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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问你呢!还偷什么了??\‘
荀肆嘿嘿一笑:“没了。”
“说谎诛九族。”
“那您可不许生气。”荀肆探他脸色。
“不生气。”
“不罚臣妾?”
“不罚。”
荀肆从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一支象牙透雕葡萄松鼠毛笔,振振有词:“在世之时要老祖宗为家国大业不停笔,人都去了?,烧了带去下面批奏折吗?好人可办不出这事?儿。”
见云澹一动不动,又?拿出一块儿翡翠白菜腰佩:“这个又烧不掉…”
又?伸手去掏,云澹起身拿过那包袱,打开。好家伙,可真敢偷,这是将老祖宗家搬来了!
“你是不是傻?老祖宗的东西都记了?档的!”
“老祖宗走的匆忙,好些东西没入档。我看了?账本的..”荀肆为自己辩白。
“就你?你能看懂账本?”
荀肆脸一红:“怎么看不懂。”
“那你回了?宫好好给朕看账本,再让存善看,朕就打你板子?”
荀肆脸一皱,显然不乐意。
云澹将包袱系紧而后说道:“这些东西不能拿到世面去,容易出乱子。你拿了便好好藏着,他日若有人问起,否认便可。”不知不觉与她同流合污了。云澹其实也是这样想,许多东西带不走,留在人世间留个念想多好。但嘴上还是不饶她:“你看看你,旁人心里都在难受,你却打起了老祖宗那些东西的主意。是个好人都办不出这种事?儿。”
荀肆坐在一旁不言语,老老实实听他训人。待他训够了?才?问一句:“那您说,臣妾拿的对不对?”这会?儿不觉得自己偷了,觉得自己这顶多算拿。
…云澹被她问的一愣,扭过头去不做声。
荀肆却蹬鼻子上脸:“那您说,臣妾拿的对不对?”
…云澹被她气的牙痒痒:“你以后再胡来,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这样说着话,倒也不憋闷。
到了御马苑,天已黑透。云澹本想用些饭早早睡去,荀肆却闹着要去挑马。被她闹的没有法子,带她去了马厩。
御马苑内的马,都是上等?好马。荀肆指着一匹汗血宝马:“就它了?。明儿骑它。”
“这马烈,你换一匹。”
“训训不就不烈了?吗?”
瞧把你能的!“随你。”
荀肆跟在她身后:“那匹马是您的?明儿赛马吗?”而后加了?一句:“您会骑马吗?”万岁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指定也不会?骑马。
云澹没答她,反而说道:“可以赛,但这马不能白赛。得先下注。”云澹拍了?拍身旁的马头:“说罢!”
赛马荀肆可不怕,西北就不缺马,她自己就训过几匹:“若是您赢了?,臣妾任由您处置。若是臣妾赢了,臣妾…”荀肆眼一转:“臣妾想去楼外楼,您陪着臣妾去。”
云澹被她惊到,问她:“你知道楼外楼是什么地儿吗?”
“什么地儿?”荀肆与他装傻:“光听说好玩。您去过吗?”
云澹嘴角动了动,说了旁的:“你的赌注下了?,朕也下个注。”
“您来您来。”
“若是你输了?,朕要一样东西。”指了?指荀肆的唇:“要你这儿。”
荀肆脸一红:“您这下的什么乌七八糟的注,您想干什么?您…”
云澹轻笑一声,转身走了:“给你一天时间,后天赛马。”
出了马厩小声对静念说道:“别跟她说朕会?骑马,先让她得意一天。”云澹怎能不会?骑马?他的马术师从宋为大将军,大义之内恐怕找不出敌手。“她说要去楼外楼。”
?静念想到那天清早荀肆问他话,于是一五一十与云澹说了?。
云澹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她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念头哪儿来的。”而后进了?屋睡去。第二日一早,折子拉来了,他便窝在屋内看折子,要荀肆自己去玩。
第三日一早,还在睡梦中,便被荀肆拍门拍醒了?。她一张脸红扑扑,还有几滴热汗:“做什么?”云澹一边挽衣袖一边问她。
“不是要赛马?”
“哦!”
他换了一身骑装,平日里温文尔雅之人,换了一副模样。身姿笔挺,器宇轩昂,竟有些像那驰骋沙场的将军。
荀肆竖起拇指:“皇上是这个。”
云澹瞥她一眼,径直出了门。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马场,荀肆选的那匹宝马见到云澹嘶鸣一声,而后立在那不动。
云澹的马,是一匹蒙古马,身型矮小,胸宽鬃长。荀肆绕着他的马走了?一圈儿才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她果然将马训好了。昨儿夜里静念与他说荀肆一整日泡在校场,被马从背上甩下数十次,到了傍晚,才?让她骑了?一小圈儿。也多亏了她肉多,不然铁定被摔开花了。
再瞧她这会?儿的闲适姿态,显然昨晚用功了?。
“昨儿下的注还作数不作数?”荀肆问他。
“你见过天子说话不算话?”
天子不是惯会出尔反尔吗?荀肆腹诽一句。
静念在一旁举了小旗:“旗落,您二位就走。到了那个山包顶上,拔了?旗带回来。先回来者为胜。”
“好。”荀肆看云澹一眼,心中还在盘算,要不要让他一些?不然输的太难看,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转念一想,可不让他,抓紧带他逛青楼要紧。
静念手中的旗举起,而后迅速落下。荀肆的马冲了出去。
她许久未骑马,昨儿屁股摔的生疼,到了夜里才?过了?把瘾。这会?儿简直像被风插上了?翅膀,待她到了小山包,拔下那面旗,才?看到云澹骑过来。果然。荀肆心道这厮果然不善齐射。但脚下的力道不减,眼看着再有一丈就到头了?,却感觉身边飞过一匹马,马上的人头也不回直奔了?终点。
快荀肆一个马身。
荀肆这回真的被他惊到。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连马术都要藏着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荀肆真的动了气,倒不是输不起,只是觉得这人太过深沉,将缰绳甩给静念转身走了?!云澹在身后追上她,扯住她胳膊,问她:“昨天下了?注的。”
“昨天下注之时你并未说你会?骑马!”
“所以你是以为朕不会?骑才?要下注吗?”云澹只是在逗她,输赢能怎么着,他的赌注无非是想听她讲句实话,她却对他立了?眼睛,于是也有些火气:“你当朕是软柿子?”
…荀肆有口难辩。她只是觉得他不该如此,会?不会?骑马,放到台面上有什么难?又?有些气自己太过想当然…不,还有旁的事?,荀肆说不清。总之她是真的气了?!
狠狠推开云澹:“你别招我打你!”
“你怎么说话呢?”云澹真的来了气,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走了?。
一旁的静念大气不敢喘。
他还是头一回见云澹动这么大的气。但二人这气生的莫名,他在脑子里绕了?许久也没绕开他二人究竟为何要吵。不就是赛了?回马吗?眼见着云澹走远,忙对定西说道:“我去追皇上,你去追皇后。气成这样,可别出什么乱子。”
云澹在前头走,适才?荀肆那句你别招我打你,真的气到他了?。原来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惹急了竟还想跟自己动手?
静念追上他,跟在他后头,见他闷着头在外头绕圈,也不敢上前。这会?儿倒是念起千里马的好了,别看他嘴碎,但揣摩万岁爷心思可是揣摩的好。自己这点显然不如他,只能陪在万岁爷身后走,习武之人走的腿都软了?,那位却不声不响进了?屋摔上门,一句话没有。
那头荀肆见他扭头走了,更是气上加气。
上了?马往远处骑,定西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不知追了?多久,才?见荀肆慢了下来。定西勒马,见到荀肆满脸是泪。吵架还能吵哭了?肆姑娘吵架竟然吵哭了!从前在陇原,只有肆姑娘气哭旁人的份儿,被别人气哭还是头一回。
在她身旁站了?许久,见她把泪擦干才?轻声问她:“这…至于气这样?”
荀肆垂首:“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烦他。”
“哦。不是因为输了??”
“不是!”荀肆有些急:“输了?有甚好哭!又?不是没输过。就是烦他,在咱们陇原,哪里有这种人?心思深沉!”
…陇原也有这种人。这话定西可不敢说出来,肆姑娘正气头上呢。
“旁的呢?”定西又问。
“想回陇原,想家。”荀肆呜呜哭出声:“陇原那么远,回又?回不去,呜呜呜。”
这回定西懂了?,眼下是中秋时节,又?送走了一个人,肆姑娘心中惶恐,怕见不到爹娘了?。这话又?不能与旁人说,堵在心里,是以今儿个借着由头发?出来了。只是肆姑娘发?火这时机和人都不大对,竟然要对万岁爷动手,把那位气的脸都绿了?。
“你怎么不说话?”荀肆见定西不做声,回头看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定西叹了口气:“哎。末将也不知该如何劝小姐,北星正红咱们几人打陇原来,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末将也想回陇原。”
“我倒是有个法子。”荀肆将自己的打算与定西细细说了,只见定西眼睛一会?儿圆睁一会?儿眯起,一会?儿煞有介事?点头,最后朝荀肆竖起拇指:“高!高!肆姑娘实在是高!这刚进宫几日,便琢磨出脱离苦海的路子了?!高!”一连几个高。
荀肆哭了一鼻子,这会?儿心情好些了?:“那可不,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给咱们写好本子了?,照着演就行了?。”
定西点头:“对对。”又?蹙眉:“但眼下有件难事…”
?
“那位适才?生了?大气了?。打末将面前过去的,脸都青了?。”
荀肆一拍脑门:“把这事?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