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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景月做出一副无助的表情看向皇帝。
“父皇,安然或许是受了惊吓,骤然昏过去了。”
庆国夫人知道自家侄女的心思,但是也不露声色,稳稳地坐着,只用那一向端庄肃穆的眼神看向皇帝。
皇帝认出安然是庆国公府的小姐,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对身边人吩咐道。
“快宣御医。”
景月抱着安然,轻轻搭上安然的脉搏,虽然跳得很乱,但是没有什么大碍。
安然隐在袖子下的手轻轻按了按景月的腿,景月便反应过来她的确是装作昏迷的。
“御医赶来还需要些时间,记得六王妃略通些医术,何不替安小姐先诊治一番呢。”
娴妃在皇帝身边,也很是担心地看过来。
景月心中暗喜,连忙顺着娴妃的话说道。
“请庆国夫人允许月影先替安然诊治。”
“就拜托六王妃了。”
庆国夫人仍然是一脸的端庄,但是景月看得出她心中是担心的,只是面上不肯表露分毫罢了。
景月装模作样地把脉,沉吟片刻道。
“安然的确是因为受惊昏迷,想要救治也并非困难,只需让月影替她按摩缓解即可。”
“不用服药或是针灸?”
庆国夫人似乎有些诧异,但景月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必须赶在御医来之前,将安然治好,否则到时难免穿帮。
“不必,安然的症状较轻,只需要按摩缓解紧张即可。”
“那烦劳六王妃替安然医治吧。”
景月带着安然进了一间内室,因旁边有侍女站着,所以景月并不敢与安然有任何交流,只是手部一下下揉着她的背部经络。
虽然一副认真替安然医治的模样,但实则景月的耳朵一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或许是被这一番意外搅乱了心思,皇帝倒也没有再下令继续打耶律钧,只要不再对耶律钧不利,景月和安然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景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稍稍在安然的背上多使了一些力气,安然也聪慧,立刻明白了景月的意思,装作悠悠醒转的模样。
“安小姐醒来了,你们出去通传一声吧。”
景月冲旁边一直侍奉着的婢女道,立刻有人出去通传,庆国夫人率先进来,盯着安然的眼神片刻,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只是点点头便又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庆国夫人,没事吧?”
扶安然走出去的时候,景月偷偷附在安然的耳边问道。安然自己心中也忐忑,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
没想到庆国夫人走出去便向着皇帝和众宾行礼,沉声道。
“官家,安然这丫头太不中用,今天惹出这一番闹剧,难免扫了官家和众位大人的兴致,吾代她在这里赔礼道歉。”
庆国夫人的地位毕竟不同寻常,连皇帝也是要敬她三分的。见她亲自出面为安然赔罪,皇帝当然不会再追究,连连摆手道。
“这都是小事,安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被那场面吓到也属正常,庆国夫人就不要太苛责她了。”
“各家闺秀都无事只有她例外,想来还是规矩教的不够好,吾将她带回去之后,会再好好教她礼仪,以后再不会出错。”
庆国夫人向来是要强的性子,见她如此坚持,皇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是夫人的侄女,如何管教当然完全听从夫人的安排。”
“那吾就先带这没规矩的丫头先告退了。”
皇帝冲庆国夫人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内饰官相送。
看着安然在庆国夫人的带领下离开,景月忽然有些担忧,若是皇帝再对耶律钧施刑罚,凭一己之力,恐怕很难阻挠。
“父皇,耶律钧是要犯,还掌握着北狄军事、政治和经济的秘密,依儿臣之见,现在若是要了他的命,为时过早。”
司徒晓站了出来,躬身向皇帝请示道。景月起初有些惊讶,后来想到司徒晓既然曾对自己谈起会善待耶律妍的事情,也一定不会将耶律钧置之死地。
“罢了,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既然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皇帝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是没有要打耶律钧的意思的,方才只不过是兴之所至随口处置的,现在想想倒是大可不必。
“多谢父皇理解,那儿臣依然把耶律钧带回去关押起来,之后再细细审问。”
“也好,审问这种硬骨头,或许得拿出些别的手段来。”
皇帝看了司徒晓一眼,那眼神使得景月有些不寒而栗。
“儿臣心中有数。”
司徒晓躬身行礼,很是沉稳的模样。
“嗯,朕先回宫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兄弟看着处置吧。”
皇帝丢下一句便走了,太子、司徒晓和司徒风站起来应下。
“这次与北狄的大战,四弟可是出尽了风头呐。”
太子转向司徒晓,率先发难。今日在殿上,皇帝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好好地将司徒晓夸赞了一番,同样作为儿子,太子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平衡的。
“太子殿下的意思,臣弟不是很明白。”
司徒晓只装作完全不知所云的模样看向太子,太子嗤笑了一声道。
“本宫怎么就那么没办法相信你说的话呢,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我们都是傻的?六弟,你怎么看。”
太子忽然向司徒风发问,司徒风原本有意保持沉默,不对此事表态。最终也是无法达成,只能开口答道。
“想来四哥应当会错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征讨北狄是倾全国之力做的事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应该是大出风头的。所以四哥倒也不必谦虚,早些承认太子殿下所言为好。”
司徒风前半句话似乎是为司徒晓开脱,可后半句话又确确实实在劝说司徒晓。
太子对司徒风的回答似乎是很满意的,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原来太子殿下指的是这个,方才的确是臣弟误解了。虽然因为这场战役,醴朝或许有更多人知道了臣弟的名字,但是臣弟的荣誉永远与皇室紧密相连,而太子殿下是未来的主君,这份荣耀终究是落在太子殿下身上的。”
司徒晓的话虽是这么说,但细品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心悦诚服,而写满了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