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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慢慢哭,我还有事,先走了”,方鉴听着哭闹心里没起一丝波澜。
他自嘲的想:或许他妈说得对,他真的是个不孝子。
当个不孝子也没什么不好,对着这样的父母千依百顺,他才会怄死。
方母一把抱住儿子小腿:“不许走,你妹妹的工作和赡养费一样都不能少,你不答应,我……我……我就一头撞死。”
他妈为什么以为他会受威胁?
他看起来很关心她死活?
如果他妈今天真的撞死,他还会高看她一眼,给她买棺材,买墓地,请道士先生来吹吹打打。但他很清楚,他妈不会,要死要活的无非是想逼他妥协。方鉴冷静的一根一根掰开他妈手指。
方母手上剧痛,怀疑自己手指快被掰断,涕泗横流,惨叫连连。
方父暗自心惊,儿子一点不念母子情分了?他是嫌弃老婆蠢,但也看不得陪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婆受到‘虐待’:“方鉴,住手!”
方鉴:“……”都掰开了,他本就不会继续动手。
“哥,你疯了,妈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不都听习惯了吗?”方雪妍挡到方母身前:“就算听着不舒服,你也不该动手。妈生你养你,你对她动手,良心被狗吃了?”
为什么要习惯被骂?他心理又没问题。
方鉴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没意思透了,冒着大风大雪来送纸条还错了不成?
看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只觉面目可憎。
在他明确表示没粮的情况下,他妈以死相逼想敲碎他的骨头吸他的骨髓,他一旦反抗,迎来的就是他爸他妹的接连指责。
没一个人为他考虑,没一个人关心他交出五百斤粮后还吃不吃得上饭。
这是亲人?
是仇人吧。
上辈子他欠了他们的,今生投胎到方家来还债?
方父扶起方母,检查发现手指没断,表情尴尬起来,听老婆叫得凄厉,他还以为有多严重:“别嚎了!”
“我手疼,我凭什么不能出声”,她不仅要嚎,她还要报仇,抓起手边的东西胡乱砸过去。
方鉴侧身避开袭向面门的烟灰缸,拉开防盗门走了。
烟灰缸砸在墙上发出一声脆响,碎玻璃散落一地。
方鉴没有回头。
最后一次,他在心里轻声说。
回到周家,方鉴拿土豆找焦婆婆换了些煤炭交给辰辰,没电开不了空调,屋里跟冰窟窿似的,母子俩都冻得不成样了。
把两人安排到次卧,方鉴锁好主卧门,进入空间。
周易抱着枕头都快睡着了,听到声响,半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饭在锅里,做的糖醋小排和青椒炒腊肉。”
累了一天,回来就有准备好的饭菜吃,感觉是非常不错的。
方鉴低落的心情好转,拿上筷子,盘腿坐到炉边,揭开锅盖。
饭菜都冒着热乎气,肉香扑面而来。
方鉴不放心的问:“小易,你吃过了吗?”可别又傻乎乎的饿着肚子等他。
“早吃了”周易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我好困,不说话了。”
媳妇真像一只小懒猫。
方鉴闭嘴开吃,安抚完五脏庙,洗漱干净摸上床。
周易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趴着,屁股微微向上翘,意思是要搞就快搞,弄完好睡觉。
大手摸上弹软,方鉴鼻腔发热,媳妇也太乖了,困成这样还记得翘起屁股方便他:“我快快的,轻轻的……”
“少废话。”
方鉴:“……”,成,光做不说嘛,他会。
周易感觉自己成了在岩浆里沉浮的一叶小舟,滔天恶浪将他冲击得东倒西歪。
他快要沉没,快要燃烧。
后背是热的,胸口是热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热的。
困倦的大脑里一片混沌,除了哭,记不起其他任何事儿。
方鉴被裹在密不透风的炙热中,也快融化了,勉强维持着理智,脱了睡衣给媳妇擦眼泪,柔声轻哄:“宝宝,别哭了,很快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似在天边,又似在耳边,周易迷迷糊糊的想:这句话听过千百次,没一次是真的。
一小时后,云消雾散,雨过天晴。
周易小兽般呜咽着蜷在男人怀里。
方鉴抱媳妇去池子里清洗,他精神头好得很,再来十次八次都没问题,但媳妇可怜成这样了,忍吧,下次连本带利讨回来。
“胸口,洗洗”,也不知道男人是故意的还是粗心大意,除了胸口,全身上下都给他洗干净了,胸口也得洗洗啊,弄了那么多口水,吮出那么多印子,不洗洗,小摆设磨到衣服……
方鉴:“……”被媳妇发现了!他觉得挺好看,想多保留几个小时来着。
小心思被察觉,方鉴面上丝毫不慌,装作洗漏了的模样,撩起池水继续洗。
周易舒服的靠在男人肩头,渐入梦乡。
手下细嫩软滑,方鉴多摸了几把才抱媳妇上岸,给媳妇裹上睡袍,盖上被褥,盯着红润的小脸蛋看。
看着看着,忍不住心中喜爱,低头亲了一口,将人搂到怀里,也坠入梦乡。
周易梦到自己在菜市场买了一袋儿肥美的八爪鱼,拎回家清理好了正要炒,死去的八爪鱼突然诈尸,切成段的足腕蠕动着汇聚到一起,组合成一只巨大的、狰狞的、满是触手的怪物。
他被怪物紧紧抱住,气都喘不过来。
这样过了很久,怪物尝试着深入,不行,他有老公了,怎么能被怪物……不对,他什么时候有老公了?
周易冥思苦想,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搞了对象,也想不起对象是什么模样,恍惚记得对象醋劲儿很大,倘若他今天被怪物弄了,对象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怕是会疯。
如此想着,周易挣扎得更厉害,双腿乱蹬妄图阻止怪物。
这却给了怪物可乘之机,粗大的触手卷起他的腿,压了下来,周易哭得肝肠寸断,生生把自己哭醒,睁眼一看,压着他的不是他男人是谁?
他男人笑得傻不愣登,‘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臭东西,做梦都在折腾他,不要脸!
笑,我让你笑,周易一口咬下去。
方鉴疼得一哆嗦,醒了。他花了十秒钟将梦境与现实区分开,笑容逐渐凝固,做什么梦不是他能控制的,但很明显媳妇不会接受这个解释。
周易气鼓鼓:“出去。”
方鉴:“等这次弄完,要打要杀随你便”,枪都上膛了,不干不是男人。
周易:“……”明知道他下不了狠手。
待晨起运动结束,方鉴被媳妇一脚踹下床煮早饭。
周易浑身黏腻腻,不愿让男人抱他去洗,自己又爬不起来,气得捶枕头,把枕头当做他男人狠揍了几下,眼珠一转:“鉴哥!”
“宝宝,怎么了?”方鉴将米淘好放进铁锅,洗洗手,去哄媳妇。
“你刚刚说,随便我怎么处罚都可以,对不对?”
“对。”
“抱我去池子。”
“要洗澡了?”
“嗯,你把我放池子里,我自己洗。”
“我帮你洗,你不是手软吗?”
“不要,我就罚你看着我洗澡。”
这叫什么惩罚?
娘的,仔细想想,的确是很残忍的惩罚。
方鉴满目哀怨,委屈得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小易,换一个吧。”
“不要”,周易催促:“你不答应,我就……我就不理你了”,招儿不怕老,好用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方鉴哪儿敢再反驳,苦着脸听媳妇指挥。
周易解开腰带,丝质的睡袍散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方鉴馋得流口水。
周易明知故问:“感觉怎么样?”
方鉴:“……”不怎么样!给看不给吃急死个人。
“鉴哥,我改主意了,你不想看也可以不看,我尊重你个人意愿。”
自己媳妇,他凭啥不看,他要看。
见男人纹丝不动,脚底下像了生根,周易略为得意,拨开被池水浸湿的睡袍,露出荔枝肉般嫩白的胸口。
方鉴呼吸粗重,拳头紧握,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一会儿想不管不顾冲过去先爽了再慢慢哄,一会儿想克制住了以后有的是享受的时候。
周易只顾着摆pose诱惑他男人,压根没想过他勾起的火末了还是要他去扑灭。
在弄哭媳妇和让媳妇开心之间,方鉴最终选择了后者,媳妇昨晚也哭,今早也哭,再哭对眼睛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走到炉边看锅里的稀饭,开花的米粒在锅中翻滚,米汤浓稠,像……艹,又想到媳妇洗澡了。
池水洗去周易身上的疲乏,他上岸穿了件黑色围裙,围裙后背的细带被他打了个蝴蝶结,蝴蝶结坠在腰窝下方,随着步伐摇曳。
施施然走到男人身边,周易故意拉男人的手去摸蝴蝶结:“结没打好,你再帮我系一下。”
“小易,真的要我系?”方鉴快忍不下去了。
男人说得郑重其事,周易心头跳了一下,抬眸看男人的眼睛,又凶又狠,活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他后知后觉的怕了:“算了……不……不用了”。
“不用?”
周易摇头摆手,慌张道:“嗯,不用,我自己系,你煮饭,你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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