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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变故发生。
许杳杳平日里都是住在皇甫致的别院里的,她和木木那些人自然也没有断了联系,发展了这么一会儿,这一路走来他们经过的城池几乎都有属于他们的人。
在如今这座城池里,自然也是如此。
许杳杳手下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机会传讯给她,平日里他们的联系也没有刻意想要瞒过谁,因此皇甫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但这一日,就在许杳杳这个小伤让她昏睡不醒的时候,她的手下们却是传来了讯息。
皇甫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鬼迷心窍来到了许杳杳的房间,这个别院里,没有哪个房间是他不能入内的。
如今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房间,看着已经收拾好一切睡在床上的人儿,一时间手脚僵硬了。
皇甫致一向都是运筹帷幄,谁都不害怕的。面对任何情况,他也能够迅速分清楚眼前的利弊,而后选择最好的结果。
但是现在他看着面前这安然的睡颜,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来都来了,难道现在还立即推门出去?
这样会不会有点欲盖弥彰?
皇甫致站在原地,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身体已经先他那紊乱的心绪一步,手掌已经放在了门上。
他想出去。
但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杳杳姑娘,属下求见。”
皇甫致听着这陌生的男子声音,莫名有些恼怒,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到底搭错了那一根筋,反应过来时已经阴沉地开口了:“你是谁?来做什么?”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皇甫公子,我是杳杳姑娘的手下,来给她送情报的。”
皇甫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迅速地退到身后的椅子上,轻轻地坐下来,才状似平稳地道:“进来吧。”
皇甫致虽然面上还算是冷静,但是那一腔血早就已经不平静了,他觉得自己一定疯魔了。
分明知道总有些人来给她送情报的,他竟是一时脑子抽了,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好那属下还算是通达情理,走进来之后也没有说些什7么,只是低眉看见了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的许杳杳。
皇甫致道:“你便把情报放在桌上吧。”
“是。”
那人轻轻点头,倒也不见得有多诧异,只是稍稍把情报放在桌子上,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到门被关上的轻响响起来,皇甫致才觉得自己那伪装可以卸下来了,既然来到这里原本是个误会,倒不如直接就离开。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皇甫致抬步就要离开。然而他还没有开始走,那眼角余光就看见放在桌上的信封。
许杳杳建立的这个组织很有组织性,比如情报也是分门别类的。比如说有的情报是蓝色信封,有的是白色信封,看起来朴实无华。
再有的信封便是如放在这桌上的那一封,大红色的信封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许杳杳这一室装扮原本是清新淡雅的,但这信封颜色太过华丽鲜艳,倒让人有些注目了。
皇甫致:“……”
原本抬着的步子就这样放下来了。
他看着这个信封,一时间目光有些复杂。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不知道这些颜色信封的情报代表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信封是的确非常不一样的。
每次打开这个信封,许杳杳那冷漠的侧脸就好像已经柔化了,那双眼睛中还露出微微的柔和光芒来。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前的许杳杳也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许杳杳并不避讳看这些信的场景,那独特的神情就好像刻进了骨髓里。
皇甫致已经猜过很多次关于这种信的来历了。
他知道最有可能的答案便是这些信有关的情报应当是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听说是许杳杳夫君的人的。
那个人,正是那个人,让许杳杳答应和自己合作。当初找到许杳杳还有这个软肋的时候,皇甫致是庆幸的。
但现在,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他的胸腔中却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些嫉妒来。
嫉妒?嫉妒什么?
皇甫致一时间有些错愕,他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极为了解,但现在为了一件并不相干的事情,自己居然会嫉妒?
不会是……自己对这个人喜欢吧?
冒出这个念头来的时候,皇甫致简直是惊诧无比。可是与此同时,伴随这种念头出来的还有一些隐秘的喜悦。
皇甫致:!!!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是有些事情,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他转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又看向这信封。
第一次,他想要拆开这些信封。
屋内烛火摇曳,映衬在皇甫致的眼底,但也照不透他那幽深隐秘的黑沉光芒。
许久,烛火大力地摇晃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
那红色的信封还是被安安稳稳地放在桌子上,而那原本躺在床上应该安安静静的人,似乎她睫毛有些许的颤动。
……
次日。
也许是昨儿睡的太沉了,今日醒来的时候,许杳杳是神清气爽的。虽然那伤势还有些微的疼痛,但多用心法循环几遍,那种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她才打开桌上的信封。
既然昨儿皇甫致没有打开这信封,那就暂且相信他是个君子。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睡着,但也听到了动静。
一目十行地看完这信封里的消息,许杳杳那红润的面色却是在一瞬间变的分外苍白,她踉跄了一下,手指费力抓住了桌子的边缘,才勉强稳身形。
这情报里居然写,靳彦已经失踪了。
!!!
怎么可能!
上一次听说靳彦现在求生欲不强的时候,她就已经分外急切了。但是现在,手下人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情报。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是出什么事了?被什么人,那人又存了怎样的心思?
在心中盘桓了这些问题,许杳杳早已冷汗涔涔,手指止不住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