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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老板虽然眉头紧锁，但猛然间听到有陌生人如此接话，更加生气：“要是没睡醒，在我们家再洗个头10块！”
老板一边手，一边挥着手：“走开走开忙着呢。一会儿我还要准备在美团网上做团购，吸引客户来我家过年做头发呢。”
邱佳琦原本还打算在这里顺便修修眉毛，季峥野已经将自己的衣物已经取出，但是在修眉这里并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供季峥野坐下来等待，便也放弃，跟着出来看到两人在争论：“怎么回事啊？”
季峥野听到老板这么说，并没有生气，他认真解释道：“这两天学生应该已经都放假了。过年休1个月，暑假休2个月，中途若是你说过年这段时间客户多能让你盈利200%勉强可以，但是暑假呢？大家本来就嫌热不愿意出门，你如何盈利？为了确保剪发质量，中间生意不好的两个月里员工工资如何保障？你本来就是小本生意，所以就算目前看起来人气比较好，但你确实也只是每个月在办理会员卡勉强支撑。”
老板听到季峥野这么说，嗤笑一声，但是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谁呀？”
“他是季氏投资工作室的负责人季峥野。”邱佳琦抢先回答：“天使投资你听说过吗？现在我们国家很多之前自己赚了很多钱的人，都愿意将赚的钱拿出来做投资，赚出来的回报分分钟达到100%以上，比投资炒股利润大多了。”
“投资工作室？”老板汤乐皱着眉头：“像我们这样的剪头发的都是剪得好的人自己开店自己管理，从没听说找什么投资。”
季峥野给在香港的朋友打电话，要他拍一段街景。
没有十分钟，季峥野将手机递给汤乐：“因为我是今天第一次来，也没有太多的准备。我让我的朋友拍摄了一段香港街景的视频，尖沙咀，你在网上随意都可以查到这里的景色。但是今天，你看看街边楼层上所有的大型广告，除了很少一部分是临时上映的电影以外，更多的，竟然不是明星，而是补习社和发型社。”
季峥野用手指指：“你看里面的发型师，将自己的工作当做是艺术展。他们每一个人真的有名字，他们也是明星。他们现在每一个人剪发需要预约，剪一次头发真的要成百上千。你真的以为他们剪的比你好吗？既然他们做得到，为什么我们做不到？”
汤乐低下头望着视频中的城市，心中泛起潮涌。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近乎于梦的地方，随即将手机还给季峥野。
“谢谢你，不过，我目前没有那个打算。”
“为什么？”季峥野被汤乐的话逗笑了，摊着手仰起脸：“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喂，给你机会可以走的更高更远，你不愿意吗？”
邱佳琦看出汤乐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想一下子这么多的想法摊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将所有好吃的糖放在小孩子的面前，一时之间他会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都是自己的吗？那是不是可以不用着急慢慢来？
“好啦，我们今天真的只是出来剪个头发而已，只是觉得你们的店确实各个方面都不错，应该发展下的。你考虑一下，同时你留个邮箱。我们做一个更清晰一些的展望，你看看呀，如果有意向，您在和我们联系吧。”邱佳琦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汤乐，微笑道：“说不定以后，当你真的成为了发型界的龙头，我还需要采访你呢。”
汤乐手指微微发抖接过名片，抿抿嘴唇：“我需要想一想，做一些调查。”
邱佳琦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拉着季峥野先离开了。
“时间就是金钱呀。”一想到一会儿回家可以做策划，季峥野终于恢复了元气，走在路上的时候便大步朝前，眉头紧锁地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汤乐坐在理发店里，人们来来回回来了又离开。
“老板，收钱。”有员工带着客户过来，看到汤乐在发呆冲他招招手。
“欸，小姐您才来了不到十五分钟，已经剪完了？”女孩的面色惨白，头发也只是见了刘海而已。汤乐看到之后，随口问起。
“小姐，你都来了，不如办理一张会员卡，才100块钱，全家都能用。”同事殷勤道。
“哦，好吧。”女孩明显不善言辞，听到对方介绍，便也点头办理了。
“老板，刚刚剪个刘海没洗头，五块钱。”同事冲汤乐招招手，示意他收钱，便陪着女孩离开。
“啥？”汤乐看看手上的100元，一个理发师温柔的陪女孩聊了20分钟的天，剪了一般的头发，才赚了5块钱？
“小张，你刚刚只赚了5块钱？”汤乐摇摇手上的那张100.
“那又如何，我办会员卡了啊。100块钱是确确定定交给你了啊。”
“你觉得刚刚那个女孩的发型好看吗？”
“她自己来要剪刘海，我能怎么办？”
“那你至少为了效果，也让她洗一下头发啊？”
“她说昨天晚上洗过了。你好烦啊，钱都说了还说什么。”同事劳累了一天，觉得今天的汤乐有些过于计较。
店里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下来，打在店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甚至连一点认真的都没有。
汤乐叹了口气，将钱交给收银员道：“给我安排一个座位，我也来接待。”
晚上邱佳琦开车将季峥野送到季明宇家门口，接了季明宇和苏梅之后，才一起去cl集团年会现场。
季峥野和苏梅扶着季明宇一步一步从门口走向主席台的时候，原本吵闹的会场忽然安静下来，大家所有人望着这里。
季明宇也感到了这种异常的寂静，他坐下之后，冲大家打打招呼：“各位小朋友们好啊，我是季明宇。是不是好久都不见我，忘了我的样子了？”
众人被他打趣一番，现场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季明宇道：“哈哈哈，好久没有和大家联系，还真是非常想念。今天特意过来，是想谢谢大家这一年以来对我们集团的奉献和支持。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有多重要。”
“我们很胖吗？”陆铭学坐在旁边打趣道。
话筒被推到季峥野面前，众人立刻又恢复了静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哇，好久不见，小有想念。”季峥野望着面前的话筒，舔舔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帅啊。”
“是啊，新发型好帅啊。”
台下很多花痴女员工已经双眼冒心开始拍照起来。
“谢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们季家的支持，谢谢。”季峥野简短的说完，便将话筒交给陆铭学开始为大家颁发年终绩效奖金了。
此时的季峥野，尽管依然是cl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但是成王败寇之后，cl的员工对于他犹如像是瘟疫一般远离。
“不好意思，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联系，怎么样，现在退休生活怎么样？”陆铭学为季峥野递过来一杯酒，微笑寒暄。
“还好吧。”季峥野接过酒杯，和大家一起举杯示意。
甄真和秦川一起出现在会场的时候，甚至掀起了一阵的赞喻之声：“哇哇哇，秦总裁！秦总裁！”
秦川远远冲季峥野扬扬下巴打了个招呼，举起酒杯向大家表示感谢。
“怎么样？自从你离开之后，cl集团我负责的不错吧，各项业务蒸蒸日上，没给你丢脸吧？”秦川走过来和季明宇，季峥野打招呼。
“vr工作室的合作情况呢？都已经一个周了，还没有合作计划出来吗？”季峥野皱着眉头觉得秦川这种人和自己一样，没有前进就是在倒退。如果秦川迟迟不行动，就说明有问题了。
“怎么，嫉妒？”秦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嘴角上扬：“你还没和我的订婚酒呢，着什么急？”
季峥野没有和他争执，认真道：“vr今年绝对大火，这种虚拟现实的技术真的被广泛应用之后，有可能会改变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你一定要谨慎对待，千万不能让这样的划时代的合作出现问题，要不然我就是输都输得不开心。”
秦川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季峥野的杯子。
他想起昨天晚上外国人和自己的那次争吵，心中一阵苦涩蔓延至口中。
“秦先生，中国人也讲究一言九鼎，不过我们真没想到，连cl集团也会食言。你们采取不正当的手段获得我们的信息，现在又反口说没有这样做？我们以后会达成长期战略合作意向，难道所谓的朋友之间的小忙你都帮不了吗？”
秦川刚刚只是装作好奇似的问甄真：网络罪犯一般都什么时间可以出来？
甄真冷笑一声：“高智商犯罪，一般都是先放一放，放到你钝了再说。”
“能不能找个什么关系将其保出来？”
甄真眼神一变，警惕道：“什么意思？有人接近你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保护你，然后我们将其一网打尽！”
秦川挠挠头发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