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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的目光落在九皇子的身上,司徒康倒也很争气,毫不怯场地又喊了一声“父皇”。
这次皇帝是当真惊喜了,他立刻站了起来,向着万灵儿母子走过去。在座的众人都赶紧跟着站了起来,一齐目送着皇帝从万灵儿手中接过司徒康,珍宝般的抱在怀中。
“朕的康儿长大了。”
原本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赐名已经足见皇帝对九皇子的喜爱,如今皇帝更是毫不避忌地在众人面前直呼司徒康为“朕的康儿”,这不禁使得在座众人产生别的想法。
“父皇。”
似乎司徒康也感觉出自己得到父皇的认可和喜爱,更加有劲头地喊着,一声比一声洪亮。
“真是一句顶一万句,这是朕今日收到最好的礼物。”
皇帝虽然还未到暮年,但是也已经多年没有新的子嗣出生,司徒康的出生原本就让他找到了年轻的感觉,如今听着如此小的一个孩子,用那样稚嫩柔软的声音唤着父皇,皇帝的心当真快要融化。
“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这时候,旁人当然是无法理解皇帝心中的欣喜,但更不能毫无表示,于是纷纷山呼祝语。
“好、好、好!今日朕高兴,通通有赏。”
皇帝抱着司徒康便走到了龙椅上坐下,大手一挥,便赐下无数赏赐。
虽然以往逢年过节皇帝也是会发些奖赏以示同乐之意的,但是像这样大手笔的奖赏还是很少见的。
众人皆跪倒在地,又是一番山呼万岁。
在期待官家赏赐究竟为何之时,景月在心中更是暗自庆幸着司徒康这小家伙今天真是给面子了。
“你笑什么。”
从万灵儿被为难时景月异常的镇定开始,司徒风就猜到景月一定和万灵儿有什么约定。
可直到司徒康喊出那声“父皇”,司徒风才明白景月到底在什么上面花了心思。
“我和灵婕妤从选秀时起就是好友,如今他们母子在官家面前长了脸,那也就是我的荣耀,当然开心了。”
景月并不想告诉司徒风自己心中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只是含糊不清地说道。
司徒风点了点头,他猜得出景月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却也不点破。
“九皇子当真是聪颖过人,哀家记得在众位皇子皇女之中,似乎还没谁比他开口更早呢,这孩子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一直没有轻易品评过任何人的太后忽然间开口,众人便立刻附和起来。
皇帝当然是激动的,转向太后道。
“母后好记性,康儿的确是最早学会说话的皇儿,朕当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聪颖。”
因为万灵儿平日里温顺平和,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个木讷省心的玩物,原先是没有在她的孩子身上寄予什么期待的,但从此刻起,他心中的观念已经悄悄动摇了。
“灵婕妤教导有方,皇儿也该看在眼里。”
太后如此说,皇帝先是微怔,接着立刻接话道。
“那是自然,朕不仅看在眼里,还全都记在心里。眼看灵婕妤诞下九皇子也快要一年了,是该晋一晋位份了,不如就直接晋为昭仪吧。”
皇帝此话一出,崔淑妃当真是坐不住了。
在宫中,婕妤之上还有昭容,可是万灵儿直接越过昭容升为昭仪,这实在是太有违常理。
“父皇,灵婕妤养育九弟就算再有功劳,也不太好违制直接晋升她为昭仪吧?”
司徒晴原本就看不上万灵儿,如今她忽然间被晋升为昭仪,甚至离她的母亲也只有一步之遥,她心中自然是不平的。
“灵昭仪是朕的妃子,朕想要给她什么样的位份,那都是朕的事情,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说嘴。”
皇帝九五之尊,向来说一不二。如今司徒晴当真众人的面直接质疑,当然令他不快。
皇帝向来是比较宠爱几位公主的,很少当面驳斥她们,但是今日为了维护万灵儿如此,也刺激到了司徒晴。明知皇帝已经不快,但这位在崔淑妃和司徒晓羽翼下长大的公主却丝毫没有退缩。
“父皇,您这么做实在难以服众,放眼后宫,哪位妃嫔不是一级一级升上来的。如果今日开了这个先河,那以后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讨巧的事情上了。是不是只要哄得您开心,就可以平步青云。”
“淑妃,你还不说话。”
皇帝的脸色铁青,不再训斥司徒晴,反而是看向崔淑妃。
“官家,晴儿向来是口无遮拦,但是这一次,臣妾觉得她话虽然冲了些,但理儿却是没错的。”
其实司徒晴站起来是为自己说话的,这一点崔淑妃岂会不知呢。若是这时候不替自己的女儿说话,那真实在是枉为人母。
“你说什么?”
对于崔淑妃,官家可就没有对待自己亲生女儿那样宽容了,一句话没说到他心上,便立刻变了脸色。
“既然官家给了臣妾管理六宫事之职权,臣妾就不能尸位素餐,臣妾认为不宜直接将灵婕妤晋升为昭仪。”
崔淑妃把心一横脱口而出,若是现在不让皇帝打消这个主意,那可就真的要尘埃落定了。
“这句话你到底是为自己说的,还是为了整个后宫,你倒是说清楚。”
“自然是为了维护后宫秩序,而这后宫之内,臣妾也是一份子。”
崔淑妃很清楚整个后宫的所有人都不会赞同如此的越级晋升,所以这话就说得理直气壮。
“那朕倒是想问一问了,有多少人赞同崔淑妃的说法?”
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视过来,后宫妃嫔中,哪里还有人敢说话,所有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朕在问你们话!”
作为一言九鼎的皇帝,明明已经公开唤万灵儿为灵昭仪,可是方才崔淑妃直接又将万灵儿改口称为灵婕妤,实在是在挑战皇帝的底线。
“臣妾认为官家想要提拔谁,都是凭官家的一时喜好罢了,没那么多规矩吧。”
其他人既不敢说忤逆皇帝的话,也不想违心表示赞同,所以起初都是沉默着,但娴妃的这一句话,似乎将那面密不透风的墙给撕开了一个口子,大家都动摇了。
“娴妃终究是最明理的,你们呢?”
皇帝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但仍然不依不饶地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