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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此时应该还和旧历新年一样，街道上人影绰绰，所有的商家门上都贴着“新年停业”，偶尔风中飘来带有炮灰的烟熏，阳光打在脸上晒得刘海打了卷。
而在cl集团，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了。
维系客户，联系媒体，各种各样的述职报告，反倒衬得集团里一天比一天热闹。
新年第一天，各部门主管在秦川的带领下，早早在公司门口等着vr工作室的总舵手和外国人，其他员工依然被总舵手默默隐藏在后台。
许澈跟在陆铭学身边，两人上下打量彼此，对着彼此正式着装偷偷比了个大拇指手动点赞，一起跟在秦川身后。
秦川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服，笔挺的站在门口，远远望去，像是带领一排男模等待上场。
没多久，一辆保时捷918急速驶来，强大的引擎声引人注目。
跑车精准的在秦川面前停下，溅起一层灰。
秦川原本微笑的嘴角抽动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官方微笑，朝车门走去。
戴着墨镜一身正装的总舵手和外国人从车上下来，冲秦川走过来，取下眼镜邪魅一笑道：“秦总裁，好久不见。”
秦川轻轻拍拍总舵手的胳膊，伸手和总舵手以及外国人相握：“是啊，好久不见，小有想念。”
一行人一起往公司里走，一边走秦川一边道：“你车不错呢，很配你的身份。”
总舵手扬扬手上的墨镜，轻轻晃动脑袋：“是吗？我租的，下次你要用告诉我，我给你推荐一家靠谱的租车行。”
秦川尴尬的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觉得这次见到总舵手的感觉，和之前签合同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铭学上前轻轻道：“各位贵宾，我们已经准备好高层会议室，期待您的产品体验。”
总舵手点点头，伸出手示意外国人将手上的箱子拿过来，交给陆铭学：“这就是我们做出来的样品，你们先体验下，给点意见。”
所有人望着已经期盼很久的样品箱子，吞吞口水望着陆铭学手中的箱子，不由得加快速度朝会议室走去。
所有人落座之后，每个人脸上都是激动不已坐立难安的样子。
总舵手扫视一圈，望着大家脸上的期待，抿着嘴掩饰不住的狂傲不羁。他按下ppt上的图表：“我们vr工作像来是以效率为主。我们拿来两套样品，一套是这位帅哥许澈身上所佩戴的，另外一套放在桌上大家可以随意拿起来检测。正如今天大家所见，我们的述职会结合真正的用户体验一起，既节省时间，也更能让大家感知。”
“目前市面上同类产品很多，最便宜只有一个眼镜，100到1000的价格都有。但是用户体验非常不好，就像苹果手机刚刚推出一个800万摄像头的时候，我们山寨也出了800万摄像头，但明显在各个方面，都不达标却过早的被推入市场，引起客户的不满体验。同样，国外一个正规的google眼镜的价格，全套算下来几万块钱，而高端的体验，才勉强达到了我们对于未来的想象。所有的好处什么的，这些大家自行百度，我不会浪费时间。”
“我们与市面上其他同类产品的竞争力在于：01，像素质量，保障图片清晰。02保证了后续衍生产品资源的继续推广，比如适应vr’的电影和游戏，作为我们的高级会员这些都不会很贵。03，能放弃的地方我们放弃：耳机。很多客户自身用的耳机就是高端耳机，没有必要在我们的产品上再买鸡肋。04，关于大家所说的看片体验，我相信，你们稍后会在许澈身上看到明显的生理反应。”
总舵手说完之后摊开手打了个响指，示意外国人开始为许澈体验。
随着耳机里渐渐传来的声音，许澈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站在黑暗森林里。他抬起自己双手，看到手上拿着两只手枪。低下头，看到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自己。
许澈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到远处如有若无的火光偶尔有人发出惊叫声，他在原地转了一圈，黑暗森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
周围只有风声，还有一些细小的什么声音。
许澈低下头告诫自己：这是游戏，没什么可怕的。
尽管如此，他举起手枪，朝森林外走去。
忽然耳边像是听到了什么，他转过头，一个只有半个脑地的僵尸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张开嘴巴露出锋利黑牙。
许澈想都没想扣动扳机，直接爆头。
枪声比自己想象中尖锐的多，许澈心里一惊，下意识要跑。
“请救救我！”一个柔弱的女生从森林深处传来。
许澈停下脚步，转身朝森林深处走去，一位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被绑在大树上，旁边有一堆僵尸伸出手渐渐朝她走去。
“许澈！”女孩看到许澈的身影，声嘶力竭朝他呼喊，汗水从女孩的额头滑落至下巴，掉在地上。
许澈愣在原地：女孩的脸，竟然和自己的朋友一模一样。
他揉揉眼睛，是的，女孩的脸是那么清晰，甚至眼神中的光都随着光影的变化而变化。
一只僵尸朝女孩奔去，女孩的尖叫划破天际，许澈下意识举起手击毙。
正当许澈稍稍松一口气，朝女孩走去，忽然从女孩身后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瘦骨嶙峋，他穿着粗气，像是在这里呆了很久一般：“你不能过去就她，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你要是救了她游戏就结束了！”
女孩哀求的眼神望着许澈，可怜直勾对方心底。
“若是我不认识倒也罢了，可是她是我认识的朋友！”许澈低下头抿抿嘴坚定道。
“噗”对方一箭射中许澈的手腕，许澈耳边响起报警声。
右手的感应器渐渐失效，他举起左手的枪，颤抖着瞄准对方的身影。
“噗”对方又一箭射中了许澈的左手。
耳边不停传来失去控制的警报声，许澈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是哪里”“自己在这里多久了”“真的是正在开会吗”“为什么没有人上前阻止自己”“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世界”。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许澈努力射击藏在暗处的对方，对方也从藏身处出来，跑向许澈，准备近身搏斗。
当对方伸过来一只拳的时候，许澈下意识低下头，感受到刚刚拳风掠过的声音。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直接一脚踢向许澈的手腕，苏澈手一松，竟然丢掉了感应器。他低下头想寻找，却再也看不见。
许澈节节败退，每次都在他认为这是假的的时候，对方总会想出办法使许澈受伤。
“你是不是以为这是假的游戏？你错了，我是真的。”对方站在许澈面前，一脸认真道。
许澈站直身体，擦擦嘴角的污物，用剩余的另外一只枪击倒了对方。
对方凄厉绝望的声音震耳欲聋，许澈双手捂着耳机，皱着眉头想要尽快完成这次游戏。
他走到朋友面前，看到朋友眼眸中自己的身影越来越大，有一瞬间想过：该不会是准备后期演爱情动作片吧？
“许澈，你太厉害了！”
许澈一只手在感应器的帮助下为朋友松开绳索，用这只手捧着朋友的脸：“你安全了，放心吧。不过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你和vr工作室的人认识吗？”
朋友握着许澈已经失去感应器的另外一只胳膊，眼泪划过脸颊：“为了我，你竟然成了杨过，我真的过意不去。”
“没——”还未等许澈说完，朋友的脑袋裂开，一个怪物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朝着许澈猛地进攻，贴在许澈的脑袋上，眼珠对眼珠，直接进入许澈的眼睛里。
“啊啊啊！”许澈倒退不步双手挥舞着，想要脱离对方的入侵，他摔倒在地上，还心悸有余。
总舵手看看手表，示意外国人去电脑前退出游戏。
陆铭学准备上前帮助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许澈，被总舵手制止：“不要碰他，他现在还在虚幻世界里，你的触碰会吓到他的。我已经让人帮他退出游戏，等到一切安定之后，你再扶他起来。”
陆铭学听罢，点点头，后退一步。
许澈的耳边响起总舵手的声音：“许澈，我是总舵手。游戏已经结束，你可以取下耳机和眼镜了。外面比较亮，你需要闭上眼睛适应一会儿之后，再睁开。”
许澈点点头，总舵手示意陆铭学，现在可以帮助他了。
尽管有陆铭学的帮助，许澈也已经全身瘫软，无法站立。
“怎么样？什么感觉啊？我听总舵手说有生理反应，你是不是在里面和很多女人。。。嘿嘿嘿？”由董事会成员看到许澈额头的汗水层层渗出，一脸邪恶的望着他。
许澈勉强挥挥手：“哪有啊，我都快吓死了。现在科技真是发达，我怀疑以后人与人之间都不用谈恋爱结婚生子，完全在虚幻世界里完成就行了。”
秦川看到许澈竟然如此感同身受，也不由得好奇：“苏澈，你休息五分钟，稍后和我们分享下感受，以及你的问题。”
五分钟后。
许澈皱皱眉头：“其实之前总舵手所说的所有高端感受都有，尤其是感官方面，视觉体验非常清晰。但是在游戏中，你怎么做出我朋友的脸？还有，后来出现的人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大boss？”
总舵手耸耸肩，示意外国人来回答。
“为了确保游戏的真实性，我们选取了许先生微博中关注人的一个头像进行面部扫描，将扫描出来的头像ps在人物上。而因为今天是测试，所以你在后面遇到的和你说话的对手，是我们另外一位在线上的同事，为了增加趣味。后期如果市场开放的话，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场景，我们最多可以容纳一千人，真的和现实一模一样。”外国人在ppt里找到游戏截图，同时也放出刚刚许澈游戏的视频，简直就像是许澈自己演的一部电影。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总舵手示意大家提问。
“我想问，还可以成本还可以更加低廉一些吗？你这些我算了下价钱，就算没有google眼镜贵，但是也不便宜。”秦川举起手提问。
总舵手听完之后撇撇嘴耸耸肩：“当然可以，两个周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比较粗糙，再给我点时间吧。”
众人听完，顿时炸开了锅：“什么？！！做好这些才用两个周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