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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难得你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季峥野心中一动，猜到秦川所说的是什么方面，所以更加期待。
秦川简短的将总舵手的要求告诉季峥野，疑惑道：“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资料搜集员，又怎么可能令一家网络高手云集的工作室震动？说白了，我刚查到消息，将信息存在手机里，这边总舵手就已经发布新闻了，别人恐怕会相信是巧合，你和我就只能微笑着摊开双手耸耸肩。”
邱佳琦听到秦川这么说，眼睛盯着季峥野的手机，没有说话。
季峥野点点头，眼神飘向远方想了想：“关于x的真实身份，要不然是和总舵手有私交，要不然，是她真的有本事，身份特殊。能进去的人，犯的事情肯定也不是简单就能摆平了的。”
“是啊，所以我现在怎么总觉得心里发毛呢？那一群黑客小屁孩该不会藏着掖着什么反社会反人类的事情吧？”秦川重重的靠回椅子，无力的揉揉眼睛。
邱佳琦和季峥野面面相觑，两人忽然想起一句：一个人要是有了爱，就忽然有了软肋，也忽然有了铠甲。
“以前你从来不怕这些的，你只怕赚的不够多，达不到你的梦想支撑点。”季峥野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公司遇见秦川时他的一脸的正直，和拿着文件逼迫季峥野让位时的一脸贪婪。此时，却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第六感吧，总觉得自己没有总舵手聪明，万一他要玩整个cl集团，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秦川突然坐起身子，将胳膊搭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季峥野，挑挑眉毛等待对方的台词。
“要是我插手，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季峥野此时负责的是发型社的投资与管理，暂时和cl集团无太大利益冲突。
“陆铭学在你们那里办了几万的剪发会员卡我可是知道的。”
“第一，我们必须承认x特别重要。那么有两个可能：私人和非私人。首先她会不会与总舵手有亲密关系。其次如果没有，她犯的什么事你知道吗，会不会和vr工作室有利益冲突。”
听到秦川的“提醒”，季峥野长吁一口气，立刻贡献自己的智商。
他刚刚说完自己的推测，随即摇摇头：“我和总舵手联系这么多次，没有感觉到他周围有什么亲密的女性关系。情人节照样玩游戏聊天，没有特别安排。所以我觉得x肯定知道总舵手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说银行卡密码什么的。”
“那是你们这些不停筑巢的蚂蚁通病好嘛？”邱佳琦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我倒认为x有可能是总舵手的爱人。像总舵手这样性格比较内向的男生，我们接触的时候都看到虽然他是标准意义上的宅男，甚至连商业沟通都专门找的朋友来协助沟通，但是他的造型非常有品，而且像我这样的女生主动示好的时候，他并没有不舒服抗拒但是也没有顺杆爬，所以我觉得他的身边一定不缺异性。同时，他的工作情况说明女生也是在网络上相识，而内向者的专一和深情程度，也比我们一般人高了好几个档次。”
“。。。”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的望着邱佳琦，没有说话。
甄真在旁边拼命的吃，用一声饱嗝打破了此时的安静。她擦擦嘴道：“qq，你简直太神了。不过你们说的这些速度太快，我跟不上啊。”
“乖，跟不上你就休息会儿，反正你和我是一起的，我跑在前面就是你跑在前面了。”秦川又给甄真夹了菜，示意邱佳琦继续说。
“比起x知道总舵手的秘密，以vr工作室的能力，她完全可以黑进系统保持联系。所以我觉得，vr工作室应该在策划什么阴谋，需要x的参与才可以。”邱佳琦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过深了。她摇摇脑袋，苦笑道：“算了，我觉得我可能黑暗面见得比较多有点杞人忧天了。对了，你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啊？我之前查的时候都没有你的消息这么全。”
邱佳琦随意的一句话，却被秦川当成话有所指。
甄真原本要解释，却被秦川打断：“其实我也是托朋友查的，朋友托朋友的，所以现在才查到。”
邱佳琦望着秦川过于辩白的无辜眼神，心中暗自怅然：周围人早已如狼似虎，就盼着秦川快点调入黑暗的深渊，秦川不是不知道，而是无法抗拒。
“其实大家现在没有了利害关系，反而是朋友。你们刚刚解答了我小小的疑惑，非常感谢！”秦川举起酒杯和季峥野轻轻碰杯，随即示意邱佳琦拿起杯子喝饮料。
在场四个半人，三个聪明人知道话题止于此，便不再多言，转为秦川和甄真的婚礼细节而好奇。
剩下的时间里，就是邱佳琦缠着甄真：“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强烈的认为你现在就将捧花给我最合适，万一你婚礼当天接捧花的只有我，那多尴尬啊。”
“你放心，我会为我的老婆做足面子，没有人接捧花，我就派我们公司的前台全部去撑台。”秦川醉酒微酣，眯着眼睛道。
“没关系，到时候他来多少人，我就给你买多少束花，保证你接到手软。”季峥野揉揉邱佳琦的脑袋温柔道。
邱佳琦得意洋洋，安静却嚣张的冲秦川比出一个手势。
晚上回家路上，邱佳琦开着车，季峥野望着窗外的风景。
“你的电话有没有被窃听？”邱佳琦一上车便恢复了平日的一脸认真，伸出手示意对方将手机拿出来。
“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我不是目标任务。”季峥野轻松笑笑不置一否：“和总舵手玩，就是在和一整个团队的黑客在玩，只要有网络，他是无处不在。”
“其实本来我不是特别在意的，但是如果秦川藏着掖着自己都不说的话，我们这些记者苍蝇可是闻见屎味就要吃的。”邱佳琦评论道：“我估计，vr工作室的新闻一出，明天早晨林申又会找我谈话了。”
季峥野耸耸肩，此时的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可能到来的秦川的风暴，只要不危及cl集团，一切都好说。
季峥野想到这里，忽然伸手示意邱佳琦将手机借给自己用。
“为什么要用我的，你不是不害怕吗？”邱佳琦撇撇嘴，一脸鄙夷。
季峥野轻轻咳嗽一声，拿起手机直接呼出：“陆铭学吗？在哪里玩呢？你上次不是说vr工作室那件事嘛，今天看新闻了吗？人家新闻发言人可没找你哟。”
陆铭学正在家里的书房看书，本来看到新闻时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到季峥野娘娘的腔调，更是不开心：“哎季峥野，我可没发现啊，我觉得你是不是拿我的人生成败来当做你的生活乐趣啊？之前我牛气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现在知道嘲讽我了？晚了，我已经成熟了铜墙铁壁了，这招不管用了。”
季峥野没想到自己只是短短一句话，曾经那么默默承受的朋友现在竟然跟机关枪似的随时备战。他重新看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打错：“哇，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哪。”
“有话说话。忙着呢。忙着擦伤心流下的血呢。”陆铭学在公司浸淫这么久，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短期内提高沟通技巧的方式了。
“上次你说的事情，我看有眉目。vr工作室的总舵手，肯定藏着什么，公司现在我也没几个信任的人，你注意盯着啊，别给我把公司搞丢了。”季峥野叮嘱，随即又想起：“对了，你要是关于vr的事情，就用其他人的电话给我打，总舵手已经黑进秦川的电话了。今天就给秦川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陆铭学一听到有新消息可跑，激动地不由自主的握着拳挥舞。
“没有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公司，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加油哦。”季峥野说完，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拨出号码。
“你好，是苏梅吧？我是季峥野。今天下午vr工作室未经过cl集团总裁秦川的允许，直接开始自己的记者会，这个你私下查查他们是不是做窃听了，还是在咱们cl集团有内部人员提供消息。还有，你跟在秦总裁身边，这段时间他可能比较忙，辛苦你了。”
苏梅正远在新西兰的酒店，秦川那里的晚上八点正是新西兰的晚上十二点。
她一边听着电话，季董事长轻轻地为她披了件毯子。
“好的，我知道了。”苏梅一如往常的公事公办。
“等等，你和爷爷到了吗？一路上辛苦你了，要是喜欢什么尽管买，我来付款。”季峥野面对苏梅时，总有点磕磕绊绊，像是小男孩见到大姐姐的感觉。
“我明白的。”
“还有，替我向爷爷问好，新年快乐。”季峥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那个臭小子都离开了，还这么操心啊？”季董事长坐在床上，听到苏梅电话谈完，便将自己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毕竟，他也是季家的人嘛。”苏梅微笑道。
“我就是怕你们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我才找秦川的。”季董事长叹了口气，终于透露出当初要秦川挤掉季峥野的真实原因：“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企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容易在用人上，任人唯亲搞关系网。一个企业之所以可以长时间屹立，是因为一个清明的领导。他必须意识到，这个公司不一定非要姓季，只要公司做大做强，姓什么我都无所谓。”
“原来是这样。。。”苏梅点点头，却掩饰不住自己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作为企业的领头人，就必须要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
“既然董事长这么说了，我必须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工作了。”苏梅不敢多说过深，淡淡的搪塞下，便准备服侍季董事长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