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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不置可否的看了小东西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或许是因为倾寒对它有恩吧！有智慧的异兽都是非常记恩的，这就是它们与人类最大的区别。”
黄齐若有所思的看了欧气一眼，说道：“不要那么悲观嘛！人其实还是有知道感恩的，而且就因为是人类，所以我们拥有的更多，就像是倾寒。”
“倾寒……吗？”欧阳近乎呢喃的咀嚼着这个名字，最后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人与人之间剪不断的羁绊，我们现在或许根本就不可能再相见。”
黄齐眨了眨眼睛，他总觉得欧阳和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便只好笑着打趣道：“哎呀，你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人家都要不好意思了。”
欧阳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有说什么吗？你幻听了吧！而且那根本就不是对你说的，还请不要自作多情。”
黄齐整个人都僵住了，幽怨的瞪了欧阳一眼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欧阳冷哼一声完全不想与他计较。
黄齐恶狠狠的等着欧阳的背影，撇了撇嘴说道：“你就装吧！我看得出来其实你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面瘫实在是太讨厌了，真不知道倾寒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说完之后赶紧追了上去，要是跟丢了那就好玩了。
顾倾寒在这一边跟着司空怜慢悠悠的晃着，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要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简直就跟出来春游的一样。
司空怜抽了抽嘴角，问道：“你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顾倾寒反问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现在万分紧张就好了吗？还不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为什么还要那么为难我自己？”
司空怜发现自己竟然哑口无言，他撇了撇嘴说道：“好吧，就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点非常的好奇，希望你可以为我解答。”
顾倾寒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你不知道的问题？这还真是稀奇，你说说看，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
司空怜心里一下，问道：“你是怎么做到逆天改命的？”
顾倾寒的脚步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司空怜一脸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而且你刚刚都已经答应我知无不言了，所以你现在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顾倾寒看了他一眼说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就算是告诉你了也没有什么用，逆天改命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就不愿意走着一条路。”
司空怜耸了耸肩，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它，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顾倾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说：“我可以看得见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反应的时间自然也就比你们多得多，在这期间我可以尽可能的将事情往我期待的方向引导，以做到对我利益的最大化。”
司空怜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像是一个乖巧的学生一样。
顾倾寒继续道：“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也会有其他的不确定因素出现，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所以呢？这和你逆天改命有什么关系？”司空怜不解的问道。
“有很大的关系。”顾倾寒笑了一下说道：“我和你们都不一样，只要我的力量足够强大，那么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
司空怜微微皱起眉头，有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成型。
顾倾寒对着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所以我想要逆天改命其实是非常容易的，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了。但是你们不一样，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像我一样。”
司空怜对于这一点是完全没有怀疑的，毕竟顾倾寒的能力他早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一想到那令人头疼的天启计划简直是难受极了。
顾倾寒看着他一副非常烦躁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说：“你也不要那么着急，路到桥头自然直，总是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司空怜抿了抿唇，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控制的了的？而且我一开始就不知道九王之间的水会那么深，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来。”
顾倾寒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墨羽，他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于是顾倾寒鬼使神差的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吗？”
司空怜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顾倾寒道：“只是忽然有些好奇而已，不可以说吗？”
司空怜撇了撇嘴，说道：“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我不记得了而已，杀的人太多了，多得我早就已经记不住了。更何况，那种事情谁会特意去记啊！简直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
“想白痴吗？”顾倾寒意味不明的说道：“墨羽曾经就一个个的记住了，有的时候他会对我一个个的说，说自己为什么杀他们，说自己杀他们时的心情，还有很多很多。”
司空怜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死都已经死了，还记得那么多干什么？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顾倾寒摇了摇头说：“不一样的，对于墨羽来说那些都是他所犯下的孽债，每一笔他都清清楚楚的记着，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
司空怜冷哼一声说道：“那根本就是在自讨苦吃，还回去？凭什么？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要不然被人杀死也只不过是活该而已。”
顾倾寒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说你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或许你比他更加适合九王这个身份，墨羽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是命运从来都不会允许这里的人温柔，所以你出现了。墨羽，也像他说的那样去还债了。”
司空怜嘲讽的笑了笑，说道：“白痴，如果一直都在为这种事情为烦恼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从一开始就反抗呢？只会傻傻的等待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顾倾寒闻言笑了，司空怜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命运就像是一个残忍的绳索，牢牢地栓住你的全身，逼迫你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