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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清却是丝毫不惧,反正早已撕破脸皮,她已然不在乎了,还慢条斯理地道:“若此时苦主出事,恐怕官府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毕竟那人与我们嫌隙最大。”
大夫人冷笑一声:“怀疑又如何?谁还能把我怀家怎样?我却不信,再则还有我娘家撑着,何大人也要掂量掂量。”
小清淡淡一笑:“大夫人还是不要做这能欲盖弥彰的事,杀人灭口一般来说都是心虚,可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大夫人也回道:“我看是有人怕死吧。”
“您此言何意?”小清当然听出这人说的是她,却是故作不解:“是在说二妹吗?她倒是不会死,即便定了罪名,凭咱们怀家的名声以及大夫人您背后的李家,最多也就是充军发配,却是不用担心。”
“你!”大夫人怒极,恨恨说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我不会让她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小清不可置否,笑道:“大夫人对二妹真是疼爱有加,二妹真是好福气,就是可惜……”
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转头看向怀柏莨,狠声道:“老爷,赶紧抓到幕后告密之人,非要给这人这教训才行,叫她知道怀家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这言语间还是张扬跋扈,怀柏莨拧着眉头,斥道:“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们怀府心虚杀人吗?”
大夫人一噎:“老爷……”
怀柏莨白了他一眼,吩咐下人去查,幕后告状的人是谁,然后转头看向怀子淇,脸色一沉:“你不是已经离开怀府,怎的今日又回来了?”
怀子淇耸了耸肩膀,挑眉一笑:“听大哥这意思,我便是不能回来了。”
怀柏莨淡淡道:“既然走了,自然是不回来为好,省的旁人瞧了笑话,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怀家的权势。”
怀子淇嗤嗤笑起来:“大哥那就想多了,我回来还真不是为了怀家,是为了感谢一个人。”
“谁?”
怀子淇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大夫人,将她看的心中一凉,只觉不妙,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拦。
果然,下一刻就听怀子淇道:“昨日大嫂特意来我府上看望,我自然应该礼尚往来,今日也来看看大嫂。”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怀柏莨。
他脸色有些难看,望向大夫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去看他做甚?”
大夫人张了张嘴,却是无言,她没有办法解释,总不能如实回答,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副模样叫怀柏莨瞧了便等于是心虚,他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夫人一慌,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昨日就是想着他刚搬出府去不适应,便想去问问他看可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你倒是体贴。”
怀柏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大夫人只觉头皮发麻,心中将小清和怀子淇骂了个遍,这两人简直就是祸害!
她硬着头皮道:“这也是为了老爷着想,若是舅老爷搬出去却过得不好,旁人瞧了还以为是老爷与他之间兄弟阋墙。”
怀柏莨笑了一声:“是吗?那我真要赞你一声了,真没想到你这个大嫂如此尽责,可见你二人关系处的不错,我以前怎不知晓?”
这一句句问出来,让大夫人冷汗淋漓。
见状,小清则趁机说道:“大夫人自然是处处为阿爷着想,昨日还送了小舅舅礼物,想必应该告诉阿爷了吧?”
大夫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却见小清笑盈盈地看过来,顿时气的心口直疼,
她哪里是去送礼物?
可又不能发反驳,真是气死人了,再则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存心让怀柏莨误会,她转头看过去,就见怀柏莨似笑非笑。
她只觉头皮发麻:“老爷,我……”
“你不必说了。”怀柏莨直接发断了她的话,更没有去问她送了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四夫人:“我记得你说过愿意为我分忧,试着操持一些家事。”
四夫人听出什么,缓缓上前一步,面上带着浅笑:“妾自然是愿意为老爷分忧,您若是有什么交代尽管吩咐。”
莫说她了,就连大夫人都听出这话不对,慌忙挤出一抹笑容:“老爷,莫要麻烦四妹妹了,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就是,她向来体弱,若是累坏了,心疼的还是老爷。”
怀柏莨瞥了她一眼,全当没有听见,径自对四夫人道:“府中之事繁杂,若是交给你,可有把握办好?”
四夫人福了福身,面上带着浅笑:“老爷放心,妾定然竭尽全力操持好后院的事,不让您为这些事担忧。”
大夫人心中暗暗叫遭,唤道:“老爷!”
就见怀柏莨头也没回,淡淡说道:“如今婵儿这边需要你解决,未免你分心无暇顾及,从今日起,家中的事情就交给四夫人。”
大夫人怔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怀柏莨却不管她,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将库房的钥匙交出来吧。”
大夫人心中气闷,自从嫁进府中,这府中大权就是她在管着,如今叫她叫出去,还不跟要了她半条命一般。
此刻如此做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老爷真信的过她?”
怀柏莨冷声道:“你管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如今婵儿比府中更重要,你还是专心处理婵儿的事吧。”
大夫人被他噎的无话可说,若是执意要大权,倒是显得怀梦婵好像无足轻重了似的,只是要她交出去,她也不甘心。
“我知大夫人担心什么。”四夫人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在大夫人身边多年,我虽一直清心寡欲,并不过问府中事,可也耳濡目染,您不用担心我处理不好,再不济我还可以去向您请教,相信大夫人一定会不吝赐教的。”
一番话说的软硬适中,大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只是终究不甘心,便看向怀柏莨,赌气说道:“那我若是不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