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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万总什么时候感兴趣提前通知我，反正场地都是现成的，我们还跟高丽最尖端的医美养护公司有合作，到时候双方可以在养护手法上多多交流。”
王曜笑了笑，看向程奇远：“至于凉茶，程总是已经投入了是吧...
黄圣衣的消息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很久，王曜没有再回。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而此刻，他需要的是冷静，不是温情。
回到公司顶层的办公室，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解开领带，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某种倒计时。墙上的《仙衣》剧照依旧安静地挂着，仿佛在提醒他??一切辉煌都始于一个决定。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份尚未签署的“白蛇行动”最终执行报告上。财务、法务、舆情组、技术顾问团队全部签字确认，只等他落笔。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却坚定。王曜没有回头，但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你来了。”他说。
“嗯。”黄圣衣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米白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未施粉黛，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我没地方去了。”
王曜转身，看着她。这个曾经在资本场上游刃有余的女人，如今眼底布满疲惫，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她轻声问，“不是因为你有钱，也不是因为你敢赌。是因为你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别人不敢说的话??‘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王曜沉默片刻，将手中酒杯放下：“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继续陪你走下去。”她说，“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进董事会，参与决策。我不是你的棋子，也不是你的工具。我是合伙人。”
王曜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我以为你会提更难的要求。”
“这还不够难？”她反问。
“对你来说，最难的不是提要求，而是信任。”王曜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钢笔，在文件末尾签下名字，“从今天起，你是新光传媒执行董事，持股5%，拥有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
黄圣衣怔住。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别误会。”王曜合上文件夹，“我只是不想让未来的史书写着：这场战役，只有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眼眶微红，低头笑了下，没说话。
那一夜，他们并肩坐在露台上，喝完了整瓶酒。没有拥抱，也没有承诺，只有风穿过楼宇间的低语，和城市永不熄灭的光。
第二天清晨，王曜出现在《爱情公寓》第十季开机仪式后的闭门会议上。这次参会人数极少，仅限于核心圈层：卫正、詹旭、赵苯山、宋丹、导演组负责人，以及刚刚正式入职的新光传媒战略总监??黄圣衣。
“各位，”王曜开门见山，“《爱情公寓》只是开始。接下来三个月，我们要完成三件事。”
他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前，调出一张地图。
“第一，收购‘星空直播’67%股权。”
全场哗然。
星空直播是国内最大的秀场直播平台之一，估值超八十亿，用户日活破三千万，掌握着大量草根艺人的流量入口。此前多次传出被某互联网巨头收购的消息，但始终未能落地。
“资金从哪来？”卫正皱眉，“我们刚投了两亿进巨利项目，账面现金流……”
“用新光传媒反向注资。”黄圣衣接过话，“我已经联系了三家国资背景的文化产业基金，愿意以优先股形式入股天火娱乐，总额二十亿。条件是：未来五年内，必须带动至少五百个县级市的文化产业升级。”
众人震惊。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能拿到钱，还能获得政策支持。
“第二件事，”王曜继续道，“成立‘天火偶像学院’。”
“什么？”詹旭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做练习生体系？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成熟的培训机制！韩娱搞了二十年才出几个顶流，咱们……”
“所以我们不照搬。”王曜打断，“我们的模式叫‘内容孵化+真人秀绑定’。每一季《爱情公寓》，都会嵌入两名新人演员，全程记录他们的成长过程，做成衍生综艺《公寓新人类》。观众投票决定谁留下，谁淘汰。真人秀即选拔赛，电视剧即舞台。”
“妙啊！”赵苯山拍腿大笑，“边演边选，边播边火！这不比韩国那套封闭训练强多了？”
“而且成本极低。”黄圣衣补充，“所有新人签八年合约，前三年零片酬，收入全靠广告分成和粉丝打赏。只要有一个爆，就能回本。”
王曜点头：“第三件事，也是最关键的??启动‘星链计划’。”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一颗缓缓旋转的地球，无数光点在其表面闪烁。
“我们在全国一百个城市建立‘天火星站’??小型影视制作中心。每个站点配备标准化摄影棚、剪辑室、直播设备，招募本地青年进行短视频创作培训。优秀作品直接输送至天火视频首页推荐位，并有机会参演《爱情公寓》支线剧情或电影客串。”
“这是要把内容生产彻底下沉？”詹旭喃喃道。
“没错。”王曜目光锐利，“过去十年，娱乐圈的话语权集中在北上广深。可真正的创意，往往来自街头巷尾。我要让每一个想当明星的人，哪怕住在县城，也能看到希望。”
会议室陷入长久的寂静。
这不是扩张，这是革命。
良久，宋丹开口：“小王啊，你说这些事，国家会允许吗？”
“不是允不允许的问题。”王曜微笑，“是我们已经在做了。昨天，教育部职业教育司批复了‘数字演艺人才培育试点项目’，首批十个星站将纳入地方职校合作体系，学生修满学分可获认证证书。文化部也表示支持民间文艺创新。”
他顿了顿：“当我们做的事符合时代方向时，阻力就会变成助力。”
会议结束后，詹旭特意留下，低声问：“王总，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王曜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两年前我就知道，单靠拍剧捧人，永远只能做产业链末端。真正的权力，在于掌控资源分配。”
“可这样一来，你会成为整个行业的公敌。”詹旭苦笑，“那些老牌经纪公司、电视台、甚至平台方，都不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们来。”王曜转过身，眼神冷峻，“我可以被攻击，但不能被忽视。只要《爱情公寓》还在播，只要还有年轻人相信‘我也能当明星’，我们就永远有牌可打。”
一周后，天火娱乐官宣三项重磅消息：
一、成功收购星空直播控股权，原CEO留任，黄圣衣出任董事长；
二、启动“天火偶像学院”全球海选，首期招生三百人，签约即送百万级曝光资源包；
三、发布《爱情公寓：纽约篇》先导预告片，陈贺饰演的曾小贤因工作调动赴美，在曼哈顿一间合租房里结识四位新室友??一名华裔程序员、一名非裔说唱歌手、一名拉丁舞者、一名日本交换生。
视频一经发布，微博热搜瞬间炸裂。
#爱情公寓杀出国门#
#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输出#
#建议申遗#
与此同时，也有质疑声四起：
“又是抄袭《老友记》吧？”
“海外版能火？别到时候拍成抗日神剧风格。”
面对争议，王曜在接受《财经人物周刊》专访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们不是在复制美国的情景喜剧，而是在讲述中国年轻人在全球化时代的生存状态。如果你觉得它像《老友记》，那说明我们讲的故事足够普世。”
这句话被各大高校影视专业列为课堂案例。
一个月内，《纽约篇》未播先火，海外版权预售突破六千万人民币，创下国产情景喜剧纪录。
而此时，王曜已悄然将目光投向下一个战场。
深夜，他独自驾车前往郊区一处保密数据中心。这里原是巨利集团旗下的军工信息处理基地，如今已被划归新光传媒旗下，更名为“昆仑实验室”。
进门需经过五道安检，虹膜识别、掌静脉验证、动态密码轮换。最终，他在最深处的一间控制室停下。
墙上巨大的屏幕显示着实时数据流：社交媒体情绪分析、艺人舆情监控、资本市场动向预测、甚至包括竞争对手高管的公开行程与言论倾向。
“王总。”技术主管迎上来，“AI模型已完成迭代。现在我们可以做到??提前七十二小时预判某个话题是否会爆，准确率89.7%；自动生成十条不同风格的热搜文案；还能模拟出某条新闻发布后，各利益方可能的反应路径。”
“很好。”王曜点头，“上线‘舆论雷达’系统，接入所有子公司。”
“您是要……全面掌控话语权？”
“不。”王曜摇头，“我要让每一条声音，都成为我们可以引导的变量。”
走出实验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他的手机震动，是热芭发来的消息：“哥，我试镜通过了，《纽约篇》里的女仆店员Luna！谢谢你一直给我机会。”
王曜回复：“是你自己争取得来的。继续努力。”
他知道，这群女孩早已不再是单纯的艺人。她们是天火帝国的第一批“产品原型”，是试验田里的种子选手。娄艺潇代表国民度，迪粒热芭象征国际化，娜札主打时尚影响力……每个人都有明确的战略定位。
而他自己，则是那个不断调整参数、优化算法的操盘手。
又过了两周，一则突发新闻震动业界：某头部经纪公司联合多家影视集团，组建“星辰联盟”，公开宣称要抵制天火娱乐的“垄断行为”，并发起集体诉讼，指控其恶意挖角、不正当竞争。
王曜看到新闻时正在吃早餐。
他看完后笑了笑，把手机递给黄圣衣：“你看，我们终于被当成对手了。”
黄圣衣扫了一眼，冷笑：“一群乌合之众，连财报都不敢公开。他们怕的不是你抢市场，是你揭了他们的老底??靠压榨艺人赚钱的时代结束了。”
“那就给他们一场表演。”王曜拿起电话，“通知宣发团队，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三天后，北京国际会议中心。
数百家媒体到场，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两千万。
王曜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登台，身后大屏幕打出一行字：
**“我们不怕竞争，只怕没人认真做内容。”**
他没有辩解，而是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几位曾在业内知名公司效力、却被雪藏多年的年轻演员。他们讲述自己如何被克扣收入、强迫陪酒、合同陷阱、精神打压……有人说到一半泣不成声。
“这些人，现在都在天火偶像学院。”王曜平静地说，“我们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不否认资本的力量，但我更相信??善待创作者，才是这个行业可持续发展的根基。”
接着，他宣布三项新政：
一、天火旗下所有艺人，每年至少接受一次第三方心理评估与职业规划辅导；
二、建立“艺人权益保障基金”，用于应对突发纠纷或法律援助；
三、开放内部晋升通道，任何员工均可通过积分制竞聘管理层职位。
发布会结束时，掌声雷动。
就连原本持怀疑态度的记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只是个商人。
当晚庆功宴上，赵苯山举杯笑道：“小王啊，你现在可真是‘幕后巨星’了。”
王曜举杯回应：“真正的明星，从来不在聚光灯下。”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星辰联盟不会轻易退场，监管部门的关注也在加深，甚至连国外资本也开始盯上他的动作。但他不怕。
因为他早已明白：当你站在风口之上，风暴本身就是动力。
几天后，他在巡视一家新开业的“天火星站”时，遇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男孩怯生生地递上一份简历，说自己从小喜欢表演，可家里穷，没上过培训班。
“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当明星？”王曜问。
少年抬起头，眼神明亮：“因为我每天都在演??在学校演乖学生，在家里演孝顺儿子，在朋友圈演快乐的人。如果演戏是骗人，那我早就成了影帝。”
王曜笑了。
他掏出手机，给卫正打电话：“把这个孩子安排进《公寓新人类》第一期，我要看看，真实的力量能走多远。”
挂掉电话，他抬头看向天空。
云卷云舒，日光正好。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