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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骁也在她身边躺下,手臂揽着她,静声问:“你想问什么?”
苏灵烟扬眸反问:“皇上能猜到?”
薛骁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道:“朕与你相处那么久,若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岂不枉为人夫?”
苏灵烟脸微微一红,清丽之中带着些许妩媚,“那皇上倒是说说臣妾在想什么?”
北风猛烈吹过,在帐内都可感受到那冰寒冷冽的风,薛骁下意识的搂紧了苏灵烟,道:“你是想知道当初菀儿有孕和你今日之景。”
苏灵烟眉眼弯起,语气带了丝促狭,“若臣妾与沈妹妹一同怀了身子,想必皇上会更加紧张菀儿了吧?”她刻意加重了‘菀儿’二字,含笑看着他。
薛骁的幽黑双眸之中喜怒难辨,良久他感叹道:“朕对她只是情,此情非你情。”
苏灵烟不解看他,虽明白他话中的情字,但仍疑惑他语气里的感叹,“皇上似乎在可惜?”
薛骁苦笑扯起,“说来也奇怪,若说是因为朕与她相恨见晚,可朕设想过,如果当初先入宫的是她,会不会在今时,会对她有那样的情。”
苏灵烟望着他,静静问道:“然后呢?”
薛骁长叹一声,道:“这正是奇怪之处,从你入宫开始,朕对你总是有一种熟悉之感,在刚开始并不强烈,只是越到后来越浓烈,尤其是见你跳舞的时候,那种感觉似乎是认识很久了,呵,朕想,不管朕是否在你之前先遇到菀儿,朕最后还是会爱上你。”
难道他就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苏灵烟的心跳的很快,有些紧张的望着他,若是他真的想起来了,又要如何面对?
薛骁接着道:“还好,朕没有错过你。”
苏灵烟微微一笑,蜷着身子躲在他怀中,道:“臣妾也是。”
一时帐内温暖淌过,二人紧紧相拥,沉默不语。
似乎快要入睡了,苏灵烟突然静静唤道:“皇上。”
“嗯?”薛骁声音轻轻的拂过她耳畔,奇异的感觉划过。
苏灵烟轻声问道:“若……若臣妾与孩子只能选择一个,皇上要如何抉择?”
薛骁静了静,搂紧她几分,“有朕在,孩子和你都不会有事的。”
苏灵烟抬眼看他,固执问道:“臣妾是说如果。”
薛骁皱眉,语气却坚定,“若要朕抉择,朕自然要你平安,可朕坚信,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苏灵烟轻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可我想把孩子留下来……”
薛骁听见,有些恼怒的捏起她的下巴迫她正视他,“必要的时候,朕只要你一个,不管今后发生何事,朕要你保住自己,不可做傻事!”
苏灵烟看着他认真严肃的双眸,那种帝王威仪又露出来了,她笑道:“臣妾晓得了。”
薛骁这才松开她,暗暗松了口气,接着揽过她,语气仍有一丝沉意,“先睡会儿,晚些朕叫你起来用膳。”
苏灵烟乖乖的闭上眼睛,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沉重,渐渐的,怀着这股沉重睡去了,或许是怀孕的关系,一日竟有半日都觉得累极、也困极。
等她睡熟了,薛骁深深注视着她,脸庞苍白如昨,虽然过了真气有所好转,可终究不是长久办法,他需要想个更好的办法保住她和孩子。
想了许久,他眸中一沉,下定了决心,起身出去,福德连忙迎上来,薛骁看他,淡道:“给朕下旨,宣六驸马入宫,越快越好。”
“六驸马?”福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六驸马应该在南苗。”
薛骁冷冷瞥他一眼,“朕知道他在南苗,你只需传旨就好,朕的旨意还轮不到你过问。”
福德暗暗吐了吐舌,擦了把冷汗领旨退下,心里却在嘀咕着宣六驸马入宫作何。
薛骁望着天边一抹白,心里叹了叹,他宣车非翊入宫,也是无奈之举,车非翊医术高明,又深谙各种术数,说不定能找到办法治愈她。
薛芝琴被关冷宫后,光抚将军果然有所行动,他仗着常年驻守兮关,在军营里有些军威,回京之时早已暗中留了一手。等到皇帝开始动手之时他也不甘示弱,一个飞鸽传书,军营一半的士兵竟然造反了起来。军营内乱,尚未波及太广,月逸清仍然固执的与朝廷作战,却不太理想,月风清也是有气无力,每日只默默跟在月逸清身后听从他调遣,目前局势来看,朝廷占了很大的上风。
薛骁这几日虽然忙碌,可脸上不乏洋溢着笑容,但苏灵烟仍能察觉出,这笑容后面,有着说不清的沉重,难道局势不明朗?
直到大雪不再飞扬,地上积雪厚厚一层,苏灵烟才知道她猜错了,并非局势不明朗,而是有个人要入宫。
这个人是车非翊。
谁都以为车非翊已经投靠参云庄了,或许是,可是参云庄庄主琴非夕的死,彻底让参云庄不复当初了,也因此,车非翊无需再报恩,无需再与朝廷作对,自然,薛骁不会放过如此人才,仍然宽容对待,甚至有意择王公贵族之女嫁去南苗。然而这一切都被车非翊决绝了,他只回了一句,自六公主薨逝,他已无心再娶,薛骁满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一日来的很快,苏灵烟半躺在长榻之上,榻前已放置了一把刺绣精致的屏风,大片大片海棠花瓣妖娆的开在屏风布之上,宛若伊人在笑。
屏风这边,是一身素白宽袍的车非翊,潇洒儒雅依旧,脸上表情清冷的足矣和屋外冰雪相比,这是他一贯的样子,未曾改变分毫。苏灵烟的手搭在屏风中透出的小口子,软软的手搭在红绸枕上,屏风的两个人一时都很尴尬。
许久,车非翊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柔滑的肌肤让他的心颤了颤,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
苏灵烟静静不语,仿佛屏风那边的人只不过是个寻常大夫,心里却已汹涌起来,自参云庄一别之后,二人已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此时此情,无话再说。
该说的话,早在那日已说完,早在那封泛着淡淡墨香的纸上也已说完,她的心意,他从来都知晓,他的心,她自然也知晓。
只是一切都似乎天意弄人,前世她拒他,今生,还要再伤害他一次,明明不忍,却无可奈何。
只因,她和薛骁,无论是相遇的对错,早已注定好了,孽缘也好,良缘也罢,已如此,再无改变。
所以,她与车非翊的今生之缘,只不过是前世的一次纠缠,注定有缘无份。
静默好一会儿,车非翊面色不变,淡淡松了手,起身道:“你身子过虚,这一胎恐怕保不住。”
苏灵烟一惊,忙起身绕过屏风看他,道:“太医也曾这么说过,但你也这么说了,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非翊浅淡道:“寒邪过重就导致元气虚,腹中胎儿是需要靠你元气来承托的,更何况,你是常年积压下来的虚弱,的确让人头痛。”
车非翊暗暗叹了口气,幽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苏灵烟生生被一盆冰冷寒水泼下来,仅存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她想了许久,淡道:“留下孩子。”
车非翊讽刺的勾了勾唇,语气平淡,“腹中孩子未必有那个命留待你临盆,你又能如何?”
苏灵烟垂下眼睑,难掩失望,她自嘲的扬了扬眉,“我终是没有这个福分。”
车非翊沉默看她片刻,平淡开口,“未必。”
苏灵烟一喜,“你有办法?”
车非翊终于有了丝表情,轻叹了一声,道:“宫里那些太医虽然医术高超,可若是无良药,任凭医术再好,也无济于事。我此番入京,已准备了几株南苗内才有的草药,若照常服用,我再每日为你施针治疗,想来是有希望的。”
苏灵烟压住心头的喜悦,轻轻说道:“谢谢你。”他既然说出这个办法,那么必定是有万分的希望。
车非翊一挑眉,看向她淡道:“你我已经不用再说这些客气话。”
“那不如朕与你说些客气话,可好?”薛骁冰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人已缓缓走进来,脸色阴沉。
车非翊勾了勾唇,平淡看他也不行礼,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见过皇上。”
苏灵烟抿了抿嘴看着薛骁,他又在做什么?难不成这是在吃醋?她不过才和车非翊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就如此?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好笑,静站在一旁看戏。
薛骁似笑非笑,眼神却有锐芒闪过,他轻笑起来,“刚刚在外面听到侯诺说有法子相助灵烟,南苗族长,果然有本事。”
车非翊冷冷看他,“若非有本事,又怎能坐上族长的位子?”
薛骁却突然脸色一沉,眯起眼睛看他,“有本事固然好,但朕希望这些本事并非邪门歪道,朕知你南苗有许多神秘之术,可灵烟腹中是一条生命,你医治之时,要再三想清,否则,你该知道朕会做什么。”
车非翊冷笑回道:“邪门歪道不比宫里的庸医差,至于她腹中胎儿,不需你提醒。”
薛骁唇角冷冷一勾,冷道:“果然妙。”
两个人互相静看对方,一时无语,屋内空气渐渐凝重了起来,二人之间互有真气涌动,神情严肃,一触即发。
苏灵烟皱了皱眉,有些头疼的看着他二人,默默转身推门离去,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来解决吧。
车非翊的入宫,无疑让她的心乱到底。
但一想到能保腹中骨肉平安,她还是安下了心,她欠他太多了,从前世便是如此,可这些债,她偏偏无法去还。
他有更好的路要走,他应了劫,迟早要回天庭去,而她与薛骁,前方之路尚不明。如果玉帝守诺,那么薛骁不需要灰飞烟灭,而他们二人也能赢得这一生在一起的机会。可是……这一生过了以后呢?下辈子呢?下下辈子呢?纠缠了前世今生的情,难道只能守得住短短几十年吗?
苏灵烟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何时她变得如此贪心了?至少他们有这一辈子,不是么?那便足够,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去烦恼吧。
因着身子不便,在亭中不敢多留,便朝昭阳殿回去了,心里仍在想着这二人不知如何了?
进了昭阳殿,暖烘烘的空气包围着全身上下,她将暖炉交给雁玉,径自脱去大氅便直朝暖阁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看见宫人面无异色,倒也放心了。
在外头没有听见暖阁内有任何激烈的动静,苏灵烟轻轻走近去,赫然发现薛骁正与车非翊分别坐在软榻上谈话,表情严肃认真,并无其他杀气。
苏灵烟唇角微微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走近轻笑道:“方才还瞧见二人要动手的样子,如今倒是安静坐下。”
薛骁勾了勾薄唇,眼神示意她坐在他身边来,苏灵烟看了眼车非翊,有些尴尬的坐在了薛骁身旁。
才坐下,薛骁一把搂过她,笑看车非翊道:“既然如此,那便等治愈了灵烟再动身吧。”
车非翊淡淡扫了一眼他二人,微微点头,“先告辞了。”
薛骁一扬眉,似笑非笑,“不如今夜为你设宴?”
车非翊冷冷看他,清眸眯起,“不必了。”
薛骁凤眸一扬,颔首道:“那便依你。”
车非翊嘲讽的哼了一声,再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苏灵烟蹙起黛眉,清淡问道:“你们谈过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倒是很好的样子?”
薛骁唇角勾起一抹笑纹,意味深长睇她一眼,“不是很好,是一直都很好,你大概忘了,他是朕的妹夫。”
苏灵烟闷哼一声看他,浅浅道:“臣妾的确忘了。”
薛骁目视着她冷冷道:“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要记住。”
苏灵烟微微垂头,轻声回道:“晓得了。”
没有抬头,他也没有再说话,苏灵烟便不看他,只低头把玩着裙边一角,柔软的绸缎缠绕着手指,很快便松开了,只听薛骁轻声一叹,四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灼灼盯着她,那眸中热度似乎要将她融化掉,融化在他炽烫的心里。
没有来得脸红,她微微避开了他双眸的炽热。
薛骁却轻轻扳过她的头,轻声说道:“朕还要你记住,你是朕的妻子,朕最心爱的女人,那么你的心便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苏灵烟心中一软,无声望他,他眼里的深情她看得到,她怎么会忘?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入宫的,她还是他的皇后呢,心似绕指柔,望着他的眼睛也含了几许化不开的浓,她柔声说道:“好不容易在一起,臣妾会珍惜。”
薛骁欣慰看她,他并不明白苏灵烟话中的深意,但感受到了她的深情,心里一暖,拉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苏灵烟任由他握着,嘴上却问道:“皇上究竟和他谈了什么?”
薛骁瞥她一眼,淡道:“国事。”
苏灵烟一怔,又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臣妾知道是国事,但具体是何事?”
薛骁抿嘴回道:“朕与他合作,以最小的损失打败月逸清。”
苏灵烟轻轻颔首,“他和二王爷算是旧时,多少也了解他,与他合作,最适合不过。”
薛骁叹道:“朕登基这几年,先是诛除朝中异党,紧接着又是叛贼战乱,倒是一天都不叫人省心。”
苏灵烟柔声劝解,“但凡新帝登基都是这样,所面对的问题亦是让人头痛百倍,皇上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换做任何皇子登基,只怕会更麻烦。”
薛骁挑眉睨她,“你是在安慰朕?”
苏灵烟微微摇头,含笑道:“臣妾只是想说,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包括车非翊?”薛骁轻扬眸睇她,含笑问道。
“包括他”,苏灵烟轻轻点头,“他清心寡欲,单不说对皇位毫无兴趣,即便有此野心,他也未必有此手段。”
薛骁狭眸危险眯起,假意恼怒问道:“你是在说朕手段他人难比?狠毒?”
苏灵烟耸耸肩,起身回避他,笑嘻嘻道:“臣妾可没说过,是皇上自己说的,难道皇上也觉得自己狠毒?”
薛骁嘴角抽了抽,苏灵烟假装没看见,仍自顾自说:“但凡坐上皇帝的位子,无一不是手段特别,但独独皇上的狠心、毒辣,胜过任何皇帝。”
薛骁的眼角也跟着抽了抽,薄唇紧紧一抿,动作迅速地上前抓住她,力道正好的将她按在长榻上,欺身压下,双眼冒着欲火,冷笑道:“既然皇后如此评价朕,朕就让皇后再看看朕的特别手段。”
昭阳殿外,白茫茫甬道之上,静静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胜雪,孤冷的驻足在雪地之中抬头仰望碧蓝天空。
天空,孤寂,一如他的心。
从她的眼里,他已经看到了她的心,她的心在薛骁的身上,一直都在,他只是曾经给过她不曾得到的情,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份情,让它埋入心底深处,那是最珍贵的东兮,她忘不了,他更不会忘。
车非翊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踏雪离去……
正在院中迎风观雪,便见薛骁脸色不佳的走进,身后跟着战战栗栗的福德,不由得一阵疑惑,迎了上前,“皇上,发生了何事?”
薛骁看她一眼,眼中有些无奈,牵过她的手朝屋中走去,“外头冷,就算你身子好了些,也不能待的太久了。”
苏灵烟见他避而不谈,更是好奇,回头看了一眼福德,福德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暖风拂面,待宫人上了热茶点心,苏灵烟静坐在他身旁,也不急着开口问。
薛骁神情平静下来,修长手指握住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轻叹了起来,半晌,才道:“天下大局将定,朕安心了不少。”
青瓷茶杯中冒着腾腾热气,幽香扑鼻,烟雾袅袅之中,苏灵烟轻轻一笑,看着他道:“既是安心了,为何皇上刚刚来的时候神情不佳,似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
薛骁嘴角扯着一丝无奈之笑,“这次叛乱,朝中几位将军都是功劳不少,朕倒是好生为难,怎么赏他们。”
苏灵烟心里微沉,有些不悦道:“那些大臣,大概是很希望将自家女儿送进宫里来。”
薛骁叹道:“是啊,朕登基这几年,都未曾有子嗣,大臣们都纷纷拿这些做理由,将自己的女儿推进宫。”
苏灵烟浅淡看他,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做?”
薛骁耸耸肩,眨眼看她,“你想让朕如何做?”
苏灵烟撇撇嘴,声音清冷,“臣妾不敢干涉,免得落个妖姬的名声,累及皇上可就罪大了。”
薛骁斜睨着她,语气散漫道:“是不是女人有了孩子后,胆子也会变得小了?”
苏灵烟嘴角扯了扯,笑道:“或许是呢。”
二人相视一笑,温馨弥漫。
伴着清幽香气传进来,苏灵烟眉眼一弯,笑看着门外道:“雁玉,是否折了新鲜的梅花?”
雁玉闻声连忙进来,手里还拿着梅花枝,行了礼笑道:“娘娘今儿个早上不是说要折些娇艳的梅花放进屋里来么?奴婢们刚才折了许多花朵娇媚的插在殿中各个角落里。”
苏灵烟含笑道:“怪不得本宫闻到那样好闻的味道。”
雁玉笑一笑,行了礼便下去了。
薛骁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苏灵烟,她眉眼之中的笑是那样甜美,他喜欢她这样的笑,发自真心的笑。
感觉到他的目光,苏灵烟侧脸去看,笑问:“皇上怎么了?”
薛骁覆上她的手,轻叹一声道:“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打算如何过?”
苏灵烟歪头笑看他,“皇上说要给臣妾一个惊喜呢,生辰也不是什么大事,简单些就好。”
薛骁点点头,忽然又道:“那便朕陪着你,咱们二人简单的过,可好?”
苏灵烟一怔,暖意划过心头,点点头,笑容爬上清丽脸庞。
天一亮,薛骁便上朝去了,苏灵烟在床上多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透过纱窗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白雪更添生机,连忙喜道:“这样好天气,不出去实在可惜了。”
雁玉无奈一笑,服侍好苏灵烟梳妆更衣,笑道:“娘娘如今身子比起前段时间已经大好了,但也要当心些才是。”
苏灵烟凉凉看她,抿嘴一笑道:“那你多抱几个手炉随着本宫就是了。”
雁玉暗暗叹了口气,唤了容玉去来暖炉,苏灵烟笑了笑,接过暖里焐在手中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