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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太阳穴突突的跳：“市里的房子押了你让我们住哪儿？”
“回乡下,我在镇上给你们租套房子，再分几块地给你们种，你也不用找工作了”,正好新工作没眉目，送了这么久的钱和粮他也送腻味了,之前送的就当还养恩,租房分地就当还生恩，还完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方父很想破口大骂,他年轻的时候都没种过地,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种什么地？
租房子，镇上的房子能值几个钱,居然不肯给他买一套，但话不能这样说：“你在村里修了楼，还租什么房子，两间空屋难道腾不出来？”
他就不信了,他不下地，儿子能拿棍子赶他去。
乡下全是泥，没镇上住着舒坦,但熬一段时间，多作一作,儿子受不了他们了，他们就能提条件了,到那时租房可打发不走他们,必须买房子，镇上的都不行，起码是县城的,最少要八十个平方。
住在一起还有个好处，雪妍是病号，他和老伴年纪大，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活总不能让他们干，有人伺候，乡下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捱。
‘顺便’找找儿子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有就煮了给雪妍补身体，没有就让儿子想办法打几只野鸡、麻雀啥的。
方父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话赶话都能说出个好点子。
方鉴不接招：“空屋是有，但不能给你们住，住进来妈得欺负我媳妇”，真让他妈住进来，他妈怕是会把他媳妇当小丫鬟使唤，妹妹事儿也多，平时就是大小姐做派，坐着小月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不孝子！”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方鉴将手机拿远：“爸……喂……喂……信号不太好，不说了，你快送妹妹去医院。”
电话被挂断，再打没人接了。
方母推开方父的手：“现在怎么办？”
方父脸色阴沉：“先送雪妍去医院。”
“真要押房子？”
“不然呢。我们就一个女儿，难道你舍不得房子？”
“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
周易嘴巴噘得老高，方鉴扔开手机捏他的鸭子嘴：“谁欺负我们小易了？”
“疼，别碰我。”
“没碰到伤。”
“我说疼就是疼。”
“好好好，不碰你”，方鉴搂着媳妇躺下：“怎么不高兴了？”
“你个傻子，叫你爸妈回乡下干嘛，他们撒泼打滚非要住进来，你拦得住？”G人的传统思想就是养儿防老，这个‘儿’是儿子的儿，不是女儿的儿，老人住儿子家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方父方母回来了，在村里哭上几场，找老一辈的来‘主持公道’，他们再不愿意也得开门，否则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还不如转点钱打发了。
“房子推了都不给他们住，他们要闹就闹，咱搬家，不理他们。”
“搬去哪儿？”原主市区那套房子太旧了，人员也密集，煮个肉都怕邻居闻到香味儿，想吃好的还要进空间，也太拘束了。
“你喜欢哪儿，咱们就搬去哪儿，老公给你买别墅，买套三层楼带花园的，花园改成大棚，一楼待客，二楼咱们自己住，三楼空着给你放衣服”，如今房子跌成白菜价，用不了多少粮就能买一套，搬远些，让他爸妈慢慢找。
周易随着男人的话畅想，住别墅好像、似乎还不错：“我哪儿有那么多衣服。”
“以后给你买”，他这会儿就想买，可镇上的衣服款式太老气，买回来媳妇也不会穿。
“哼”，周易被哄高兴了。
他继续想，新别墅是好，新邻居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况且现在住的房子还不错，推了可惜，附近的村民人品也还行，搬家挺麻烦的，他都住惯了，好吧，他承认自己比较念旧，呆久了就舍不得挪窝。
俩老的也不一定会来闹，鉴哥态度摆出来，他们知道闹了讨不到好，就不会白费力气了……吧？
说不准方雪妍这次用不完两套房呢。
一只作乱的大手打断周易的思绪，肩上的肌肤被老茧磨得微微发疼：“唔……”
“乖，让老公亲亲。”
“该……该做午饭了，你忙活了一上午，不饿吗？”
“不饿，晚点儿吃饭。”
周易想逃却被拽住手腕拉回来：“疼。”
方鉴给媳妇揉着手，脸埋在他发间：“宝宝，你的头发好香。”
“闭嘴。”
“一股子奶味儿。”
“不许说了。”
这时候方鉴可不听媳妇的，嘴上忙个不停，又要接吻又要瞎咧咧。
起初周易还有力气骂他男人，后头就只剩流着小眼泪喘的份，他男人平日看着成熟稳重，私底下怎么像个毛手毛脚的小流氓？
方鉴憋了好几天，一发不可收拾，快到三点都没鸣金收兵的意思。
周易感觉自己要死了，眼前闪着白光，好似悬在半空，周遭的一切他都忘了。
方鉴不停的在媳妇左脸和脖颈上亲。
他的宝贝，他的乖宝贝，怎么这么乖，好想好想一口吞下去。
屋外响起敲门声：“周先生，周先生，在不在？王二少叫我来拿泡菜。”
方鉴假装没听见，动作不停。
周易的魂儿被喊声拉扯回来：“有人在叫我？”
方鉴：“没有，你听错了。”
“你别动”，水声和皮肉相撞的声音弄得他都听不清了。
糊弄不过去，方鉴只得加快速度完事儿，外头的人又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门开了一条缝。
方鉴拉着脸递出一碗卷心菜：“给。”
来人笑得尴尬，结合方鉴身上的抓痕和隐隐传出的声响，还有什么不懂的：“兄弟，不好意思啊，你继续。”
方鉴‘哐当’关上门，继续，他是想继续，媳妇不乐意，刚刚就在嚷着饿了要吃饭，这一走媳妇肯定找吃的去了，还能老老实实翘着屁股等他回屋续摊？
周易扶着沙发爬起身，他饿得肚子咕咕叫，舀了一碗绿豆汤，咕咚咕咚喝下肚，总算舒服了些。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淌，就喝绿豆汤这么一会儿工夫，拖鞋和地板砖都弄脏了。
“姓方的，进来擦地！”
“来了。”
周易腿软得站不住，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他一屁股坐沙发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脏得不能看，反正都要拆下来清洗，也不在乎再脏一些。
方鉴肩上搭着旧毛巾，端着一盆干净水进屋，见媳妇表情不善，没敢说话，低眉顺眼的拧了帕子蹲下擦地，擦着擦着擦到媳妇脚边，脚趾圆润，白里透粉，妈的，好想再搞一回。
周易抬脚踩在男人肩上。
“小易，怎么了，要我帮你洗脚？”
洗什么洗，他是在发脾气，是在挑衅，男人没看出来？
换个人踩在方鉴肩上，方鉴能把对方脑浆都打出来，媳妇踩他肩上，他丁点反抗之心都没有：“乖，别冷到了，进空间等我，收拾干净了就来给你洗脚。”
周易：“……”算了，和傻子计较什么。
等媳妇进了空间，方鉴把沙发套拆了，连带着脏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沙发拖到院里晒太阳，再从冰箱里翻出一袋儿冻饺子，一手拎饺子，一手端绿豆汤，也进了空间。
周易坐在池边泡脚，看着他男人生火蒸饺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大傻子。
“去把灶台上那几个番茄拿进来，再拿一块儿五花肉解冻，剁碎，待会儿我来做番茄丸子汤”，本来不打算煮肉在汤里，消耗太大，不加点儿肉补补，他怕肾亏。
媳妇说什么方鉴就干什么，弄好跳进池子里，抓住小脚丫：“小易，我给你洗脚。”
周易：“……我身上这么脏你没看见？”
“好，老公帮你洗澡”，媳妇撒娇还拐弯抹角的，差点没领会到。
周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让男人看看自己造的孽，好好反省。
“来，先洗小脚丫，再洗小屁股。”
“我不洗，放开我。”
“乖，别害羞，你哪儿我没看过。”
“轻点儿，出去，去洗手间洗。”
“就在这儿洗”，气氛这么好，不再来一次都对不起自己。
“洗手间，去洗手间”，脸上的伤不能碰到池水。
媳妇强烈要求，方鉴只得乖乖听话，抱着人进了洗手间，打开花洒。
周易被抵在墙上，后背紧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他就知道，什么帮他洗澡，就是想多来一回。
五点出头周易才捞到饭吃，幸亏炉子里添的柴火不多，不然等他们搞完锅里的饺子都该糊了。
被男人抱在腿上，一口饺子，一口番茄汤，一口丸子的喂，周易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他男人从始至终就是个色胚，好几天没弄，是会过分些。
方鉴喂饭还不够，一会儿亲媳妇的脸，一会儿碰媳妇的腰，一会儿摸媳妇的手，黏糊得不行。
周易也不阻止，他太累了，完事儿还拖着残破的身躯煮了番茄丸子汤，他都佩服自己的毅力。
吃到七分饱，周易出去刷了牙，回来扑到床上，抱着枕头，长长舒出一口气。
方鉴漱漱口，踢开拖鞋，趴到媳妇旁边，盯着媳妇面上的淤青，既然有搬家的打算，报仇的事儿就不能拖了，敢打他媳妇，他要让他下半辈子都打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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