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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府修的的确富丽堂皇,至少来了这都城,几乎什么时候都能听到圣女的消息,而且城中有极其华丽的两座府邸,除了皇宫之外,几乎能够看出这两座府邸主人地位到底有多高了。
看到面前这圣女府的装潢,饶是许杳杳也不由得暗暗咂舌,这未免也太过富丽堂皇,太过修饰了吧!
面前这府邸十分恢弘,占地面积稍稍一看,许杳杳就知道这府邸其实比当时自己当上皇商那府邸还要大上许多,而且外面所有玉石和砖头只是粗略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
不但如此,府邸外面还站着许多百姓。
这些百姓们都是听说了圣女的威名,而后来这里朝拜的,他们把圣女当中最崇高的信仰,压根就不敢亵渎。
许杳杳此刻就挤在这人群当中,只是觉得苦不堪言。当初听皇甫致将圣女和大祭司在南疆的地位时还没有什么感触,现在可算是见到了厉害。
只是这些乌泱泱的民众并不知晓,他们所敬仰的圣女其实是一个冒充的货色。既然大祭司提拔了圣女,那便是这两个热同流合污,实在是十分荒唐。
来的不是时候,光天化日之下挤在这么多人当中,就算圣女府的大门朝着他们敞开,但许杳杳不可能就这么大刺刺地闯进去,还是晚上来比较好。
来了南疆,许杳杳学到了许多东西,自然也深刻体会到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深刻含义。
就比如现在,她正在深刻贯彻实施这个道理。
圣女府外层的障碍着实不算是什么,凭借许杳杳的功夫,更是轻而易举就闯进去了。然而进去之后,许杳杳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她现在正站立在高高的屋檐上方,皱眉沉思看着下方景色。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好歹也是有月光的。但是现在展露在许杳杳面前的是一幅朦胧场景。说实话,她什么也看不清,能够看到的就是一层迷雾,把下面的场景笼罩的没有一丝渗透出来。
然而这迷雾又太轻了一些,瞧着就和那笼罩在月亮旁边的光华没有什么差别,让许杳杳有一种恍惚错觉,就好像她现在正处在月色当中,就好像她现在正处在云端。
很快,许杳杳就马上放弃了自己这荒谬的想法,回归清醒。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来偷印信的,是想要救靳彦的,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错。
没想到这圣女府远远没有外面看着简单,就是不知这一层迷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许杳杳微微蹙眉,而后竟是抬手,触碰上了那一团迷雾。迷雾轻飘飘的,触碰在手中却是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太舒服,许杳杳一时没有注意,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放松下来,当她察觉到不对劲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现在她正在坐在当初和靳彦最开始相会的小木屋当中,这木屋十分熟悉,院子中央还有那一堆没有砍完的柴。
而在那角落当中,更是还有靳彦打来的猎。
哪是一只野鸡,正在活蹦乱跳着,即便已经被关在了笼子里,但仍然不愿意收敛自己丝毫的锐气。
它趾高气扬地瞪了一眼许杳杳,似乎是颇为不屑,那浑身的羽毛都差点站立起来了。
许杳杳看着只觉得分外好笑。
但这只野鸡也似乎给了她一点真实感,她顿了顿,还没来得及想起更多,里面忽然就走出来一人,“你怎么傻傻站在这里?”
“不是说好要给我做海鲜大餐的吗?”
这人声音仿佛隔了重重红尘忽然纷至沓来,传到许杳杳耳中忽然有点不真切。
好像这人的声音,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了。
靳彦已经站在许杳杳面前了,他脸上带着些许宠溺的笑容问:“还是说,你今日忽然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没关系,你今日可以教我做。”
他声音温和宠溺,说着话的时候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就这样盯着面前的许杳杳,还伸手十分熟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许杳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知道面前的是真实,还是刚刚她的世界是真实的。但是面前的场景的确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有些许的不想再放开。
似乎是刚刚才回魂,许杳杳看着面前的靳彦,忽然怔怔地问了一句:“阿彦,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呀。”靳彦笑了,笑容明媚,“你肯定是发呆又忘了吧,当初我们就是都喜欢最开始的木屋,才住在了这里。”
“你当真全部都忘了吗?”
面对上那样一双温柔的眼睛,那里头盛着宠溺的情意,许杳杳一时间居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只是低垂着头,喃喃说:“不……我只是有些不清楚罢了。”
“不过阿彦,我们不是……分开很久了吗?我被皇后抓走了,而你,还当上了太子。”
许杳杳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这句话似乎是笃定,又似乎只是说出口,想要得到一个支持的人罢了。
然而面前的靳彦听了她这句话,却是疑惑地怔在了原地。好半晌,才缓缓笑开了,“我都说了,让你别干站着发呆了。”
“还不如来做海鲜大餐。”
他如此说着,而后便缓缓开口:“你铁定是又梦见从前的事了。”
“从前的事?”
“是啊,这些都是从前发生的,现在一切都太平了,那些害我们的人,仇恨我们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是吗?”
“别多想了,我们一起去做份海鲜大餐。”
靳彦这句温柔的提议一旦说出来,许杳杳就无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来了。
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被这个人牵着,感受着那份温柔而让人安心的力道,许杳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似乎在南疆的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南柯一梦罢了,她似乎真的已经摆脱俗世,和靳彦生活在了一起。
他们就和最普通寻常的夫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