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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到后来方鉴不再满足于用脚蹭。取毛巾给媳妇擦干脚上的水珠，将那白里透粉的小脚握在掌心。
周易倒在沙发上,青天白日的,这是又想……流氓：“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健康的东西。”
“我脑子里全是你”,往日见过的美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乌黑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浸湿,白皙的脸蛋布满红晕，稍稍快一点就要吸着鼻子,可怜又委屈的小声叫他名字。
察觉到那只手有顺着脚踝上移的迹象，周易慌了,腿上用力，想把脚抽出来,反被男人按住大腿：“你要是敢把我裤子撕烂，我跟你急”，羽绒裤买起来可不便宜，呸,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撕”,他耐着性子脱总行了？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周易像被剥笋一样剥出来，细细的长腿冻得直往衣服里缩：“冷。”
拥着媳妇进空间，方鉴继续剥衣服,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
“小易，你到底穿了几件？”
“我没数，别解扣子……晚上，等晚上……”
终于剥到最后一件,方鉴没剥了，隔着一层薄软的布料握住软软的小腰：“宝宝，你腰好像粗了一点点。”
周易被带偏，顾不得局部危机，超大声，超严肃的反驳：“胡说，我昨天才量过，只有六十一厘米，哪里粗！”
“不信你自己摸。”
周易果真去摸，小肚子好软，真的变胖了？呜，他不要变胖，屁股蛋凉飕飕的，他都这么难过了还欺负他：“我不要理你了。”
方鉴：“……”他就随口胡诌了一句转移媳妇注意力以便占便宜，怎么就把人弄急眼了。
“小易，我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准没错。
周易双手捂屁股：“你嫌我胖！呜呜……”
“我没有，你再长二十斤肉我都不会嫌你胖。”
“谁要长二十斤肉！我今晚不吃晚饭了，你自己蒸香肠吃”，他也好想吃香肠，香肠还是他灌的，想想更伤心了。
“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你不胖，真的不胖。”
随口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心话，男人现在就是在哄他，还叫他吃饭，明知他不是有意志力的人，非诱惑他：“走开，不许碰我。”
嘴上叫他走，他真走了又要一个人哭鼻子，既然如此……方鉴摸摸媳妇的小肚子：“宝宝，你知不知道做.爱可以减肥。”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周易把减肥二字反复咀嚼，过了几秒一脚踹男人腿上：“你就是在嫌我胖！”
方鉴没反驳，只说了两个字：“做吗？”
周易：“……做！”坏蛋，敢嫌他胖，他……他……他榨干他！
“做几次”，先说好，免得媳妇中途叫停。
“两次，不，三次。”
“好，乖宝，要不要帮我脱衣服？”
“不脱，麻烦，裤链拉开直接来。”
他媳妇皮肤嫩，衣服裤子上有拉链纽扣，待会儿硌到了也得哭，再说……他也挺喜欢和媳妇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哄不到媳妇帮他脱，方鉴自己把自己扒了。
周易趴在床上，感觉到男人压下来，慌得不行，三次好像、似乎有点太多了。
方鉴将媳妇翻了个面，刺刺的脑袋埋到媳妇胸口。
这头还是周易帮男人剃的，镇上理发店关门，男人头发长长后就把小刀磨锋利，让他贴着头皮刮，从最初的经常把头皮刮破，到现在的刮得又快又好，他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拿来练习的冬瓜都堆了一箩筐。
上次剃头是半个月前，眼下大光头上已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
毛茸茸的，好扎肉，周易两手拽紧床单，呼吸都不顺畅了：“别……别吃……”
方鉴不听。
待云销雨霁，周易骨头都快散架。
他摸摸肚子，鼓鼓的，经常这样撑，他腰不粗才怪，气球吹大了再放气都得变大。
胸口好痛，呜，腿也好酸。
“乖小易，不哭了，我抱你去池子里洗洗。”
“我不要在池子洗！”
“到外面洗冷。”
周易很想说自己不怕冷来着，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他怕冷，还怕热，还怕疼。有男人在他身边，荷叶不会再碰瓷他？
方鉴抱起媳妇，顺带把弄脏了的衣服床单也带进池子里泡着，洗干净了媳妇再来洗衣服。
时隔多日再次泡进池子，周易只有一个感觉---爽！
暖融融的，全身上下都舒服，像深秋时节坐着摇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像春天带着零食到野外吹小风，像夏天开着空调盖着棉被透过窗户看繁星，从身到心，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畅快安逸。
方鉴忍不住抽出手指，挠了挠媳妇下巴：“宝宝，你现在像一只猫”，吃得胖胖的，在沙发上打瞌睡那种。
“什么猫？”
方鉴口不对心：“优雅漂亮的波斯猫。”
这个形容词他喜欢，周易下巴抬得更高。
方鉴又挠了几下，用浴巾将媳妇擦干抱回床上，时间不早了，洗了衣服他还得去鱼塘破冰，不能再陪着玩。
周易裹着被子看男人蹲在池边洗衣服，明明男人和荷叶相处的时间更长，为啥不飘到男人手上，让他男人吃？
难不成是男人的老祖宗特意给曾曾曾孙媳妇准备的？
幻想了一下男人吃了荷叶变得肌肤赛雪、粉粉嫩嫩的模样，周易一阵恶寒，好辣眼。
不想了，困了，眯一小会儿再起来做晚饭，累了一下午，他有吃晚饭的资格……了吧？晚上他要吃一截，算了，吃半截香肠。
洗完衣服，方鉴把半梦半醒的媳妇摇醒，知会一声再出空间。
周易既怕荷叶又舍不得睡暖了的被窝，拱了几下，决定不出去，小荷叶还没满月，应该不会这么早展开碰瓷事业？“早点回来。”
“好，我很快就回来，宝宝睡醒就能看见我。”
周易闭眼勾着男人脖子胡乱亲了几下：“鱼，记得冰层里的鱼。”
“我记着的，走了啊。”
男人说很快回来，周易睡了一觉，把饭做好了都还没回来，他愤愤的把筷子伸向香肠，半晌都没夹，等他瘦下来，他一定要敞开肚皮吃。
饭菜放进锅里保温，周易又拿软尺量了一下腰围，六十，瘦了一厘米，欢喜片刻想起没吃晚饭，预估一下饭量，吃过晚饭腰围大概会增加三四厘米。
也不胖啊，还是好在意男人说他腰粗。
难道是软尺被他拉长了，不准确了，胶制的东西就是容易变形。
方鉴回来就看见媳妇撩起衣摆在量腰，咬着嘴唇，满脸纠结。他真没料到媳妇这么在意身材：“小易，别量了，你真不胖”，全身上下就屁股上肉多一点，把那点儿肉减了，他的快乐源泉就没了。
周易放下衣服，臭男人，一会儿换一个说法。
“真的，你照照镜子，看看啊，这腰是腰，腿是腿，屁股是屁股”，弹软的屁股蛋被白色的四角裤包裹着，四角裤比较薄，咳，哄人的时候不能分心。
周易还是纠结：“那你还说我腰粗，说减肥。”
“我逗你玩的。”
周易心头火起：“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儿，我伤心一个下午了！”
“我认错，我悔过，看，宝宝，我带了什么回来。”
一盆开膛破肚了的小鱼，熬汤太多了，油炸吧，周易瞬间安排好吃法：“别以为有鱼就能把事儿揭过去，吃完饭再来算账。”
“好好好，都听你的，想怎么罚我都行”，可千万别想着节食减肥。
小鱼裹上淀粉炸了，炸得酥酥脆脆，两人边炸边吃，没等端上桌，一盆小鱼就没了。
周易心心念念的香肠只吃了一片，就打嗝再也吃不下。
方鉴把剩下的饭菜解决，给媳妇套上厚外套，带出空间散步消食。院子里的雪他进空间之前才扫过，这会儿又积了薄薄一层。
周易早把算账忘了，撑着腰在院子里转圈圈，踩出一地蚊香状的脚印，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外面那样黑，那样冷。很难想象到有多少人在这样漆黑寒冷的夜里无声无息的死去。
“申家和姜家咱们要不要送礼？”他看电视里那些乡村故事，某户有红白喜事，同村的人都会送礼过去。
“下午就送了，送了两袋土豆。”
“送礼怎么不带我？”
“死人你不怕？”
周易：“……”他怕，他都穿书了，说不定真的有鬼呢。
“申大娘明天下葬，想不想去吃席？”
“不想。”
“那就不去”，他就知道小易没那胆子。
晚上周易没进空间睡，别人都能适应外面的环境，他也能。
方鉴在媳妇的指挥下将五个火盆从楼下客厅端到楼上卧室，卧室窗户也开着，不时有寒风灌进来。
周易睡的里侧，风吹不到他，但他还是觉得冷，整个人都蜷缩到男人怀里：“鉴哥，你说我要多久才能适应这种天气？”
“很快吧”，方鉴听得心酸，他才发现适应是一个很残忍的词，媳妇那样娇，要受多少冻才能适应？他无法想象媳妇被冻得手脚生疮的场景，他一点都不想让媳妇经历不好的事情，把媳妇凉凉的小爪子塞到自己衣服里捂着，冰冰的脚丫子也夹到腿间：“别想那么多，睡了”，他活一天就会护着媳妇一天，为了让媳妇一辈子开心，他会努力比媳妇活得久一点，也不要太久，半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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