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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角落里休息，陆峰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零食。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几次差点把东西掉在地上。
“要吃点什么吗？”他献宝似的拿出巧克力和牛肉干，“这是我特意买的，听说你喜欢吃甜的。”
钱婷婷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他的样子就像个等待表扬的大男孩，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吃！”
她也不甘示弱，神秘兮兮地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给你。”她把包子递到陆峰面前，看着他惊讶的表情。
陆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包子，又看看她那条薄薄的裙子，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他的眼神在包子和裙子之间来回游移，像是在解一道难题。
“别看了，裙子下面穿着裤子呢。”钱婷婷被他逗笑了，“特意为你准备的。”
陆峰连忙摆手：“你吃吧，我不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生怕她误会什么。
钱婷婷转身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包子：“放心，我这里包子管够。”她的语气里带着得意，“我可是准备充分。”
一对小情侣躲在犄角旮旯，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食物。舞池里的音乐依旧热闹，但他们仿佛置身于自己的小世界里。
钱婷婷像个小松鼠似的，一会儿掏出焦糖瓜子，一会儿又拿出青豌豆。她的动作轻快，每拿出一样东西都要看看陆峰的反应。
“尝尝这个，特别好吃。”她把一颗瓜子塞进陆峰手里。
陆峰乖乖尝了一口：“真好吃！”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钱婷婷越发来劲，又掏出虾干、奶疙瘩、脆骨肠，最后连奶茶粉都拿出来了。她的口袋仿佛是个百宝箱，永远有惊喜。
“你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陆峰忍不住问道。
“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钱婷婷笑着说，“想和你分享。”
两人捧着大海碗喝奶茶，气氛温馨又甜蜜。陆峰看着眼前的美食，突然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太少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心里有些忐忑。
“婷婷，”他犹豫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民警已经退还了我的补助金。”
钱婷婷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随口应了一声。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舞池，看着人群随着音乐摇摆。
“我觉得，这钱应该分给你一些，八二分如何？”陆峰小心翼翼地试探，生怕说错话。
钱婷婷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你傻啊？那是你的钱，分什么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
看着陆峰失落的样子，她忍不住逗他：“这么想给我花钱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
陆峰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找到了希望。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她的下文。
“要不要跟我试试看。”钱婷婷话还没说完。
“我愿意！”陆峰激动地喊出声，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周围的人都转头看他们，有人露出善意的笑容，有人则是好奇地打量。钱婷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火辣辣的。
“走啦！”她掐了一把陆峰的胳膊，逃离现场。她的步子迈得飞快，像是要把尴尬甩在身后。
陆峰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舞池里的灯光依旧迷离，音乐声渐渐远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的欢声笑语。
钱婷婷落荒而逃。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地方。职工之家的灯光在身后渐渐暗淡，脚下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在嘲笑她的慌乱。
“这下完蛋了...”她咬着下唇，懊恼地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些话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明明之前想得好好的，要循序渐进，要慢慢来，结果一个没忍住，就全说出来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婷婷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是谁，可此刻却不敢回头。
陆峰快步追了上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雾。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刚才在职工之家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陆峰故意提高嗓门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见，可惜他的小算盘落空了。现在反倒是钱婷婷的一番话，让整个局面都变得不一样了。
“婷婷...”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钱婷婷浑身一僵。她慢慢转过身，看见陆峰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高大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这让钱婷婷忍不住想笑。
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
“你别误会。”钱婷婷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刚才那些话...”
“我都记住了。”陆峰打断她，快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大衣，动作轻柔地替她披上，“每一个字都记住了。”
钱婷婷愣住了。她抬头看着陆峰，发现他的耳朵尖都红了。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陆峰心疼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的衣领，“这军大衣太薄了，改天我让我哥给你弄两件狼皮大衣。”
钱婷婷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她放下所有顾虑。
“陆峰同志。”她站直身子，语气郑重，“我之前提到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陆峰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愿意！特别愿意！”
他的反应让钱婷婷忍俊不禁，但她还是板着脸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峰立刻紧张起来。
“这段关系要等到明年才能正式生效，现在就当是预备期。”钱婷婷说完，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
果然，陆峰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可是...我们不是已经...”
“预备役。”钱婷婷打断他，“就像入党前要有预备期一样。这样对我们都好，可以互相了解，避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陆峰的表情越来越沮丧，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