有之前的冷漠，甚至脸上还有些与对手争辩的兴奋感：“不到三秒就想出台词来反驳我，果然当过总裁的人就是有本事。出来混这么久了，耻辱都是暂时，没钱才是心头剑。”
季峥野没有理睬王伟略带嘲讽的夸奖，倒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王伟，那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过年前，你照你的方式工作，我来帮助张宇看谁得到客户的满意度高。如果你赢了，我这个月就将你的头像当做我们发型社的宣传头像，所有客户来做发型，优先预约你，而不是孔星。如果你输了，你只需要答应我，给客户做造型，以增加她的美丽为最终目的，而不是你的绩效。怎么样，敢吗？”
王伟挑挑眉，演技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最拿手：“没问题，看谁笑到最后。”
季峥野看到对方自信的样子，无奈的笑笑：“继续吃，不够我去给咱们买。”
汤乐听说了季峥野和王伟的打赌，有些不开心：“这样打赌好吗？不管谁输谁赢，输的那一方肯定都不开心。大过年的，要是因为不开心不来上班，我还要招新人，太麻烦。”
“哎呀，”季峥野仰天长叹，此时才发现自己好怀念过去只当总裁做决定的时候了，他清清嗓子给汤乐解释：“谁说以前没有输赢的？只要上班就会有赚得多的赚的少的。绩效机制就是为了利用人性的攀比来为公司利益最大化。你是来做老板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季峥野这么一解释，汤乐倒是理解了。他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非常赞成，那就这样办。”
季峥野这边虽然事情不断，但总算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另一边，邱佳琦为了调查vr工作室的内幕，确实昏天黑地。
邱佳琦将手上的资料全部翻了一遍交给林申：“我查一下，之前的vr工作室有6个人，大家分工明确。但是现在vr工作室只有5个人，另一个人去向不明。之前有一次采访总舵手，总舵手从来也没有提及过有第6个人的存在。这第6个人的存在，和甄真的工作之间，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呢？”
林申皱着眉头找出原来有的资料：“消失的人是个女的？”
邱佳琦做了个鬼脸：“你不要给我脑补一出韩剧，说什么原来陪着vr工作室一起成长的元老和总舵手深爱，忽然有一天人间蒸发或者自行离开，现在总舵手漫天遍野布网寻找她？”
林申眼神一动，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对，如果是普通消失找个私人侦探调查就好，除非这个消失。。。”
“你是说第6个人在我们国家的监狱里？”邱佳琦也想到，睁大眼睛道。
林申没有应允，但也没有否认。
“这一来全都对上了，同样的资料，但是因为甄真情况特殊，她也动用了她的能力去调查，在网络上引起了总舵手的注意，所以秦川只要出示那份隐秘资料，总舵手立刻就知道他是里面的人。至于季峥野就算把天说破，都不会赢。”邱佳琦叹了口气，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当初一腔热血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玩的团团转，心里就不舒服。
“这只是你我的推理，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先和甄真那边通通气。”一想到这是一个未被人发现的新闻宝藏，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摩挲着，兴奋的双眼发光。
“这件事要是真的，这可牵扯众广啊。”邱佳琦一想到这件事一旦开始查，后面牵连后果不堪设想：“这万一。。。”
“邱佳琦你要记住，我们重申工作室之所有粉丝众多，不是因为你和我个人魅力，而是我们和主流媒体不同。我们只负责po出事实由看到的每一个人去评判，每一个人做了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林申扶了扶眼睛，一脸严肃道。
邱佳琦还准备说什么，忽然手机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很久不联系的陆铭学。
“陆铭学？你找季峥野吗？他去上班了。”邱佳琦和林申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小声道。
“我找你，邱佳琦。”陆铭学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座位上小声道。
“找我？”邱佳琦一脸奇怪：“什么事？”
“你现在忙着没？”陆铭学一副打官腔的样子。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情，我再告诉你我忙不忙。”邱佳琦翻了个白眼，最烦这种关系不是特别熟但还是要撒娇的人。
“好吧，我听季峥野说你在查我们公司和vr合作的事情。”陆铭学单刀直入话题：“有什么结果吗？”
“你什么意思，你有料？”邱佳琦没有正面回复，而是探寻下对方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料。
“多次躲避我的话题，那看来就是有问题了。vr工作室和我们公司签合同已经有一个月了，但是迟迟没有新项目启动的消息。市价几个亿的项目签约之后完全没有动的消息，这本身就已经是大新闻了。更何况我这边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大家关系好，如果你调查，我会支持你，但是如果有内幕消息，我需要你给我几个小时回应时间，这个你可以做到吧？”
邱佳琦和林申交换了眼神，点点头：“可以，那么现在就开始，你说说你的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