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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最尊贵的亲王妃？
楼妙璇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憧憬，但憧憬之后，她便很快回归淡然，“你小舅舅如今已经失了兵权，不算是大靖最尊贵的亲王了。难道以后……你能把他失去的重新归还给他？”
楼清云眼里有一瞬间的眩惑，似有些猜不透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又似有些谨慎地琢磨着她话里是否有陷阱，“小舅舅是不是大靖最尊贵的亲王，跟他手里是否有兵权没有关系。他为大靖立下赫赫战功，为大靖开疆拓土。哪怕有一天，他沦为布衣平民，他依然是大靖最尊贵的亲王。”
果然聪明！楼妙璇眼里起了一丝赞叹，“这话，正好也是我想说的。而且，成为大靖最尊贵的亲王妃，从来都不是我的志向。我是一个大夫，要做就做大靖最有名望的神医。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楼清云可不关心她的志向，她不屑地扫了楼妙璇一眼，“你既然要做大靖最有名望的神医，那我的要求，你就不能拒绝吧。这可是一个大夫当有的医德。你若是没有医德，又怎么成为大靖最有名望的神医呢？”
楼妙璇睨了她一眼，“真不愧是咱们大靖的‘侯门第一女公子’，冷静聪慧，还伶牙俐齿。”
楼清云冷笑。
“你的脉象，我已经清楚了。”楼妙璇顺手拿过旁边一早备着的纸张，写了一个方子，“我给你写个方子，按时服药就行了。”
楼清云接过方子，看了一眼，“你这方子，看起来很普通，真的有用？”
“要是没用，尽管来找我。”楼妙璇起身。
楼清云拿着方子，没再多问，而是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身上的香气……”楼清云抬眸，“是怎么回事？”
楼妙璇哦了一声，“这是本小姐的体香。”
“体香？”楼清云嗤之以鼻，“那我以前，怎么没闻过？”
“现在你闻到啦。”
楼妙璇笑笑，也不管她在想什么，就那么抬脚走了出去。
“我要你用的这种香露的配方。”楼清云跟上来，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楼妙璇不禁失笑，“香露？我可没用什么香露。”
“你就别装了。”楼清云冷笑，“这种浓淡相宜的味道，明显透着一丝花蕊的甜香，若不是用心调制的香露，可没办法做到。”
“你说是，那就是吧。”楼妙璇白了她一眼，不想多说，转头就走。
楼清云却是紧跟上来，“我永嘉郡主一向不会白要人的东西，只要你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千两。”
楼妙璇冷笑，“楼清云，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没用什么香露，也没有你想要的配方。别说是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你要的东西，我也拿不出来。”
楼清云明显不信，但这么闹下去，也没意思。她冷笑着扯扯嘴角，把手里的方子一把塞到楼妙璇的怀里，“把药抓好，给我送过来。”
说着，也不管楼妙璇乐不乐意，直接昂着头，出了慈济堂。
“你妹妹这是……”杜子腾过来，望了望楼清云离开的背影，又回头来看看楼妙璇手里的方子，“什么病？”
“狐臭。”楼妙璇扔给他两个字，顺便把手里的方子也扔给她，随口问道：“粉妆玉琢，哥哥去过吗？”
“卖的都是女儿家的东西，哥哥怎好意思去？”杜子腾赧然地笑笑，“不过，在商会的时候，倒是与他们老板见过几面。看样子，也是个谦和有礼的，待人也算诚恳。”
“那现在的老板呢？”
“现在的老板，我没见过。”杜子腾摇摇头，“也就是听过一些流言。这个人，成天花天酒地的，是那些秦楼楚馆的常客。”
楼妙璇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呀？”杜子腾心里直犯嘀咕。
“哥，你不觉得‘粉妆玉琢’这么好的招牌，砸在这种人手里，有点可惜了吗？”
杜子腾一愣，就把她心里的想法猜出了大半，“莫非你是想……”
楼妙璇点点头，“哥哥还记得之前许过的愿望吗？”
“记得。”杜子腾颔首，“可是，粉妆玉琢也是京城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咱们吃得下吗？”
“吃不吃得下，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楼妙璇拍拍他的手臂，“趁着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就去。”
“啊？”杜子腾有些呆愣，“璇儿，你不是刚才鬼市回来？眼下，就没什么要紧的事？”
“也不急这一时。”楼妙璇笑笑，几乎是把杜子腾生拉硬拽了出去。
就像杜子腾说的，粉妆玉琢已经在京城屹立了数十年，是京城最大的脂粉铺子。其名下的产品，品类繁多，深受女子的喜爱。
粉妆玉琢的铺子，仅是京城就有好几家，都是颇上档次的装潢。
俩人刚走进去，老掌柜就上来殷勤地招呼，“二位想挑点什么？咱们店里的胭脂水粉、香膏香露，那都是上等的。看着二位眼生，刚到京城不久吧？以前可听过咱们粉妆玉琢的名声？”
楼妙璇往货架上随便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地答道：“听过。就是我们那种小地方，也有你们粉妆玉琢的分店。就是你们的门脸看着挺贵，那会儿没敢踏进去。”
“姑娘怕是对我们粉雕玉琢有所误会。”老掌柜笑嘻嘻地说道，“门脸嘛，那都是咱们小号的体面。不过，我们小号的货品还是很实惠的。你要是觉得哪个款价格有点高，没关系啊，我们还有较为平价的选择。”
“平价的选择？”楼妙璇挑眉，“你说的是廉价吧。正所谓——廉价无好货。你确定，你要推荐给我们？”
“姑娘这话说得！”老掌柜直接笑眯了眼，“我们粉妆玉琢的东西，一向都是讲求质量的。即便是十文钱的香粉，我们也不过是用的较为平价的材料而已。就比如说这蔷薇吧。高档货里，自然用的是高档蔷薇。那低档货里，自然用的是较为一般的蔷薇。虽是一般的蔷薇，但我们也是用心挑选过的，绝不是那种残次品。”
“我听明白了。”楼妙璇点头，“一分钱一分货。”
“那这十文钱的香粉，用了会长红疹吗？”
老掌柜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